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陶馨中途则返回家中,取遗落的手机。 她绕过大厅直达二楼,廊道上散落了一地的男女衣物。 半掩的他们婚房内,却传来了一阵阵脸红心跳,男女火热的叫.床声。 而这次里面传来的一声声女人酥到入骨的变成了:“姐夫,我爱你……你爱我,还是爱姐姐?” 男人等不及的沙哑声回道:“妮儿,我当然是更爱你!” “姐夫”那两字瞬间令她的脚步一顿,脸色急剧煞白,死死咬着红唇,试图平复自己紊乱不堪的呼吸。 如果说刚刚陶馨还打算麻痹自己,这刻她再也按捺不住,那股心神俱灭的绝望感。 她颤抖着手以身撞开房门的时候,床上的男女正在进行着如火如荼的运动。 由于她的无端闯入,稍稍受到了点惊吓,男人扫兴地翻身而下。 那刚被压在身.下的女人露出了真面目,伴随着一惊一乍的呼声:“阿,姐姐你怎么会现在回来的!” 陶妮顿作惊恐与害羞状,赶忙拉了拉被单,半盖住了某些欢.爱的痕迹。 “妮儿,别怕,有我在!”盛锦皓大手一摊将她搂入怀里,一脸保护的欲.望。 陶馨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年多以来的隐忍,居然会换来了老公更无情的背叛与羞辱。 积压在胸腔内的滔滔怒火,一瞬间仿若火山轰然爆发,在身体各处奔腾开来。 “盛锦皓,陶妮你们俩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一个是我的老公,一个是我的亲妹妹呀!”她攥紧了双拳,哑着嗓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了出来。 陶馨一张娇美如花的小脸早已被怒火与屈辱侵蚀,澄澈的美眸变得黯淡无光,空洞而寂寥,只剩下了无尽的悲哀。 “既然被你看到了,我和妮儿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比起陶馨的满腔怒火与痛苦难耐,老公盛锦皓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开口的语气更是淡然到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很爱姐夫!”陶妮掩饰着心底的得意之情,垂着眼帘,乞求一般地悲切开口。 陶馨看着他们俩这一副一唱一和,无比恩爱贴心的画面,像是自己反倒是被人挤兑的小三一样,而他们俩人却是正大光明的关系。 她沉沉地吁出一口气,敛去了眸中的一波湿意,即使再屈辱与愤怒。 陶馨,你也不能在一对毫不知羞辱的狗男女面前哭。 转而,她轻笑了几声,强忍住没有让眼中的泪水滑落下来,咬了咬唇近乎平静地开口:“陶妮,原来你还知道身旁的人是你的姐夫,我还以为你是被猪油蒙了心的婊.子呢!” 说这话时,陶馨的脸上带着笑意,嘴角弯出的弧度依然那般雅致,她还是一如既往那般美的让人自行惭愧。 即使面临如此之大的打击,丝毫无损关乎她的美丽与雍容华贵的气质。 而反观半卧在床上的陶妮,整个脸都挤皱在了一起,难堪至极。 她气呼呼地咬着唇,拼命隐忍住了要反击的冲动。 “姐夫,是我不知廉耻,不敢妄想你!”陶妮兀自扇了几下自己的巴掌,边打边嚎啕大哭起来,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丝毫没有半点羞耻之心的盛锦皓,忙化作深情款款的样子,将她心疼地搂至怀中,软声细语地安慰着。 再而抬眸时冷漠地刮了一眼陶馨,字字珠玑地怒嗔道:“陶馨,你别太过分,这儿是你该撒野的地盘吗?” 这一句彻底震得陶馨对于这个男人绝望了,再无顾念半点旧情。 陶馨稳了稳摇摇欲坠的身型,挺直了脊背,轻蔑地瞟了一眼那一对男女,斩钉截铁地道:“盛锦皓,我受够你了,我要和你离婚!” 许是这一句起到了些作用,床上的男人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放开了怀中的陶妮,迅速下床赤身裸.体地朝她奔来。 结婚一年多以来,这是陶馨第一次看到盛锦皓毫无保留的身体,只是当下却觉得无比的恶心,她背转过身去。 疯狂急奔而来的盛锦皓,见陶馨不看他,还想逃。 大手一出倒扣住她的肩胛骨,将她反过来迫使她面朝着自己。 陶馨只觉得身体受制于一股蛮力,她就被迫一个大幅度的转身,后背重重磕在冷硬的墙壁上。 “盛锦皓,你混蛋,快放开我!”陶馨愤怒地挣扎着,漫天痛骂开来。 