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喜欢吃炒花生。每次母亲把花生米炒得油光发亮时,也是我吃得满嘴喷香时。
母亲炒的花生米可以配稀饭;可以煮花生羹;还可以做闽南地方特色小吃——米龟的佐料。给我印象较深的是配稀饭和煮花生羹。
煮花生羹时花生米是不需要下油的。直接翻炒至熟后,在上面洒几点水,就能清楚地听到“嗞”的一声响,这时再翻炒几下就可以停火了。当然这样还不能做羹。要等熟透了置凉一二十分钟,用米筒或洗干净的手把炒熟的花生米蜕皮。蜕皮后用簸箕把蜕掉的那层薄薄的花生膜簸掉,直到颗颗金黄的花生米脱去外衣,露出白嫩的身子,这时倒进准备好的粘稠的地瓜粉,搅拌均匀,再裹成地瓜团下锅煮,配上米粉或面线、香菜等就是很有嚼劲的花生羹了。
炒好置凉的花生米总是不喜欢馋嘴的小孩的。在一旁等久的我,经常忍不住随手抓一把塞嘴里,刚嚼得满嘴散发香气时,已惹来母亲直喊:“小馋猫,不能直接吃,要不等下佐料不够花生羹不好吃。”这时的我只好打消继续干吃花生米的念头。
结婚后,炒花生配稀饭依然是我的最爱。然而炒花生的主角已换成我的先生。他炒的花生虽然没有妈妈的油光闪亮,但也香脆如当年。有几次,我偷偷地学着背地里“亮相”一下,却发现锅里的花生米是那样地丑态百出,要么多个焦头烂额,要么咸淡不宜,缺少香脆的口感更不用说。
星期六,我又做起了炒花生米。这一次,为了安全起见,我小心地把火候调到“中”,一两分钟后花生米在渐热的油温中发出丝丝的响声。为了防止那些“无辜者”再次受热不均导致戴上“黑面具”,或穿上“黑外套”,我小心翼翼地翻动着。两分钟左右,花生米渐渐酥脆了,发出动听的沙沙声,颜色也越发泛红。“差不多,能下盐了!”想到这里,我利索地打了一小汤匙的盐,均匀地撒在花生上,最后调温度,加快节奏迅速翻炒。“沙——沙——沙”,花生米的身子发出更动听的碰撞声了。“可以出锅了!”我果断地关上电磁炉,拿来盘子,三下五除二把花生米铲进盘里。一望、一闻、一尝,也是那样地酥脆闪亮,色香俱全嘛,哈哈……
“沙——沙——沙”,记忆中花生米那外酥内脆的声音,此时正回响在我拙涩的笔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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