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到最后免不了一死,只是过程比较痛苦。
就因为,往死的这一路上,多了虽然这个词。
很多事情,包括这个世界,都像是雾里看花,专心致志想看清的结果就是两眼昏花。
一片迷蒙。
在家里,我很喜欢和朋友去歌厅喝茶唱歌。
那是一个灯光昏暗,喧闹不安的地方。
坐在软椅上,看着人们上台唱歌,抽烟不说话。
思维渐渐脱离了环境和自己,飘渺在不定的时空,没有方向。
有如以前看过一本有关死亡的书里提到,很多濒临死亡的人,都会电影一般在眼前不断清晰闪现过平生的画面。
我也是。
没有在想事情,确切地说是在发呆。
忽然地就回忆起某个场景。或是一个转身,或是一个眼神,一句话。
具体的人和事,终于也像这个世界一样背离了自己,一一都记不清了。
我甚至怀疑,那些都不是真的,是我虚构的。我所怀念的从来没有存在过。
有天晚上,我在歌厅里碰到一个中年女人,扎着马尾,穿一件花格子的棉布衬衫,老旧的牛仔裤。
她在别人唱歌的时候,和一个男人到舞池中央跳舞。
随意而率真。
当时,我和我在座的朋友都对她印象好极了。
我在看着她,却想起了安妮宝贝,还有大学时候喜欢的女生。
很奇怪的跳跃,中间却有着巧妙地维系。
我回忆起,那是在学校组织开会的一个礼堂,那女生就坐在我后排,心情一直紧张,不敢和她说话,倒是和坐她旁边的女伴说了不少。
当时引发话题的是她手上拿的一本书,正是安妮宝贝的《彼岸花》。
为此,我回去,还专门找了安妮宝贝的书翻阅,并知道了她笔下喜欢穿花格子棉布衬衫,发白牛仔裤的女主角。
还记得有一次,碰巧那女生电话丢了,思想简单的我还以为存在手机里的她的电话号码应该没用了,在晚上无聊之下,向这个号码发了一条告白短信。
大意是,俺知道你收不到,但俺还是要说我什么你之类的。发完后,正长舒一口气。
没想到几分钟之后,她竟然回复了信息。
她问:为什么说我收不到。我回复说,我以为你手机丢了。她又发来信息:怎么知道我手机丢了?
我怯怯地解释:我在你QQ签名上看到的,还以为……
接下来的短信,我当时看完就把头埋进了被子里:手机是丢了,但我补办了手机卡。
终于知道,原来手机卡可以拿身份证去重新补办。
可以想象当时有多尴尬,我立马发了一条:不好意思,发错了。
脸红了半天。一边可以想象到,她看着短信,嘴角微笑的样子。
每次我都会大吃一惊,记忆中这些画面怎么会清晰得像高清电影?
很多关心我的朋友,都会问到:有什么打算。鬼才知道,有什么打算。
我一向觉得只要活着,就没什么了不起。明日的事情,丢个上帝吧。
要不然要神有何用?神不就是用来指引我们这一群迷途的小羔羊的吗?
如果明天都能计算得清楚,我们又怎么会迷途?
说穿了,就是除了上帝,谁也不知明天会怎样?会更好,还是更糟?
不得而知。
我们同样都在迷茫,一如既往的迷茫。
只能感叹说,哦,这悠悠世界!
不曾失去的只有记忆,清晰的记忆,清晰的美好记忆,清晰的关于那个人的美好记忆。
伴随我们迷茫不失落的,也只有记忆!
关于悠悠世界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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