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经过“观察”、“想象”、“体验”得来的很多素材,组成形状、成为有机体的过程叫做“结构”,也就是“组合”。结构和组合,可以喻之为“拼图”,就好比一张又一张的图片,我们可以通过“选择”把一些图片拼在一起表情达意。
“拼图”对应一个原则,那就是:“一加一必须大于二。”两张图片,如果经过组合,就不再仅仅只是两张图片了。比如,一个骰子的图片,旁边摆上一沓钞票,表示赌钱;摆上一只手枪,表示赌命;摆上一束玫瑰花,表示赌爱情。
古诗里面“拼图”特别多,比如,“千山鸟飞绝”是一幅图,“小桥流水人家”是一幅图,“一行白鹭上青天”是一幅图。还有平常我们设计出来的广告海报,几张配图、几段文字、几种色调,不仅很好地表达了宣传意图,也给出了美感。
图是如此拼,写文章也是如此,这就是文章创作活动之:组合。文章的组合,其实比拼图更加复杂,也更有扩展性。比如只是“观察”类,文章就可以有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上的组合。
比如听觉,有一次我就写过一篇小散文。夜晚,躺在自家的床上失眠,然后通过描写听到外面的各种声音,来表达自己复杂的内心情感,从而成文的。当听到别人开啤酒瓶、喝啤酒的谈笑声,我就想到了他们美味的烧烤味道。当听到夜晚的警笛声,吵架声,我就想到了又是一对苦命的人儿被带回了警察局。当听到风声,我就想到了即将出现的雨声。等等。
比如嗅觉,闻见了米饭的焦味,闻到了柴火的香味,嗅到了花儿的体味,等等。
下面介绍几种“组合”的方法。
1)陈列式
陈列式适合写景。
就是把所有的素材,都摆在台面上使用起来。比如,马致远的“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就是把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全部陈列了出来,从而表达“秋思”。再比如,有一篇文章叫“不一样的雨声”,可以写在深山中听雨,在湖心听雨,在黄土地听雨,在睡枕上听雨, 也是陈列,把各种听雨的场景写了出来。
2)波浪式
波浪式适合记事。
文章内容可以有剧情,有起伏,不停地一直向前发展的。有的时候,还会有因果关系,有伏笔,一波三折的感觉。比如,“塞翁失马”的故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塞翁得马,焉知非祸?塞翁得祸,焉知非福?一波三折,环环相扣。
3)穿梭式
穿梭式适合抒情。
是指回环往复,去了又回来,去了又回来,跌宕错落。穿梭才有感人的力量。
其实,组合的样式还有很多很多,每个人的叫法也可能不尽相同。比如,别人说有纵剖面的写法和横断面的写法、直叙的写法和倒叙的写法,还有串珠的写法和织网的写法。“组合”还有别的说法。“开门见山”,先写最重要的,“画龙点睛”,后写最重要的,各有各的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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