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在某小巷棋摊下棋。
“好久没看到你来了。”一个声音从高处落到坐在塑料凳子上的我的耳朵里。我把眼睛从棋盘上移开,头抬向侧面,看见白发苍苍的徐老先生刚从外面走到我身边。
“嗯!——现在我平时很忙!”我好像碰上了多年不见的老友,快乐地笑着回答他。
而很快,我下完了棋,且因为下午我有课,于是我站起来,让给了徐老先生。
“老先生棋好的。”我从凳子上站起来的时候,同时介绍似的向围在棋摊上的人们宣布。
“我老了,下不好。”徐老先生身子不大稳地坐去了凳子上,一面好像回复我,朝着棋盘说。
“今年多大了?”我忍不住问。
“八十六。”徐老先生直率地说。
“那么下棋的时候容易出漏吧。”我又带有疑问,却肯定似地说。
徐老先生随即开始下棋。对手是七十岁上下的另一个老头,但他明显比徐老先生脑袋利落些。
“兑车,对方打马一将,丢炮了!”他俩下不过十步,徐老先生即丢子,我赶忙说。但徐老先生一脸茫然,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放在以前,也许五六年前,徐老先生绝不会下成这样。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我看了一会儿,因为忙着去学堂,和徐老先生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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