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节里总是表面上看起来恢宏大气。
好像所有人喜气洋洋,不跟着一起热闹热闹反而不正常。
然而坐下来又是抓着手机各种聊骚,很多秒回。
闲扯一通,从线上转战到线下。毕竟节日,氛围,仪式感缺一不可,不然不伦不类,好无趣味。
譬如吃的汤圆糖果粽子,还有特别煮的白水蛋。其余各凭喜好。
艾蒿是绝对要挂的,还有撒雄黄,加之些别的东西,到了我们这一代,已经断了传承,只剩了朦胧的印象,在没有别的还牢牢记得。
以前没有法定节假日的时候,端午就像名不见经传的可有可无的日子。也许屈原的大名还在荆楚大地上传扬,可往后,就很难说清楚了。而老一辈重视这个日子的原因,也不过是五月是毒月,蛇虫鼠蚁最是猖狂,乡下人家里有小孩的,不得不防。
这样的一天,几乎天刚刚蒙蒙亮就有人去野地里割艾蒿。讲究的人家一般求个新鲜,不讲究的也许早就提前搁好,焉儿吧唧扎堆在窗台上,是那个意思就成。
接下来的早饭一般离不开糯米。
提前泡好碾磨成粉吊干去水的糯米面,可以直接做汤圆,油饼,糖果。加上配的米酒,酸酸甜甜,还是很有滋味的。
有种沉默的欢喜劲儿在准备种种或煎或煮或炸的小食时最甚。
这种或默契或鸡飞狗跳的集体劳动中,归来的人慢慢少了些那种长久未曾见面所自然而然产生的疏离。
这会儿一边忙碌一边回忆,人会不自觉变回年轻时候,那时候还小,身边的父母还是遮头的天,年轻又康健。
短暂的假日,小小弥补了父母与远去孩子间的割裂。
于是到了分别的时候,虽然一往无前,头也不回,小小的少年时代的附体,亦带来不少唏嘘。
只是大家都不说话。过节归家相聚,有些美好,有些苦涩,当踏上离开的列车后,简直不真实的像梦。
也许,卖力挤回来的疏离又包裹了全部,旅人与家的距离,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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