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奶奶

夜黑，

夜里黑，开着灯

在灯下颤抖

夜里黑，关着灯

在被埋里亮

奶奶催着爷爷

爷爷四肢爬上楼

打开门

在每一个房间呼唤

灯暗着

明着亮闪的黄老壳

青菜伴瘦肉

几个鸡蛋微笑看我

奶奶蜷缩在火旁

爷爷加着柴

火烧着一点油烬

只剩下一壶远远的距离

被子衣服老了去垃圾堆里

爷爷耳鸣了啥也听不清

奶奶会时常看见黄稻

看见水河看见她弯腰的土地

只是树还不够高

我也只是做着报答的梦

奶奶不能耐心点吗

从树斜下来的阳光

背靠山河

山腰里奶奶坐着马扎晒太阳

只是小草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