见她的挣扎与躲闪,那双漂亮的眸中晕染出清晰可见的厌恶,盛锦晧的满腔怒火再次被激发了出来。 他粗砺的大手,在她光滑细嫩的脸上细细摩挲了几下,惹得陶馨几乎欲作呕。 “混蛋,你别碰我!” 盛锦皓黑色的瞳孔蓦地一紧缩,脸部的表情变得狰狞。 无情地掐住她的喉咙,恶毒地吼道:“陶馨,你以为你是谁,我还没嫌弃你是个烂.货,想离婚下辈子!” 还在床上的陶妮眼见他们这番动静,忙跟着滑下了床,只随意披了一件衣物。 声情并茂地启唇:“姐姐,是我做错了,你千万不要和姐夫离婚,其实姐夫只是一时错把我当做了你……” “锦皓,求求你别生气,一切都是我的错!你看姐姐的脸都变红了,她现在一定很难受!”陶妮又凑过去贴心地拉了拉,盛锦晧过于用力的臂膀。 眸中暗光骤闪,内心里却在思虑着那“烂.货”二字是何意。 “今天看在妮儿为你求情的份上,我就暂且绕过你!”盛锦晧眯着冷眸看着在他手下,那张精致的小脸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冷漠地掀动了薄唇。 被他终于松开大掌的陶馨得到正常的呼吸,贴在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她的脖子很痛,窒息的感觉好痛苦。 可远远比不过她的一颗本是活蹦乱跳的心,被一个侩子手无情地撕裂开来的那种痛,鲜血淋漓,痛到无以复加。 而造成这一切的,竟然是面前这2个曾经她最挚爱,最亲的人。
02
陶妮化作温柔如水的样子,在那细语呢喃地安抚了盛锦晧一番。 只是她想不通姐夫明明讨厌姐姐,可为什么不愿意与姐姐离婚呢! 不行,她好不容易爬上姐夫的床,怎么可以让这一切落空了。 思到此,陶妮直起身来一步步向着陶馨而去,脸上噙着一抹痛心疾首的表情。 后知后觉地娓娓道来:“姐姐,你也不能全怪姐夫,当初在大学期间你瞒着姐夫,老是与别的男人厮.混。甚至还带到家里过夜,让我一直帮你隐瞒此事!” “万万都没想到,连婚后你都没收敛!”她说到最后一句轻叹了一口气。 “陶妮,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还是我的亲妹妹嘛!”陶馨瞪大了美眸,显然无法相信自己的妹妹,居然会无耻到这般田地,声音微颤,死咬住了双唇才能如常开口。 由于实在太气愤,而陶妮靠得很近,她没有任何犹豫扬起手来给了她一巴掌。 陶妮顿变哭状,大声地叫嚷着:“唉呀,姐姐你不要打我,我不应该不帮你保守秘密,我错了!” “贱.女人,你竟然还有脸打妮儿!”本是坐在那的盛锦晧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再次狂奔而来,周身携带着狂风暴雨狠狠地扑面袭来。 陶馨看着他完全入了魔般的嗜血神情,本能地觉得很害怕。 而后回以她的是一个又痛又狠的巴掌,“啪”一声清脆而响亮。 陶馨只觉得面颊上一阵火.辣的刺痛,耳边“嗡嗡嗡”直作响。 盛锦晧居然打了她,听信了妹妹的肆意捏造,乱泼脏水。 如果她说没有,这一切都是污蔑,他会相信她吗? 不会,因为他早就认定了她是不堪的女人。 陶馨木然地捂着半边脸颊,没有再看房中的男女一眼,心死一般遁逃而去。 “姐姐,你不要走呀!”而陶妮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却装作担心的样子追了出去。 由于这一切对于陶馨的打击太大,她步履蹒跚在廊道上,很快就被心情大好的陶妮追上了。 “姐姐,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争气!妈说了既然你留不住姐夫的心,不如让我正稳了盛家2少奶奶的位子。”陶妮面带微笑,冲着她身后善意地留下了几句安慰的话语。 那一刻陶馨的情绪彻底崩溃了,泪水如同决堤了一般,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流过了挨打的面颊,咸涩而刺痛。 一天当中,妈妈,妹妹,与她的老公全部背叛了她! 陶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跑出了大门,出了院子她在外面的马路上狂奔起来。 此时的天色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很可怕,像是连老天都在嘲笑她的可悲。 