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的定义是告别,一场青春的告别,时隔几年回到那里,物非人也非,可还是总有些东西的是没变的,比如学校所有的建筑都粉刷成白色,泛着隐约的灰,是的,总是那么的怪异,站在曾经住过的8号公寓楼,好怀念曾经粉粉的楼群,梦想的公主色。
绕过8号公寓楼,网球场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年纪还是那么大,旁边学员浴池像是被废弃了,4食堂也是冷清的不真实。顺着笑闹声走到了学园超市,原来是学生们在超市门前的小操场练车,而我对这小操场唯一的记忆就是军训成果验收,那天的风好大好大,被风吹起的沙土和汗水就这样在一起了,总之,不是那么的美好。
我和小伙伴走进了学员超市,超市的老板没有变,只是越发胖了。隔壁照相馆的大爷大妈不在了,担担面的大姐不在了,杂志书屋也没有了,好多东西都找不到了……正像我们春青里的某些记忆也正在缺失,是的,不是沉睡,不必唤醒。
我们边谈论那时的标配(酸奶和香肠什么的,很有意思那时我们总是吃一样的东西),边走出学员超市,大把的阳光投下来,我们也只有咪起眼去迎接,可能是这个时间晃荡在校园或来超市很奇怪,还是招来了等候练车的学生的目光,当然这个年纪的我们也已经能够很坦然的看回去,并抱以微笑。
无论什么时候,回到最初的地方就是找记忆里没有的和以为不会改变的。新的风景总是跳出来,让人内心莫明的欣喜与关注。热水房门前拥挤的热水壶,面馆改成的便民服务大厅,酸辣粉的大姐增设了麻辣烫,包子大哥大姐还是一样的忙碌,我走到这里一样的条件反射的饿,还有老式8人折叠椅大圆桌已经换成新式4人桌,通往当时1号教学楼的路上安放了长椅,草地上那些漂亮的玉兰树,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我依然期待这在不可能的地方遇见个认识的人,互换下多年未见的感慨。
走着走着便拐进图书馆,图书借阅还在一楼,记得那时偶尔会到旁边的食杂店吃碗泡面,免费翻看着各种过期杂志;因为几乎不来上自习,已经忘记二楼自习室的开放时间,偌大的自习室只有一名老教师和一名学员,各自在独立的忙着什么,三楼的学生还是很多的,外面的学员练着英语口语,里面的学生学的很安静,无论哪种都看不到我的影子,不,可能会在天井这里能找到我,这很很美,现在也是,各类的盆栽灌木生着翠绿色,透出润润光泽,由于多年生长,叶子的向光生长已经覆盖鱼池的1/3,像把大伞分割着二、三次元,鱼池里的红鲤还是一样的扎堆,不知是第几代了,已经完全没了戒备心,呆呆的看着站在岸边的我们,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我站着那里,我还在,你们还在,新奇与探索还在,就像时间还很长,用不着记录,也不会小心翼翼,我们也总是听不到脚步声。
走出图书馆,我回望着,有一些地方或东西,我们只能走过,然后把该带走的一并带走,不然就不会再给属于你的机会。
小篮球场零星的学生打个篮球,上、下班的学生穿梭着,脚步并不匆忙,我们也走在人群中,一切理所应当的样子,信息栏贴满培训、考级、转让、兼职等信息,唯独不见了播放电影的信息,略有失落,5毛一场,1元两场,自带椅垫占座。想想都是各种小蠢小温馨,2场电影时间过后,也差不多是热水房开放时间,打满水,若是冬天再灌个热水带回去,铺床泡脚睡觉,但也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是窝在寝室捧着电脑傻笑到睡着,无论怎样,那样的安排在当时看来是很幸福的。
再往前走,那里曾经住着我很多朋友,也包括我,一楼超市的阿姨还在么?您还在给大家煮面么?还依然冬春加大白菜,夏秋加小白菜么?那个能看到篮球场的窗户后面住着的学妹们也和我们一样八卦么?
来不及细想,就被各种饭香拽进1食堂,还是那么亲切,即使没到吃饭时间也并不觉得冷清,每个窗口都多看了一眼,那个很会熬拌饭辣酱的大妈还在,还有一些看着眼熟的却说不准的人,买水时,收款的大姐和我闲聊,“你背那么大的书包不沉么。”“呵,还好,放点东西。”,这自然的像是我还在这里,不曾离开。
来的季节不对,看不到最美的银杏树,再美的玉兰树也热闹不起来。而且新3号楼还是那么格格不入,最好奇的是明明10多层的楼,却没有电梯,不过依稀记得里面的防火措施特别好,几步一个大铁门,由于刚建成,很少有课会安排在那里,人很少,走路都有回声,当时真的不敢一个人走。正对着的2号教学楼,会安排一些合班大课,忘不掉那里的冷,阴冷阴冷,教室里的灯永远都开不亮,脑里留下的都是不要在这个楼里待太晚。不过侧门里的计算机房总是想多等一会儿,和影视剧、和博客、还有和游戏,不过现在都不爱了。
是的,过了那个季节的我们有很多东西都不爱了,可能很久之后也不会再爱了,连带着给过的欢乐,也不会刻意的去想起,这并不是我们的狠绝,而且我们太忙碌,疲于奔命的填充现在的生活。所以朋友,无论现在身在哪里的朋友,如果有时间,也回到曾经的地方去看看,不是去重温过去,只是看看那时年少的你,带去问候,便会发现除了快乐等正能量,遗憾、失落、错过等也是可以供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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