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知道要如何回顾这过去的两年时光
而今年,还是我父亲的本命年,狗年。
虽然他已无法再跨越这个60岁,不曾有名享受付出后的荣华,但他能够走的安详,不留业力,已尽安心,又何尝不是一种福分呢?
生者的不适应在我身上显得尤为深刻。
第一阶段,母亲的怪脾气
生子和家庭生活,其实是我渴望的。一个温馨的归属。而有福气的我遇到了一个善良的男人,孕期待我细心体贴,提前一周回来陪我生产。因为渴望不一样的生活和下半生,邀请了母亲大人来照顾我,但性情奇异的我妈,竟然在陪我散步时,看不惯我孕期的幸运平顺,动辄对我批评教育。孕期我很幸运,有同事的包容,老公和婆婆的照料。可是在生产前7天,竟因为和母亲吵架,导致大哭了一个小时,也竟然导致提前见红,除夕入院,原来孕期胎气是如此易受影响,而我一直自恃身体强壮。入院一周,竟不知风险随时在侧,因为迟迟没有发动也就天天住院玩乐,始终宫口未开,阵痛不归律。直到那天突然胎心异常,立马剖腹。我母亲始终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误害了我。生产后两个月都在赌气没有联系过我,只有父亲在我坐月子的时候前来探望。后来出了月子,又和老公婆婆一起带宝宝回乡探望了父母奶奶,这才又与母亲见面接触。终于冰释前嫌。幸运的是,父亲陪我度过了28岁生日,我们才再次登途。
第二阶段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去惠州前在我的要求下回乡与父母一同度过了一个星期的焦躁时光,新手妈妈的不适应,也使我没有将父亲的身体征兆当作第一要事(也是往常就没有这样的习惯吧),只是简单带着父亲去做了推拿了事。离开的时候,只剩下站在奶奶楼下的我父亲,又想每次离开时,“唉,又要走了”那无声的长叹,与静默矮矮的背影。看着我们的车消失在眼前的心情定不好过吧。然而不想这次却是永别了。长途开车10个小时到达惠州的第二天凌晨三点,才看到手机里的两个未接电话,通知我父亲过世的讯息。起身出发,又是10个小时的车程,马不停蹄的处理父亲的身后事。寒与不寒,真的只有自己知道。家人的不给力,不出现的,来不了的,来了只看钱的……各种各样的嘴脸让我瞅了个遍。即便这样,我母亲还在最后一天责问我的不孝,称本不应由我妈和姨夫帮忙守灵的,却劳累到他们。而对家中最给力的人并无感谢之意。她忘记了是谁在操办,忘记了心疼自己的身边人。她忘记了感谢,只是在后来处理父亲遗产的时候用激烈而龌龊的言语,和自己的女儿不断撕破脸。即便她的女儿和姨妈们在细细沟通安抚后,希望她能够把大家作为一家人处理问题。差点,我就不打算认她做母亲了。现在想起她一次次伤害我之后说过的话,她说,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因为女儿不可能离了娘。
现在 是的,我是回来了,即使因为我母亲跟我出尔反尔,争父亲那所剩无几的遗产,争房产或者其他。即使在这种我以为会是惺惺相惜的时分,对我这个女儿保留后手,出尔反尔。即使被伤透了心,身为女儿还是希望能够谅解母亲的一生,以及为母亲增添一些温暖。即使孤僻疑虑的母亲,早已不信这些。
我母亲,现在变得真的很可怕,而她年轻时候,似乎不是这个模样。姨妈们每每遇到我和母亲顶嘴,都训斥我让我忍让,让我理解。纵然没人理解我被一直生生弃置的际遇。
人生,真的是冷暖自知,当你没有一起生活的时候,你只看到别人的乐,也许那只是别人的乐天。
我还是希望,当你想欺负别人的时候,我建议你,还是做好自己,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无论有没有在对的情景里,做对的事情。
返岗阶段 正好遇到公司的大跨步,速度之快我应接不暇。而我的继任又是一个无比伶俐之人,而公司这种地方,对于说话做事向来一根筋的我来说,人不在就容易有小人。说实在的,真的非常心痛。但也坚持下来了,如今也已经一年半载。
这就是我,带着失去,不配,不安全恐惧而活着的这不容易的时光。
你一定无法想象,这不安,这幸福生活的不配,从何而来。
上一次面对至亲的死亡,让我轻生迷茫,这一回面对现实至亲的离开,让我学会独立和珍惜。
如今,谢谢上帝赐予我的可爱家人。
(2017年1月27日-2018年10月13日)
两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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