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男女是人之大欲,老少皆宜,并非文人独有。可流传千古、广为人知的只有文人风流,因了他们的能说会写,言他人心声,道古今长情。其实文人的风流,很多是点到为止,根本不敢深入的,因为他们更有道德自觉,也更怕千夫所指。
孔子“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宏论,道尽了圣人心酸。发乎情止乎礼,见美心动而又不敢越雷池,正宗文人大多如此。
司马相如约奔卓文君名垂千古,其实也就是因为阿娇皇后千金买赋和卓氏的《白头吟》。至于风流本身,倒是基本上省略了。
一个时代都有独特的文化风气,首先由文人倡导。唐以前或政治高压,或生存困难,文人向往山林,饮酒嗑药,基本上不见风流快活。
唐宋经济繁荣文艺昌盛,文人如鱼得水,自然佳作频出。只要生活优裕,诗酒美人便是常态,李白杜牧白居易李煜,莫不如此。文人忧国忧民大都是因为吃不饱,比如杜甫。苏轼朝云暮雨,既有自身需要,也是风气使然。柳三变恃才傲物,奉旨填词,职业写情,也是千古文人才情的寻常事。
文人风流更多因为才情,因为心有灵犀的琴琶和鸣或者郁闷无以排遣。李商隐如是,仓央嘉措如是,纳兰容若更如是。
才由情起,情因才生。人世的风景,大多因了才情。不负苍天不负卿,文雅的品行自古令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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