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谨慎地问项母:“我们真的拿那个女人没有办法了,那现在是不是要向她讨好去了?”项母对着窗外缓缓地说:“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以前做得对不对,我也很怀疑我自己当时的选择是错误的,她再不好,也是他项然喜欢的女人,她不是我心目中好女人的样板,一个女人能力低,什么也做不了,就是讨得他的欢心那又怎么样,这人也很怪了,怎么入了他的眼的女人再低能他也喜欢,我现在也想好了,如果细芽也是个创业大家,他们在家互相不甘示弱,吵个不停,闹个没完,大约也好不了多久,一个家总要一个人能力非凡的,另一个人不怎么样的,这样大家才能互相扶持,才能长久。”
管家心中暗笑,这项母看到沃家下了铁血大令暗卫守着细芽母女,那些阵势是她这个小滩业主发家的人没有遇过的,就灰溜溜地找到专家找对策,说了半天,她也想出了一个道理,现在的细芽母女抱着沃家来了个人生逆转,也许她们再也不需要靠着项然,一个不符合她们的行为,她们就和她唯一的孙子,一起消失在她的视听范围,以后她想出很多办法去接近他们,大约也被那些暗卫直接阻隔,也许直接另开通道接走她们母子,她项母叫什么谁也不知道她是谁。
说了半天,项母叹了好多口气,她终于也知道她为什么不讨人喜欢了,她把身边的人一个个弄得很难受,谁都想躲着她,久了她也就习惯了。管家就是一个管理人员,负责做好他的工作就行了,其他一律不入心,她项母的个人事情还是她自己想的好,她不愿意别人也没有办法能帮到她,她看到管家不好多说什么,也就叫管家把大厅收拾好,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
她沿着小路走向幽静的小山坡上,在半山的亭子中坐下,她沉思许久,她很久很久以前,不曾想过她的未来给谁来控制,那时她还人在中年,创业当季,一个小小的细芽还入不了她的法眼,她一心想着扩大事业,不喜欢细芽这种胸怀大小的人,每天都想着办法哄项然陪他玩,自己去个咖啡厅还找人陪,把项然弄得是神魂颠倒,没有心思工作,总是想着去陪细芽十指紧握去热恋,你说这两个人在一起,有必要消磨那么久的时间吗?
她清楚地记得,很多年前的一个早上,她难得休假在家,睡到十点才起床,她懒懒地披着长发,在二楼走下一楼的大厅,看到项然拿着一颗草莓,细心地喂着一个女孩子吃,那女孩子穿着简单的白衬衣,蓝裙子,束着长发,坐在沙发上两手不停地玩着游戏机,当然那眼睛也没有看着项然,就顾着看游戏机,两眼两手都很专注。她走到项然面前,项然还顾着侍候细芽,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她有些吃醋,但是又说不出些什么,自己不言不语地走去饭厅,管家赶紧走过去,给她捧上做好的早餐,她在饭厅往外看去,项然喂完了草莓,又继继喂细芽吃甜食。
她根本就看不下去了,那细芽单纯是单纯,为人也质朴,不是那种追求奢侈生活的女孩,跟项然又好得很,不吵不闹,看上去善解人意,她也没什么好说,做个朋友当然很好,哪个人没有一些好的朋友,但是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女孩不简单,把项然哄得魂都去了一半,也许他们现在还没有那个意思,再过一些时候就难说了,她那时不怎么往那些事去想,后来几年后他们居然热恋了,她才着了慌,一下子把细芽给赶跑了,当然她以为她做事果敢,不留后患,没有想到项然这么长情,想尽办法也要把细芽找到,结果还在她眼皮下玩了一出这么大的戏,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有些盼望他跟细芽再走到一起,有时她猜出事情的变化却不再去生事,给他们两人好好热恋,毕竟最后的获胜者是她,她不再是什么家大业大,却有空恨的老女人。
柔柔的风吹过,她在回忆的长绪中醒来,有些事情想忘了却忘不了,有些事想找出来,却不知道在哪里找,过去的大约也是过去,多去想一些能给自己开心的事情更好,到了她这个年龄,大概也是能忘就忘了,别人跟自己变作了不一样世界中的人,内心的惆怅幻作了天边暗幽暗幽的彩云。她以后多半也在这个岛上继续生活下去,上海那多变的生活逐步逐步远去了,她退出了那些圈子,也不是她想退出,她的那些老朋友大多身退,不再多管公司的事务。
那些老对手就更躲得厉害了,一来老了,二来还担心他人的惦念,不管什么样的出发点,关心也好,恶意也好,没有忌讳也好,都不受人接近,做了大半辈子各种各样的事,内心都虚着玄着,有一些风吹草动都闪人了,恨不得周围的人不曾认识自己,如果被她项母叼念了多次,多半也没有什么好事,还不如不再相认的好,象她项母远去岛上,有时也不想别人再叼念着认识自己。
在她思绪潮涌之际,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缓步走了过来,他热情地说:“你今晚这么早就过来散步了?我刚才走过你家,管家说你过这边散心了,我就过来看看。”她抛下心结,热情地说:“你来这岛上住了几年,还习惯吧?”他在她身边的凳子坐下,爽快地说:“这岛上好得很,游客多,今天来一拨人,玩玩又走了,我听他们说你们忘返岛准备多收编几个岛,到时想去玩的好地方更多。”
她优雅地笑着:“我们准备好了一系列的计划,到时游客能有更多的选择,有些岛适合观看日出,就是现在环境不怎么样,毕竟荒了好多年,一些生活设施比较落后,有些是六十年代投入的设备,比较旧,但是又不怎么好变化,毕竟是租来的,这样也满足一些喜欢感受的人来玩,有几个岛比较现代化,紧跟潮流,这样适合的游客就更多了,喜欢玩又有闲的人一个一个岛登陆也很好玩,这些就看个人的向往,我们就是实现大家心愿的主导者。”
他有些兴奋地说:“你说到六十年代,我就想起了很多童年的事,那时我跟随父母北上,住的是那种低矮的泥砖房,外面还刷着白灰,前面种有一棵大枣树,那枣熟了就摘来吃,又糯又甜,满口清香,多的那些晾干了收在大缸里,有时嘴馋了就拿出来吃,那些童年的事终生难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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