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岭地名的来历
我的家乡名叫铜锣岭,与当地的自然村的地名别出一格。原来的六棵枫树村(文革期间曾更名为燎原)有九个村民小组,其他八个小组都是以姓氏命名自然村,例如一组到八组的名称为贺家河、华家老屋、贺家老屋、倪家冲、方家塆、贺家塆、汪家塆、王家冲,只有我所在的九组不是用姓氏命名,而是很有特色的名称,叫做铜锣岭。
现在,我是铜锣岭自然村三姓居民之一的汪氏,当地与汪姓有关的地名有汪家山,汪家新屋遗址(至今有几排屋基地,已经成了耕地,我在此地锄草时,发现有许多瓦碎片)。在六棵枫树村的其它两组还有汪家塆,细汪家塆。其实六棵枫树村与汪氏聚居地有关,根据我家收藏的《汪氏族谱》(敦本堂)记载,原来此地名总称叫汪贾冲,村民委员会驻地名六棵枫树,原来是汪氏万九公之墓地前栽种了六棵枫树(此树在1958年全民大办钢铁时期被砍掉作炼纲燃料,当地溢流河村王家塆仍有近千年的一棵枫树和与铜锣岭相邻的贾庙乡贾庙村硖石冲杨树塆与刘家塆之间有棵古枫树仍然存在,团风县人民政府已经列入古树名木名录,实行保护),就纪念汪氏从江西鹜源迁居齐安府(主要地域是包括现在黄冈市)汪氏六兄弟,分别是黄冈汪氏的六户,名“荣华富贵寿铎”,至今在总路嘴镇余庵有六祖坟,成为黄冈汪氏族人共同祭祖大典举行仪式之地。在团风县境内,主要有贵户和铎户人居住,在但店镇六棵枫树村也是有汪氏贵户和锋户人家聚居。我是汪氏铎户大房之后,孙子后代出生比较早,辈分比较低,时至当代,我辈上下各有两代人共有五代人共生,可谓五世同堂。在六棵枫树村汪家塆有一进三重,有厢房相连的四合院式汪氏宗祠,49年之后,改为小学,1970年代被燎原大队拆除,材料搬到万九公墓地旁建了小学及戴冒子的初中,现在已经毁灭,至今只有“汪氏宗祠”的汉白玉石雕门碑仍在旧址的旱地荒草丛中,令人心酸,十分悲伤!
我的先辈是大房,其子孙后的出生后代年龄长辈份低,容易导致高家外出闯荡江湖谋生存,故从故地汪家冲中心居住地外迁到铜锣岭。
地名铜锣岭的来历与聚居群众的姓氏渊源无关,主要与宗教信仰和地形地貌特征有关。当地居民信奉佛教,最近的在铁石岩山峰南北两侧,分别是古华严寺和古中和庵,东南边还有黄龙寺和玉房阁宗教活动场所。其中中和庵原来在铜锣岭旧址附近的后塆,后来搬到自门前塆,以后又搬到现在与硖石冲一岗之隔的地方,一直是铜锣岭汪氏家庙,其中僧妮由汪氏族人供养,这与铁石岩南边的古华严寺众姓庙不同,华严寺至今还保存着汉白玉石的功德碑记载,华严寺是由周边汪氏、王氏、李氏和方氏族人共同兴建并且还是主要护法,其中汪氏是筹备工作的召集人,主要出资人,其他三姓氏都是出劳力的人。
原来的铜锣岭自然村落就是在现在的铜锣岭水库周边分布,站在现在的水库大坝环顾四周,共同十二个山头聚首,中间相对平坦,妙似一个大铜锣!我曾经从倪家冲后山顶上院金盆眺望铜锣岭,印证了我的先祖在编《汪氏族谱》时,对居住地的形象描述恰似一只硕大无比的铜锣,必将发出特别响亮的声音——必定是振聋发聩的铜锣之音!
2003年通过《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以来,地名也逐渐被有关方面从遗产保护的角度加以认识,以更加完善和强化地名保护工作。
2007年8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驻纽约代表海伦玛丽·高斯澜在联合国第9届地名标准化会议上发言时提出“地名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论断并通过了最终决议,标志着各界对地名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属性达成了共识。
2011年,刘保全等著书详细论说了地名文化遗产及其在中国的实践,但对该概念本身则仅泛泛地予以说明,认为:“中国地名文化遗产,是以地名为载体记录的中华民族所创造并世代传承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成果。”
在民政部于2012年6月发布的《地名文化遗产鉴定》行业标准(MZ/T033-2012)中的“术语和定义”中,“地名文化遗产(his-toric-cultural heritage of geographical names)”被界定为:“具有突出的普遍价值的地名文化”;在其下的“基本原则”中,则表述为:“地名文化遗产应符合下列特征:(1)历史悠久,具有重要的传承价值;(2)地名语词文化内涵丰富,或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处于濒危状态;(3)地名实体文化内涵丰富,具有突出的普遍价值;(4)知名度高,长期稳定,或需要长期保持稳定。”
地名文化承载着厚重的历史记忆,富有地方风土人情特色,传承着宗教文化和家族历史的文化底蕴,值得后人永远怀念以往传承和记录他的发展与变迁。
2019年兴建的铜锣岭椿萱堂 椿萱堂东方 椿萱堂门前南方 铜锣岭水库大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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