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已经十多年不看小说了,也不写日记了。自从读了理科(或者是自从学了计算机),我有太多的公式理论要理解,要实现。也可能是因为两次高考,心早已像泰和中学的冬日澄湖一样皲裂了,那澄湖里的那些岛屿也被雾气模糊了。我只是一个一直在演算各种公式理论的机器,一垒垒的试卷一年下来竟然堆的比我的小床还高。
第一年高考我没有填报志愿,因为第一年高考,我浑浑噩噩,总是逃课,不但逃化学课,后来数学,生物,竟连物理课也逃了。要么一个人沿着学校的公路,一直走,走到一座山上。那山的中心位置有个巨大的坑,常年累月,风吹雨打也就只剩下来一面平静的湖,她的周围布满了鹅卵石,有各种好看的纹理。每一次我想把现实都撕碎的时候,便一个人走到那里去,我长长的坐在小湖边,也长长的发呆,或者是在湖面扔扁平的鹅卵石,是或者不是;能或者不能;近的是他,而我是属于远的,将来的。
他那时是26岁左右吧,是我们班主任L,也是我们化学老师。而我16岁,正在读浪漫的诗歌,或以有限的知识寻找到上帝赋予我们的优美规律而似痴似傻,兴奋快乐。还以为智慧的星光不应该陨落,或者是不该以这么苍凉的体验陨落。海子,梵高,尼采,没有人能理解,没有人可以爱他们,每次读到那些故事,我以为自己是可以温暖他人的。因为是班长的缘故,和L接触的比较多,我是把老师课外当朋友的那种,除了班上活动,大家功课,各门老师讲课的情况,我们课外也一起打篮球,也聊物理,也聊文学。但是他在我面前和刚开始在班上是完全不同的,他外表极其冷漠,总是很容易失望的样子。那个学期第一次做化学实验,我们大家还没上课,便各种液体混合,想通过各种公式,合成银,或者分解出什么,还有个同学玩大了,没配合好成分,爆炸了。等他来上课的时候一片狼藉,L没有说话,进教室之后,慢慢等绕着实验室走了三圈,然后整节课,他就站在实验室门口,没有再进来,也没有和我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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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我又重新开始看小说,是因为我想在所有美好的文字里找到你的影子。而当然我也知道,这所有的一切虚无缥缈的情绪,最终也会和他们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留下这个贪恋的印象,我仅仅是把她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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