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散步,偶遇儿时发小,她正与我楼上一位邻居漫步湖边小道,碰上了,仨人便结伴而行。三人女人一台戏,一阵叽叽喳喳,便开始了漫谈杂聊。
和发小自然谈及儿时的趣事,谈我们当年一群小屁孩跟着大孩子屁颠屁颠地成天乱跑,玩捉迷藏、老鹰抓小鸡,把细铁丝顶端卷成小窝碗,放一颗玉米或黄豆,在燃烧的炭火堆里几滚,出来一颗香喷喷的玉米花或嘎嘣脆的黄豆粒。
我记忆最深的是带头的芙蓉姐,将白面粉炒熟后,洒点白糖,装在一个圆圆的蚌壳油盒盒里,馋嘴了,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这个舔一口,那个舔一口,每个人的嘴里心里感觉都甜蜜蜜的。
发小突然有些黯然神伤起来:听说芙蓉已经走了,病逝了。我听了顿时愕然不已。
小时候她俨然就是我们整个院子的头儿,每个孩子都无条件地跟在她后头走,她总有无限多的主意和有趣的玩法,让我们趋之若鹜。
跳房子、跳绳、盘沙包骨头子儿、扮嘎嘎嬢(湘西话:过家家)、偷院子里晒的咸菜或红薯片等,我们都玩得有滋有味。
唯独没敢跟她去的就是钻防空洞,据说是从我们院子里钻进去可以直通到河对岸的一中坡那里。
一群勇士们怀揣着油毛毡火柴,拿着手电筒,瞅着院子里没有一个大人注意的时刻,就偷偷东一个西一个地钻进防空洞里,我却焦急地窝在外婆家里等了一天。
后来听说回来后都被家里人或打或骂了,却始终不知道那洞子是否真的可以通到河对岸的一中学校里头?
话匣子打开就有些不受控制,本来只准备散步四十分钟,结果走了一个小时,聊完后不禁唏嘘芙蓉走得太早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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