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坐在去北京的火车上,没有像几十年前的汽笛声,征人还是征人,远方还在远方。将故乡抛在身后,将父母抛在火车站,自己也将他们变成手机上的几张照片,微信上两个头像。
这个假期应该是我一如曾经思想的冲击的又一个假期。回到家,本来是一直期盼自己见到自己的小外甥女小侄子,可是在见到他们之前,我竟先送走了我的舅舅。虽说这个舅舅的亲昵程度排在第二梯队,可是在舅舅灵堂跪下的那一刹那,还是悲伤难抑,当送走舅舅,看着舅舅墓封好土,也忽然觉得自己该长大了。妈妈这一辈人已经慢慢被时光的车轮拽了太远,皱纹在爬满心头之后爬上了他们的额头。他们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我还总是将他们抛在脑后。欲语泪先流。
我记得我前几天和爸爸讨论朴树的《平凡之路》我还是梗着脖子用强硬的口气说着:“我希望我永远不要有那么一天感叹什么狗屁‘平凡才是唯一答案’只有失败者才会这样。马云会吗?马化腾会吗?”而此时此刻的我,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幼稚。索性爸爸妈妈身体没有大恙。能够给我个外出做梦的机会。不用逼我早当家。
这个寒假还去参加了一次同学哥哥的婚礼,感觉到了一丝叫做规则的人生,结婚,生子老去。而我一直挣扎不知道有没有意义,像美剧一样的反叛,像国产剧一样的纠结。
尽管如此,我的小侄子也和他表姐我的小外甥女一样安全的降生了。看着妈妈照顾他们的样子,我顿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父母,什么叫做温馨。这时耳机里传来杨子姗的《微甜的回忆》:“泥泞的路,坎坷的感情,都只剩下云淡风清,…苦难到虚脱的边境,会被时间酿成微甜的回忆”想起妈妈昨天讲的那过去的故事,即使妈妈读的书不多,但是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对我的意义会大于她。
所以这次回家在家呆的日子最多,没有那么多的挥霍,没有那么多的鬼混。我可以骄傲的说这个寒假我所干的事就是“陪爸爸妈妈”。在北京上学,我经常会忘了自己还是个人,以为自己是个实现理想的工具,而在爸爸妈妈这里我才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一个为人子,以后可能将为人父的人。
车还在走,可是我没有了第一次在火车上写东西的孤独,有的都是感谢。
2015年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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