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以风筝而始,一切又以风筝而终,风筝确是风筝,却又不仅仅是风筝。
在前言里被一句话震撼到:他们妖魔化,你可以人性化。
这是一部小说,却又那么真实,很大部分发生在20世纪70年代,苏联战争之前的时期有相当多的篇幅谈到流亡美国的阿富汗人。
我似乎特别喜欢“追”这个字眼,因为追逐后面往往紧跟着梦想,未知的美好这类字眼。
第一部分【忠诚和爱】
阿米尔:“小时候他总是在我的唆使下淘气捣蛋,最后又心甘情愿顶包挨骂;在我文学天赋萌芽的时期他是唯一真挚而忠实的听众,当我在父亲漠然的神情下郁郁寡欢时,他仿佛有穿透我思维的魔力一样 用哈桑式的鼓励助我走出迷茫。这老早超出一个仆人可尽职的本分和善良本身。”
他们一起爬山,坐在高高的枝丫上光着脚丫晃来晃去,裤兜里满是桑葚和胡桃,他们一起参加斗风筝比赛,玩扑克游戏……
父亲对于阿米尔来说是神一样的存在。而父亲却对哈桑非常好,他甚至从来不会忘记哈桑的生日。
阿米尔是个失去母亲12岁的孩子,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他努力赢得追风筝比赛,而哈桑在帮他追风筝的途中,遭到了阿塞夫的欺负和凌辱,哈桑的血,滴落下来,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然后,他只是看着,浑身麻木,抓紧拳头,合上双眼。
是的,他没有出手,
他没有挺身而出,帮助那个把他当做唯一的朋友的哈桑。
自从那天起,阿米尔得了失眠症。他说:“我明白这是下在我身上的咒语,终此一生,我将背负着这个谎言”。
自那以后,每当哈桑在他身旁,他会无法呼吸,被一些没有空气的泡泡包围,喘息着。背叛另阿米尔异常痛苦不堪,甚至,他逼走走了哈桑父子。
1975年冬天,哈桑着橡胶靴子,踢起雪花,一身绿色长袍曳地,转身,停下,双手放于嘴边,微笑着对阿米尔说下“为你,千千万万遍!”然后露出一脸哈桑式的微笑,消失在街角之后。再一次看到他笑得如此灿烂,已是二十六年之后,在一张褪色的宝丽来照片上。
哈桑就是这样,他真的纯洁的该死,跟他在一起,你永远觉得自己是个骗子。
爸爸开门见山,问道:“钱是你偷的吗?你偷了阿米尔的手表吗,哈桑?”
哈桑的回答简单得只有一个字,以他嘶哑孱弱的声音说:“是”。
那一刻我爱上了他,爱他胜过爱任何人,我只想告诉他们,我就是草丛里面的毒蛇,湖底的鬼怪。我不配他作出牺牲,我是撒谎蛋,我是骗子,我是小偷。我退后,眼里只见到玻璃窗外的雨水,看上去好像融化的白银。
我想起哈桑的梦,那个我们在湖里游泳的梦,那儿没有鬼怪。他说,只有湖水。但是他错了。湖里有鬼怪,它抓住哈桑的脚踝,将他拉进暗无天日的湖底。我就是那个鬼怪。
第二部分【流亡美国的生活】
由于政局动荡,阿富汗战乱频发。阿米尔和父亲辗转到了美国生活。他在二手市场卖旧物时,遇到了他未来的妻子索拉雅,而在此时,父亲却被发现患有癌症,已濒临枯萎,父亲不久就去世了。他和妻子直没有孩子,日子过得波澜不惊,两个人平淡的过了十几年。如小时候拉辛汗和哈桑所说的,他成为了一个作家。
2001年6月,拉辛汗电话里对他说:“来吧,这儿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拉辛汗给他讲述了哈桑的近况,并爆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哈桑居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父亲曾经说过,人类最大的罪恶是偷盗,他终于知道父亲为什么对只是仆人的哈桑父子那般好。父亲也曾是一个偷盗者,他盗了别人的妻子。阿米尔从拉辛那里,得到了哈桑写给他的信。信中写到,自己的生活状况,以及对阿米尔少爷的思念。战争一刻也没有停止。
在这样混乱的地区,哈桑和妻子死于非命。他们留下一个孩子。
