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里什文是超前的,在一个以开发自然为基调的时代,他能够抵抗住种种诱惑和压力,把自己柔韧的美学触角潜入世界的原初和根本,这使我们觉得,他是一个仿佛生活在时间之外或世界开端的诗人,他使自然成为可以为更多的人所接纳的文化;他试图恢复自然的本来面貌,从而使自然真正成为既诱使人去探究,却又永远无望穷尽的永恒;他使人由衷地感到对自然的需要,不仅因为那里有久违的纯净的阳光、水流和蓬勃生长的树木,更因为那里有越来越难以触摸到的人类的根脉,有一种别样的人生意境。他对于自然、大地的兴趣,近于一种纯粹的诗情,而其目标在于对人性的发现,对人生之为艺术的赏鉴。那一种对自然、对人生的品评赏鉴,以至赏鉴中的忘我,已难得见之于忙碌而粗心的现代人。我们痛感,这分明是我们某些能力的衰退或丧失,是我们正在流失的一种文化。也许有人认为普里什文简单,但是,他却能使自己并不繁杂的理论设想融于变幻无穷的自然现象,借助自然的无穷实现了艺术的丰富。正如帕乌斯托夫斯基在《一生的故事》中称:“普里什文仿佛就是俄罗斯大自然的一种现象”,“普里什文用两三行文字表达出来的这些观察结果,如果加以发挥,就足够另一个作家写出整整一本书来。
普里什文的文学与价值 普里什文的文学与价值 普里什文的文学与价值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