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上去呢?心血来潮带着七个月大宝宝要去爬山的我,忽然犯了难。
首先,我选择的天气特别好。晴朗无云,秋高气爽,最高温度39摄氏度呀。不过,秋天的高温和夏天的不一样,而且我选择了一段自然体验径,已经在森林的怀抱中了。
其次,山下的半边街曾特意来逛过,刚才上山的时候除了几盆养眼的花是个欣喜的发现外,无流连之理由。
我故作一脸兴奋地问宝宝:“要不要上去呀?”宝宝说:“我不管,反正我也不用带腿!”(他不会说话,我臆想的。)
问阿姨,她只会说:“随你呀,你想上去就上去呀。”
我眼望四周,秋的气息不是特别浓,只是因为干旱,那些爬山虎有点蔫了。阳光包围着我,无风,我的腰有些酸疼,我的娃已经18斤了。
问山,山说:“嘿,小姑娘,我只不过海拔284米,没有什么难度吧?来者即是客,哪有走的道理呀?”
我眼前的树高大挺拔,眼睛在眨巴眨巴;眼底的地正张开大口,渴得厉害,并不想搭理我。
我在休息的凉亭处转了一圈,我在想我是不是有病,为什么要突然决定来爬山。转而又想,我是越来越喜欢我现在的个性了,说走就走,有想法就去做,去实现。
“姨,我们上去吧,我的策略是没错的,从阶梯这边爬上去,从公路那边返回,这样能很好的保护我们的腿。”
“那走吧!”我又把宝宝重新抱起放在腰凳上,显然我已经整理好情绪,火力全开。
很快的,我们到达阶梯入口。现在是上午9点钟,已经有一大波人下山了。开始的坡度还算平缓,除了闷热,压力不大。
宝宝现在还处于人见人爱的明星时期,看着我抱着一个娃娃上山,游客们都很好奇,特意和我们打招呼,佩服我们的勇气。
在阶梯路段的第一个歇脚地,我们碰到同样带着宝宝的一家人,我们自然的打了招呼,相视一笑,个中意义,不言自明。
面临第二阶段较陡的阶梯,我和姨已经默契地排好了“值腿表”。另外,宝宝相当配合,不吵不闹。他都这样乖巧,我还能说什么呢?
红红的野桑果对于与山的交流,爬山的感触要看跟什么人一起爬。今天我的思绪随着姨对周边植物的观察而唤醒而展开。
我们看到成片的葛根藤,姨说这下面肯定长了很多的葛根。葛根是药材也可以当作食材,洗净、磨成粉然后像豆腐一样的过滤,然后再把粉晒干。
在条件艰苦的年代,它可是埋在地下的宝藏。爸爸他们挖葛根卖钱,也留一部分制成葛根粉自己食用。
只需要先用冷水把干燥的葛根粉调成浆状,然后用开水加点糖直接冲着喝即可,或者在锅里用热油过一下,小的时候妈妈习惯在里面加两个鸡蛋和少许盐,类似于虾米汤,我对这个味道有特别的记忆。
由于有一年多未爬了,到阶梯中断,已经有点喘不过气,心脏砰砰砰跳,就顺势坐在阶梯上暂时休整。
我们又发现一棵巨大的野桑树,野桑树无人修剪,所以就会越长越高。但是在人们还养蚕的时候,如果家里种植的桑叶不够的话,就会到山里采集野桑。我和姨都有过这样的经历。
旁边忽然来了一只狗狗,有人说狗狗都爬上来了,好厉害呀。我若放弃,岂不是连狗都不如?其实我已经没有要放弃的想法了,我觉得我们一定能上去的。
征服。在我的耐力还未用完之前,我们就已经到达了山顶,有点不可思议,我是说一点也不难,到达山顶也才9:40。山顶上人潮涌动,这个词丝毫不夸张,因为市民们也没有更好的去处。
宝宝累到睡着了,不是,他累什么呢?他只是上午有睡一觉的习惯。
下山是宽阔的公路。我们又发现了一种桑树,我们老家叫它皮桑,是一种猪饲料。上面结了红红的野果,挂在枝头很好看。
我和姨又聊起以前夏天打猪菜的经历,我们每人带一个大背篓,装满并压实之后,还要在背篓上面插几根木棍,以便再多放一些,每次都是背着比人高很多的一大背篓猪菜下山。
一路和姨讨论的都是眼前所见的,哪些是猪吃的野菜,哪些是药材,哪些树木的经济价值很高,哪些树的叶子或者果实有药用价值。
这不,我们又发现了三棵大橡树。如果时光回到我童年的某一天,我一定是高兴极了,因为能采到很多的橡子和橡子碗儿。
橡子是橡树的果实,它慢慢的由绿变红,尖尖的,是松鼠们的绝佳口粮。它也是我们人类的古老食物,我老家有一道特色菜就是橡粉豆腐,多作为凉拌菜食用,清爽可口。
橡子仁下面有一个碗状的东西,我们老家直接叫它橡子碗儿,好像是一种药材,小时候就捡这个卖,捡了很多年。
这次来,山上增加了很多座椅,游客们可以随时坐下休息。在快要到山脚下的时候,那同样带着宝宝的一家人又追上我们了。我们相互交流宝宝的基本情况又自然分开。
我们下山的速度特别快,因为有天南地北、纷繁多样的美食在等待我们呀。一份重庆酸辣粉,六个煎饺,六小块米膏,双份双皮奶就是我们的午餐啦。
说这次爬山是别样的,是因为我接受了挑战。其实有些事情无所谓难不难,只在于开不开始。
成片的葛根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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