内心的良知在召唤他,故乡的那片土地在召唤他。
今年夏季的某天,朋友拉辛汗从巴基斯坦打来电话,要我回去探望他,我站在厨房里,听筒贴在耳朵上,我知道电话线连着的,并不只是拉辛汗,还有我过去那些未曾赎还的罪行。
2001年12月
在阿富汗,我只在电影里见过海洋。在黑暗中,挨哈桑坐着,我总是寻思,我在书上看到,说海水闻起来有盐的味道,那是不是真的?我常常告诉哈桑,有朝一日,我们会沿着海藻丛生的海滩散步,让我们的脚陷进沙里,看着海水从我们的脚趾退去。第一次看到太平洋时,我差点哭起来。它那么大,那么蓝,跟我孩提时在电影荧幕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总是先看社会规范是否入情入理,才决定遵从还是拒绝。
第三部分 【那儿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
重返故土。他被这一副"山河破败"的景象惊呆了。犹如去拜访一个多年未遇的老朋友,却发现他潦倒凄戚,发现他无家可归,身无分文。
战争的威力是巨大的,这不容置疑。从此,他走上了一条自我救赎的道路。他找到了索拉博,他见到了他的死对头阿塞夫,这一次,他没有退缩,他别无选择,他被打断了肋骨,他奄奄一息。在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的时候索拉博拿出弹弓,射中了阿塞夫的左眼。他们逃走了。
医院里法里德一句或表对阿米尔负责的话“为你千千万万遍”,让阿米尔泪如雨下,忆及过去与哈桑的种种,一句“为你千千万万遍”,慢慢在心里发酵。
他收养的自己的侄儿,他们返回了美国。然而,索拉博心灵受到的伤害太大,他眼神空洞沉默不语。似乎厌倦了这世上的一切。
索拉博的沉默既不是来自洞明世事之后的泰然自若,也并非由于他选择了默默不语来秉持自己的信念和表达抗议,而是对生活曾有过的黑暗忍气吞声地照单全收。
2002年3月,发生了一个小小的奇迹。在弗里蒙特伊丽莎白湖公园,阿米尔惊喜地发现沉默寡言的索拉博在面对风筝时,眼眸会有些许光。
我俯视索拉博,他嘴角的一边微微翘起。
微笑。
斜斜的。
几乎看不见。
但就在那儿。
“你想要我追那只风筝给你吗?”
他的后街吞咽着上下蠕动。风掠起他的头发。我想我看到他点头。
“为你,千千万万遍!”我听见自己说。
然后我转身,我追。
它只是一个微笑,没有别的了。它没有让所有事情恢复正常。它没有让任何事情恢复正常。只是一个微笑,一件小小的事情,像是树林中的一片叶子,在惊鸟的飞起中晃动着。
但我会迎接它,张开双臂。因为每逢春天到来,它总是每次融化一片雪花;而也许我刚刚看到的,正是第一片雪花的融化。
他追,阿米尔在一群尖叫的孩子中奔跑,风拂过他的脸庞,唇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微笑,我想这时他一定想到了哈桑,他一定想告诉他:
索拉博已经和我回到美国一年了。尽管他还没有适应我们,但我知道这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
你要相信我,我会等,并且用我毕生的爱带他走出恐惧。
就像曾经哈桑在喀布尔等待阿米尔回家一样。
你知道吗?
今天我和哈桑去斗风筝了。
他和你一样是斗风筝的好手。比起阿富汗,美国是一片更自由的土地,风筝可以飞得更高,孩子可以跑得更远。哥哥会在这片土地上为你守护索拉博,为他,千千万万遍。
你的一生中,有哪些人为你千千万万遍,而你又会对哪个人,哪件事千千万万遍?
太喜欢,说不上来哪里好,但合上书,却记得很多情节,整个故事,感觉像刻在记忆里。
好认真的写了这篇读书笔记O(∩_∩)O
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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