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祎七
每个人都有过第一份工作，不管是兼职也好，实习也好。相信一定是一次特别的经历吧。
5年前，我大学还没毕业，就已经有了离校的躁动，同学们该回家的回家，能找到事做的就去做事了，而我也成了后者中的一员。
那年的暑假，格外的漫长，时间就像蜗牛，一点一点的向前爬行。
20天的医院生活，从一开始的激情到后来的死撑，让我第一次感到工作的艰辛，赚钱的不易。更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叛逆的性格很难长久的做一份工作。
哥哥在天津读的大学，念的是药学专业，毕业后去了天津滨海新区上班，那个医院规模不算大，位置略显偏僻，是个私人医院。
当时的我什么都不懂，只是听哥哥跟我说，有这么一个活，可以去试试。
暑假刚开始，我连家也没回，就坐上了从学校去天津的火车。
接待我的是他们医院的一个领导，他长相清秀，很年轻，典型的白面书生。
哥哥把我领到他的办公室，由于是亲属关系，很快的安排了食宿，这先后不超过5分钟，第二天就直接上岗了。
领着我们去干活的是一个将近40岁的中年男子，卷发，大胡子，衣着很随意，说话不利索，有点口痴。
对于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工作而言，当然也不需要什么培训。
给你一堆杂志，发光就是了。
我们的任务就是每天拉一面包车医院的宣传杂志和10多箱子VIP卡，发到滨海新区各个繁华的地方及人流量大的商场、车站、地铁口等。
只记得当时和我们做同样的事的，有不同的医院，他们相近如宾，扎堆做事，这种看似不同医院应该有的竞争，然而并没有任何口角和争执。
我们一共是5个人，一个人一片区域，一天的工作分为三个时间段，中午和晚上统一回去吃饭。
上午每人至少300本杂志，下午多一些，500本左右，晚饭过后经常去菜市场附近。
一开始，我跟着一个比我小5岁的小男孩，他人很机灵，口音很重，是医院老总的亲戚，也是莆田人，据说他很早就来这了，所以业务很熟练。
工作很机械，也很辛苦，每天面对形形色色的人，不同的表情，时间一久就开始有些懈怠。
......
那是一种从不会感到炎热和窒息的气候，晚上走在滨海的街道上，海风吹过，还带有一丝丝凉意。
天津的夏季，是清醒和慵懒的。
我和哥哥晚上都会出去走一走。很享受。很舒服。
医院食堂租在宿舍楼里，厨子是个长相猥琐的大爷，但做的菜很美味，直到过去这么多年，都能记住那个味道。
哥哥说，那不变的四菜一汤，给你三个月，保证你闻都不想闻到。
也许是我工作太累了吧，吃什么都香。
晚上，哥哥下班后，会出去帮我，他们同事也会定期聚会，在大街边上喝啤酒吃烤串，尔虞我诈，聊得都是医院内部斗争的琐事，这些，当时对于我这个还没正式参加工作的人来说，就是天书。
不过，他的那几个朋友看起来还是不错的，那段时光还是值得怀念的。
有些人，有些事，有真实的，有不真实的。哥哥离开后，跟我谈起这些往事，也让我明白了工作后，走向社会的谨慎。
后来也从哥哥口中得知了一些事。
哥哥跟我说，那家医院是莆田人开的私人医院，稍微知名一点的医院才会花钱聘一两个牛逼的医生，而像这样的小医院，上上下下的医师大部分都是水平一般、退休的而希望拿高薪的医生，没什么资历。
除此之外的工作人员，都是各种各样的亲属家眷。
医院的宣传杂志以及VIP卡上，用很少的钱治疗很多病症，我们看了也只能是小病小痛，他们有昂贵的药品，和水平一般的医疗技术，疾病只是在表面上得到缓解，目的是吸引更多的患者前来治疗和购买药物。
即使接了大型的手术，再即使出了事故，用钱就可以解决，当然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
听到这些，当时很震惊。
毕业后，哥哥去了另外一家私人医院。
我去给他搬家，医院里边的人都是很热情的，还一起吃了饭，没多久哥哥也离开那了，他说，每个人都希望过得好一点，升职，加薪，不管采用什么样的手段，这是一种现象，现在的社会都流行。你以后会懂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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