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婆家与娘家她都归不得。 她只能盲目地奔跑着,以此冲淡心中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直到她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辆车。 当时她混乱不堪的脑海里闪过一丝可怕的想法:也许,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 发出了一阵刺耳的车轮摩擦地面的噪音,一辆黑色的豪车被迫急停了下来。 正在开车的小张惊魂未定地开口:“大少爷,不好,我貌似撞到人了!” 坐在后车座上的男人,事不关已的轻“嗯”了一声。
03
车外的陶馨只觉得刚刚的一切太过于惊魂未定了,幸好她看到车子越来越近时,改变了寻死的想法。 而正好车子也能及时刹住,要不然她现在真的被撞死了。 “小姐,你要不要紧?”小张急忙推开车门,看到一个女人瘫在路边,很明显受伤了。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陶馨淡淡然启唇,她并不需要博取同情。 “算了,我还是直接拨打急救电话!”小张看她推却,笃定了想法要施救。 而这时陶馨却自己试图爬起来,露出了一张清秀而伤感的脸庞。 本是欲拨电话的小张,惊呼了一声:“二少夫人!” 陶馨没有想到会遇到认识的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车上迟迟不见小张返回的盛钧庭,一下子启下车窗,探出了半个俊美的脸来,语气不善地开口:“小张,怎么回事?” 小张见自己耽搁得够久了,忙跑了过去告知情况。 他气喘吁吁地回道:“大少爷,是锦皓少爷的夫人。” 小张的话刚说完,他本以为大少爷只会象征性说两句宽慰的话,但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直接推门而下。 盛钧庭鲜有的不动声色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凝重,他大步疾走了过去,欲查看情况。 而这时陶馨摇摇欲坠刚试图站稳,只恍惚觉得眼前闪过一道影子。 身后莫名的就多了一股,厚实而稳健的力道,混杂着属于男人清冽的气息弥散而出。 陶馨不知道为何这陡然的援手,这份踏实的感觉,让她千疮百孔的心,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暖意。 “谢谢!”她站稳了身子,轻昵了两字。 “你要不要紧,伤到哪儿了?”盛钧庭浓黑的眸子里,闪过了一缕慌乱。 语气极其轻柔,透着可以察觉的关怀与紧张。 还没容得陶馨回答,他猛地抬眸直视一旁的小张,厉声催促道:“还愣着干吗,拨打急救电话!” 陶馨眉头一拧,忙出声阻止了:“别打,我真的没伤到!” 这通电话打了还了得,肯定会通知到盛锦皓,她现在一想起他与亲妹妹滚在一起的画面,就觉得恶心至极。 转而抬眸欲查看到底是谁在帮她,只一瞥,陶馨水眸中闪过了一抹惊艳的流光。 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不可否认长得极为俊美非凡,深邃如海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刀削的下颌。 浑身散发着成熟而矜贵的气息,足以让每个女人为之倾倒。 她赶忙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她现在还是一个有夫之妇,怎么可以盯着一个男人看的出神。 盛钧庭见她那双楚楚动人的眸子打量着他时,很少见的觉得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 陶馨略显尴尬地垂下眼帘,见他的大手还丝毫未动挽着她的臂弯,她为什么觉得这个男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也许是因为他可能也是盛家人,她试图向小张打探问一下情况:“小张,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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