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房间里,灰色的瓷砖能够印出她影影绰绰的影子,一个人呆在这宽大的房间里有如穿了一件宽松无比的袍子,四处进风。屋外风吹树叶的声音沙沙落下,小区里安静得很,偶尔才有人声。
她有点想他了。
她知道他有很多事情要做,说不定电话又无法接通。但是她还是没能按耐不住内心的渴望,她想都没想就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喂喂喂,”她听到他在里面说“好好好,就这样!”她沉默了,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电话那端传来很急促的声音,“怎么啦?你在哪里,有什么事吗?”她迟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问问,你忙!”接着她就很自觉地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他把电话回过来了,“刚刚你有什么事情吗?”可是她现在一点倾诉的愿望都没有了,“没什么,只是问问。”
她想起了村里修的那些房子,外墙贴满了漂亮的瓷砖,外观壮美,可是房子的主人却一般都不在家,只剩下老人和孩子。家就只剩贴满了瓷砖的华美外壳。
夜幕中公园里散步,跑步的人很多,她一个人也来到公园里,眼前所见却都是成双成对的人:有步履蹒跚的老人,有身着运动装小跑的中年,也有带着小孩子的青年。她一个人寂寞地走着,觉得眼光无处可停留。于是,他干脆加快了脚步做出急匆匆赶路的样子。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眼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却是爱的痛彻心扉,却只能深埋心底。”她想到了泰戈尔的《最遥远的距离》,然而她想说的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面对你,却失去了说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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