“根大今年养了三只猪,都是黑猪。过年时,他总要杀一只了。”昨天我回乡,到夜里吃饭时,母亲在饭桌前这样说。
“那么,曾家的女婿又可以同他一起喝酒了。”我带点嘲讽的意味说。
曾家的女婿,我并不认识。只有一回,我回乡,驰车经过村里的路,隔河却望见根大在自家门外的廊棚里,同一个比他年纪小很多的男子在一起玩。我后来问过母亲,母亲就告诉我:这个男子是曾家的女婿;他和根大经常在一起喝酒。
然而,母亲在饭桌前听了我的话,却一脸惘然。
“就是之前经常同根大喝酒的那个人。”我怀疑母亲没听清我的话,补充说。
“那是‘毒婆’的男人。”母亲即时纠正说。‘毒婆’是乡里人对愚蠢、或者弱智女子含有贬义的称法。
我在这时,一面觉得:所谓曾家的女婿,总是我记错了。而又一面,“毒婆”的身影也在一瞬间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毒婆”姓徐,我们同一个大队,不同的小队;她的家离我家总有二三里路。她大约长我两岁。我最初对于她的印象格外好。那时,我上初中,才十五六岁,她已出落成了大姑娘。我那时经常上下学,从她所在村庄的乡道上骑单车经过,我很有几次看到她在乡道上走。她时常戴着一副墨镜,即使她身上的衣服并不鲜丽,在那个年代,她也给人很摩登的样子。何况,她长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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