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操场上的密谋

佟小鹿有点儿晕了，第一次有种心被鹿撞的感觉。或许，他忘却了刚才所有的不快，走在心头的是少男少女们心境深处的惬意。这是萌动已久的初恋吗？他下意识得掐了一下自己，又一次把目光定格在那女孩身上。

高二年级的生活是高节奏、高强度、超负荷的急行军，所有的老师、学生都在奋力而努力得完成一项看似不寻常的工作。佟小鹿这时候却在想：我到底为什么而来？想了好久，他有点儿相信是那桔子般淡淡的爱恋了。

傍晚课间休息的四十分钟，佟小鹿和刘红旗又一次蹑手蹑脚得从教室后门溜了出来，转进操场东边的小树林的双杠下面。这是他们固定聊天地点之一。

“鹿儿，有啥事非得这时候说，我还有还有好几道数学题还没搞定呐！”此时，操场上积雪还未消融，寒气、湿气荡漾在他俩周围，刘红旗一边说话，一边看着闪烁着柔和灯光的教室，焦急得说。

“关键时候，给我来这儿不是，真不给力！     ”。

“那会儿，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你咋不说呐？群策群力。先给我抽一根儿，早上，我都看见啦，真冷呵”。

佟小鹿听了嘿嘿一笑，有门儿。于是从防寒服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红旗渠。

“美吧！那你得帮我分析分析，这都是你得！”说罢，他在刘红旗面前晃了晃，又把烟儿揣进自己兜里。

刘红旗心想，这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骗人不带这样得，不过嘛，先把烟儿，挣过来是本事。

“快说，我的分析能力还能差吗？我是物理小王子，谁不知道。”刘红旗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跺着脚，满脸坏笑得说。

这个说，“哥儿们，好像恋上了。”

那个说，“真的，假的？行呀！”

“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我给你说道说道。”刘红旗一听，连忙把胸脯拍得“砰砰”响。他心里嘀咕：看不出来，隐藏得真够深得呀！最后，他断定佟小鹿这款就是闷骚型的。

“去你的，我说了，你可别臊我。”佟小鹿看着刘红旗发呆而又迷茫的眼神儿，继续往下说。

“哪能呀，我肯定给你出主意了”。貌似平静的刘红旗，心里却高兴的心花怒放了。

佟小鹿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而又腼腆得说：“就是今天中午帮我解围的那个女生”。

“知道，赵三娟嘛!去年非要转到咱们物理班，想当居里夫人，你们俩这是谁等谁呀？”

“要是我知道，我还能问你吗？关键是我对她有好感，人家有感觉吗？她有男朋友吗？”佟小鹿一连串儿机关枪式得发问，让刘红旗有点儿措手不及，痛苦无比。

“那你问张二锤吧！那小子有经验！”刘红旗做长久思索状后，终于找出了一个合适的人选。话说，同村的张二锤从初二就开始谈朋友，女孩换得像走马灯似得，后被他老爹发现，痛扁一顿，于是他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目前，他在镇上一家摩托车修理部打工。

“那好，闲了我就找二锤唠嗑去。”说罢，佟小鹿转身一路小跑往教室赶。

“把烟儿留下！”刘红旗一看，煮熟的鸭子又飞了，想要的东西，又没捞着，他正要吆喝，又怕被教务处的老师发现，真是窘迫呀！

“嗨！你要是不满意，就直接找三娟问吧！”刘红旗冲着佟小鹿的背影说罢，心想，不就是盒子破烟吗？反正我主意给你出到了，至于成不成嘛，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

看看手腕上的电子荧光表，离上晚自习，还有五分钟呐，刘红旗一摸上衣口袋，切，这不是还有一根烟儿吗？先美美再说。

正当他在夜幕里，吧唧着嘴，忽明忽暗，吞云吐雾的时候。

“哪班的孙子，在弄啥哩！”忽然，从教室花坛旁边，传来一个沙哑而厚重的声音。这不是政教处的权叔吗?难道在这里蹲坑了？刘红旗听罢，赶紧拧了烟头儿，像兔子一般撒腿就往教室后门钻。

夜幕下的教学大楼，庄重而肃穆，从一楼到三楼，全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这是莘莘学子的象牙塔，也是乡村夜色的水晶灯。这里有激昂奋进的学习氛围，也有朦朦胧胧的初恋般的甜美。如果，我们把学生们得初恋视为洪水猛兽。而他们则要说，初恋，我们不懂得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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