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以前写了我《人生的第一个记忆》,象任何比赛它是第一名这是铁板钉钉的,那么谁是时间上的第二个记忆呢?我常常试着苦想半天也没有结果,怎么办呢,就只有把它們都罗列出来,有的是母亲帮我补充的,合起来可能也没有什么大意思,顶多也就是说我的人生是从那个遥远的地方走来的,象一棵老树怀念它曾經只是一颗可有可无的种子,接着变成了几寸高的筷子粗的小苗也曾在烈日下寒风中摇曳,终于长成了一棵老树。没有小树苗就没有后来的曲折故事。我喜歡树苗的记忆。
母亲曾經不只一次地说过,我才几个月大的时候,有一天妈妈们把我們几个差不多大的小孩带到藕塘边玩,看大人们挖藕,有人提议把这些小伢都放到藕架上称一称,,,完了又有一个母亲发现一一哦呀呀那伢头上那顶帽子好漂亮!于是给他取下来这个戴戴那个戴戴,别人都没反应,唯独我,给我一戴上我就反感,非扯下来扔掉,再戴再扔,几次三番坚决不要别人的,引得妈妈们哈哈大笑。今天想来,我这小毛虫当时是怎样的心理活动,天生就是对强加的东西很反感吗?別人的东西绝不能放在我的身上特別是脑袋上。应该没有那么复杂,只是生理本能吧。
上述这事显然比上次写过的两个妈妈打架的事更早而且不是我记忆,但有个记忆片段也相当早,好像也只刚刚会走路,那天我父亲(不知怎的我后来一直叫他伯伯)也是把我带到那口塘边,村里都叫门口塘。他让我在塘坝上一个人坐着,大概是家里没人带我,他呢就在塘坝脚下的水田里草,也大概是怕我无聊,他抽了好几根肥肥的谷苞给我而后自己又下田去了,我很自然就把一根谷苞往嘴里塞,嗯,有白白的东西被咬出来了,还淡淡的甜香味呢。哎干嘛不多抽点我呢,一会儿就嚼完了。但我不会表达,我还看出伯伯抽谷苞时好像有点舍不得呢,一边抽一边向远处张望,象怕別人看见,所以嚼完了我就没好意思再要,这个想法和感覺还记得。一会儿我嚼过的谷穗在阳光下渐渐发白瘪瘪的变成了没生命的稻草。我就只好望着田里的伯伯在干活,秧苗又高又密,靠那菜园坝边光照不足阴阴的秧苗分外浓绿,那边高地上的菜园子周围都长着高粱,高粱杆子当了禾架上面缠满了豇豆禾禾之类,几座高高的老坟横在菜园外面那边角上,老坟上铺满了南瓜禾,还开着醒目的黄花,远处菜园中间还有几株玉米,顶上长着象老人长长的黄黄的胡须在风中不停地摆动,有点好玩让我好奇了半天。伯伯那个干活好马虎,好像只是在田里快速地走动,哪象薅草呢真好笑,可能是秧太密根本就没有草吧,或者是尽快干完好带我回家吧?我有些烦呢,,,
这一幕后面怎么结束的不记得。
妈妈还说过一一你两三岁时最爱赶路(跟屁虫),我出去干活总要想办法不等你看到悄悄地溜走,可是我干活回来你就不得了了!首先问你在哪里来?在地里干活啊,不信!非要我把你带到我干活的地里那走一圈才行,别人都回家开始做饭了,我还要带你到地里走一圈,一边走一边说,那不,就在这儿干活嘛!现在总信了吧?嗯。可以回家了吧?嗯。走快点行不?嗯!
好可惜,这个我不记得,太小了。要是象现在可以用手机录下来那该多么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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