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康权和韩伟坐在一家小饭馆里,经过一通交流和倾诉,他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没有直接去安抚这个很少动怒的朋友,陪着他一口又一口的抿着辛辣的白酒。他不敢放肆自己去喝,还是担心着过去不久的那个毛病。他又不能不喝,只好这么舍命陪君子地浅饮辙止。
韩伟很快就喝多了,他酒量本来就不行,加上怒火中烧,自然不胜酒力。康权说:“哥们,我见过好多人的痛苦都是因为无爱。而你今天的痛苦却因为爱,这真是天大的矛盾。”韩伟嗡声嗡气说:“不要谈爱了,这个世界只有傻瓜才会说爱。”康权说:“在我眼里今天的你就是那个傻瓜。”韩伟眯眼看着康权。康权问:“韩伟,在你的眼里女人是什么?”韩伟先摇了摇头,跟着说:“我书架上那么难读的哲学著作我都读懂了,可我就是读不懂自己的女人。”康权笑了,说:“朦胧产生美,这说明耿雪还是个有很有底蕴的人。”韩伟说:“可是她把我害苦了,害得我连点心劲都没。诚惶诚恐,若即若离,整天猜不透她哪会是真,哪会是假!”康权同感地总结说:“女人都有一样,你要是真看透了她们,你就彻底的完了。连冲动都不会产生了。”
讨论到后来两人各自表述,谁也不听谁的。康权比喻说女人就是一把扇子,你只要经常拿在手里摇晃她们,让她们感觉到生活的动力才能产生感情和温度。韩伟认为一个女人就是一口锅,自己酸甜苦辣本身够麻烦了,还要去关心人家的喜怒哀乐;就就举例说那些没完没了的连续剧,她们会看个没完没了,有啥意思啊;更主要的是她们不把男人当人看,而是当成她们忽冷忽热的温度汁,高兴的时候男人是她们的镜子,不高兴的时候男人成了她们黑眼的多余物。康权说韩伟这一点说的没错,说女人其实是男人生命中最大的累,但没有女人,男人就什么也不是了,跟石头一样,跟想起而没有发酵肥一样;而女人又是千扁一律的,看透一个也就看透了所有,拥有了一个跟拥有一百个没啥两样。
康权最后一句话的作用,让韩伟一下子清醒了几分,说:“你的这种观点是书上的,你和我这样的人是不配做这种总结。因为咱们谁也没有过第二个女人的体验。”康权说:“我自己我知道,但我怀疑你真的没有过那种婚外的事?”韩伟恼怒地说:“连你也怀疑,冤枉呀,我这么多年是白清白了。”康权说:“好,好,我相信你是真清白。”跟着又说:“其实,清白有时是一种毫无意义的自设的牢笼。没价值的。”韩伟说:“你也这么认为?那咱们今天就把这个笼子给拆了吧。你敢不敢。”康权把韩伟当乐看,所以故意鼓动说:“你敢我就敢。”韩伟说:“哪咱们就不喝了,再喝啥也干不成了。”
从小饭馆出来,韩伟有点脚步趔趄,说话也有点口齿不清。两人毕竟喝了近一瓶酒,而且是高度数的酒,他又喝得明显偏多。康权比较清醒,只是故意装的醉了样子。
站在马路边,康权问:“咱们去哪找那些笼子?”韩伟说:“太多了,你没见游昆他们好象到哪都能碰见干这营生的。”康权说:“我可不知道,你领路吧。”韩伟哈哈笑着说:“你小子又退缩了。”康权拉住韩伟说:“我还是那句话你敢我就敢。”韩伟说:“那咱们去洗浴中心怎么样?”说着就要打的。康权忙拦住嘲笑说:“还说你不懂,找地方咋就一个准。”韩伟醉酣酣秃了舌头说:“做没做过,想还没想过吗。”康权说:“那咱们就走着去,反正离这不远就有一家。”
到了洗浴中心门外,真有女人上来邀请康权和韩伟,两人先前的那股子破罐子破摔的劲头立马收敛了许多。康权一把拉住韩伟说:“韩哥,我还是送你回去吧。来这些地方解决那问题,不值。”韩伟反而张狂起来,结巴地说:“有,有啥不值,要小姐我掏钱。”康权说:“再说,耿雪可是个好妻子,你不能乱来。”韩伟说:“她好她那么对我。今天不是我负她,是她逼我负她的。”又有女人围了过来,康权护着韩伟,紧张说:“你们谁也不要拉他,他醉了。”有个女人说:“醉了也没关系,到我们那里边,一会就能让他醒过来。”康权急不择言说:“我们没钱。”那几个女人这才滴滴咕咕走开了。
康权拉不动韩伟,两个人揪扯了一会。康权威胁不管了,让他一个人进去。韩伟骂骂咧咧,说康权是个没了功能的太监,刚才还说大话,现在就怕了。康权知道朋友是凭着一股子酒劲在作乱,他不去理会,又拉扯了一会,自己真的就走开了。韩伟坚持了几分钟,跟着康权走离了洗浴中心门口。
这时,韩伟的手机响了,康权提醒他接电话。电话中耿雪问他在哪呢?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韩伟大着舌头说回去没意思,坚决不回去。耿雪说你回来吧,说自己还没睡呢。韩伟一下子蔫了,站在原地半天不动。康权又借机劝了几句,打了个的士把韩伟送到了他家楼下。
站在楼门下边,康权一直看着楼层的灯一层层亮了起来,直到五楼。又等了一会,看见韩伟家的窗户灯亮了,他才会心地一笑。那一刻,他感叹女人神秘的第六感,她们大多能在最关健的时候,把自己心爱的男人从危险的边缘抢回去,就像耿雪和韩伟这样的巧合。康权想,难道说这就是爱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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