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日暮时分那抹夹杂着紫罗兰般妖娆迷幻的风让我忧心煎熬着无法入眠的。
那时候我正笨笨地仰头,像个很喜欢铅笔香气的孩子,用我那双稚嫩笨拙的手,纯真地勾画着天上的雪白缓慢蠕动过温暖橘黄的干灰痕迹。
那时候藏在校园里的假山很安静,扎在山里的小麻雀叽叽喳喳叫嚣着说要催生畏缩在老绿肥藤里的青荚槐,可老麻雀噘着它坚黑的嘴说不许。
那时候,天很暖,杨柳很沉静,我坐在柳湖边,静然地望着九月的秋……
失落了七百八十多公里的风,就这样、没有一丝预兆地、跨过了北方的冬天南方的夏天终于在泛着暖意的秋天,来到了我身边。
像尘封了多年的冻土终于破冰苏醒,言语也无法将我的欣喜表达分毫。我在开满阳光的日子,像个天真烂漫的孩童,拾起抽屉里最沉默失落的一角,那里有我欢喜的沁着美好香味的铅笔,一封印有淡雅花纹的牛皮信纸,我小心翼翼地在纸上描绘勾画,一笔一划,都是那样勤恳与温暖。
我触不到的你的眉,我牵不到的你的手,我拥抱不到的你的一切……我黝黑睫毛在笔尖下刷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温暖的光影下,我看见我幼小的身体里长出了一双金色的,小小的翅膀,它叫嚣着要茁壮,要茁壮,我要飞。
我要飞过南北的秦岭淮河,飞过南方的夏北方的冬,飞过我们相遇的春那天的樱花香,飞过时空飞过沧海,飞去你心里。
如果有一天,大雁问我你为何要飞的这么远。
我就告诉它,我爱的人以后会在祖国大陆站岗,守护它的安全,我想没有什么礼物,能够抵得过这样的浪漫。
没有什么能阻挡这一生一次的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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