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蛇见状,虽说脸上带有面具,看不清楚脸色,不过,明显可以感觉出其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只听他低哼了一声,身形一闪一闪,忽左忽右,向后退去,让人难以摸清楚他的去向,同时,只见一道亮光从其袖间一闪而出,却并没有射向那箫一清,反而是射向那血凤,显然,这黑蛇也被刚刚那血凤的攻势勾出了火气。那道银光却是一件雪白色的如同毒蛇獠牙一般的暗器,由于去势太快,连成了一道银色的光影,到了那血凤面前时,那呲拉呲拉的破空之声方才响起。
那血凤冷哼一声,身形一折,避过那蛇牙暗器,却是迎上了那箫一清的剑气,只见数只羽毛突然从其身上激射而出,恰好点在那剑气的尖端、中段以及尾部,只见那本是一往无前的剑气受此阻挡,稍微迟滞了片刻,随即只见那三支羽毛化作流光消逝在半空之中,而那剑气依旧直劈而下,似是要横扫前方一切阻挡的东西。
然而,虽然只有几乎只是一瞬间的迟滞,但这对血凤来说,便已经足够了,只见那剑气将血凤一劈两半,接着,只见那人影一阵晃动,消失在虚空之中,原来只是一道幻影,因为速度太快,还没来得及消散。而那血凤却已经一闪到了那箫一清的身前,身形一纵,凌空便向那箫一清踢去,只见那鞋尖银光一闪,突然探出一块锋利的刀尖,幽光闪闪,随着这一脚踢向那箫一清的脖颈儿,便在这时,只听一声巨响响起,原来,那箫一清刚刚的一招“中流击水”打在了空处,那澎湃的剑气将地面劈开一条两丈长的大口子,深不见底。
那箫一清见一招落空,丝毫不为所动,毕竟若是只是一招就能够打败这两人之中的其中一个,那么,这血凤与黑蛇不免太过于浪得虚名了,其见那血凤这气势汹汹的一脚,脚下一滑,向后退了一步,同时长剑横起,挑向那血凤大腿上的“风市穴”。
而那黑蛇刚刚此刻也已经闪了过来,这回,却是一心一意对付那箫一清,只见其右手一垂,一柄奇异的兵器掉落了下来,被他握在手中,那兵器就好似刚刚那獠牙暗器放大了一般,只有一尺来长,通体银白,呈尖锥状,越来越细,到了最后,十分尖锐,仿若所有的寒光都被集中在了那最后一个点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寒芒。只要一点点的力量,便足以刺透身体,给人致命一击。只见其右手一勾动,那被血凤刚刚避过的獠牙暗器便倒飞而回,从另一侧向那箫一清袭了过去,而他自己也赶步跟上,手中的蛇牙尖端闪着寒光,就好似毒蛇的眼睛,盯着猎物,要在适当的时机给予猎物致命的一击。
这片刻功夫,三人分分合合,过了数招,彼此纠缠个不休。但现在,那血凤与黑蛇似乎想要合力对付这箫一清,以便及早完成任务,免得夜长梦多。虽说是如此,但这两人依旧对对方放不小心来,都留着一分力,防备对方突下毒手,这样一来,倒给了这箫一清以喘息之机。但即便是这样,这箫一清也觉得形势越来越艰难,这血凤与黑蛇任意一人都不比他弱,两人联手,更是稳稳压了他一头,虽说两人并没有尽全力,而且,也分了一些心神在对方身上,但即便是这样,也不是他箫一清一人可以对付的。
三人又这样过了几招,形势对这箫一清来说越来越不利,虽说还没有受伤,但好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而且,本来他年纪就大了,体力跟不上,而且还要留下一些气力抵抗那灼人的热浪。经过这一番缠斗,鬓角已经微微出现了汗珠。
周围的嘶喊喧哗之声已经渐渐小了下去,便是那火光也渐渐暗了下去,不时可以听到房屋在大火之中的坍塌之声,想来,一切能烧毁的东西都已经烧尽了,但又被阵法局限在这片空间之内,所以,没了可烧的东西,这火势自然渐渐弱了下去。
这箫一清虽说刚刚还能够保持平静,假装自己能够看得开,但到了现在,见到这般景象,心中仍是不由得有些悲痛起来,毕竟他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看到自己的家人就这么丧生敌手,心中怎么能做到完全忘情。现在一切都基本上结束了,凭这些人的手段,恐怕真的是一个都没有放过,想到这儿,这箫一清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与孙儿,也不知道他们逃出去了没有。这越想,心情越是沉重,剑招也略有些迟滞,高手过招,即便是再小的破绽,也是可以致命的。
那血凤身形忽左忽右,总是一击而退,加之其“凤舞九天”的身法确实有独到之处,本来,那箫一清的长剑已经刺到了其身前,但他却总能够在间不容发之际闪躲开去,总是差了一点。而且,还有那黑蛇在一边,让箫一清也不得不分神对付,所以,总是不能奈何得了那血凤。这次,那血凤又是欺身而上,腰身一矮,避过那箫一清削过来的长剑,同时,只见三支羽毛从其身上疾射而出,分射向那箫一清胸前的紫宫、膻中、天府三穴,而他自己却又是身形一晃,掠至那箫一清身后,双腿如鞭子一般抽向那箫一清的后背,双手环抱在胸前,血红色的衣带不断翻飞,姿势说不出来的飘逸潇洒。
而那黑蛇见状,虽然仍是围在一边,但却是出工不出力,只是象征性的应付两下。虽说不再是三人之间相互攻击了,但这两人仿若说好了一般,当一人与那箫一清交手的时候,另一人便会自动地应付一下,并不会趁机一拥而上,或许,这也是高手的尊严吧,若两人真肯联手的话,恐怕,这箫一清早就败了,而之所以不愿意下去一人,留下来一人与那箫一清交手,是因为这两人谁都不肯下去,而且,到了如今这等情况之下,再下去不就等于矮了对方一头嘛,所以,这两人宁愿在这耗着,形成了如今这样奇怪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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