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2.8
Chapter 1
K第一次觉悟到“意义”这个词是在2046年暑假过后,在武汉,正在大学学习,时年18岁。当时的无知,或曰知识空白、或者阅读疏漏,可以归于年少不懂事。可是这些并没有打消未来未知的事物,在他心中产生的向往与好奇。
谁也不是具体清楚,那天过后的何时起,K就变成了一位热情激情的好奇者并且踏上寻找自我的远行之路。当时,并不觉得找自己是件难事,无非就是,想些能够沉浸其中的开心事,一直计划、打算、再计划;做一些让大脑快速分泌多巴胺的快乐事,健身,一次再一次;阅读,一页再一页;喝酒,一杯再一杯。
其实找自己这件事可不能说是一件易完成的事情。即使是在懵懂的青年时期,也并非易事。困难是各不相同的。但关于这个主题,没有任何固定框架和形式。老人们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于“形而上”的具体形象,对于他们来说,粗茶淡饭足以让自己开心,而找自己是做令自己开心的事情。
现在或许大部分人对于阅读文学,写作没展现出过多的兴趣。而K开始尝试写东西的基本原因是自己喜欢这种沉浸及创造的感觉。日后倘若无意翻开此页,岁月的余晖未免不会不带给心灵一抹阳光与同频的颤动。
写作的过程和结果是让自己感到愉快,但谁又知道呢?或许对以后有用吧。
他在找自己的路途上经历过进退,彳亍、拧巴、一些心境上的困扰。矛盾,积极是他的态度。最开始他向前进了一步用了一个星期,但在过度积极之后,从此迈开着第二、三、四步的步伐。
于是,他的寻找之路使他回忆起青年时窘迫的日子,那时自己物质上的贫穷,精神的贫瘠、居住一间几平米的小房间,六个人共用一个洗漱台。如今,那6个人有的在国外开始了定居的生活,有的拿着文凭回各省的家乡当起公务员,或者有的还依旧停留在原地等待着慢慢腐朽而发臭。
同样,他始终忘不了自己精打细算、节衣缩食的样子,埋头专注于电脑前翻着谷歌翻译、地图的样子:旁边置着打印机、白炽灯、一支在A4纸上圈圈画画的铅笔,清瘦伴着黑眼圈、坚毅的眼神阻挡着将要塌下的眼皮。好像他的身体是由骨头和肌肉组装成的机器,没有血管与脂肪,不需要能量,狂热的沉浸学习。好奇心才是他的发动机,仿佛不达到理想的彼岸誓不罢休。在内心他明白,这是主动在外流浪者的普遍样。而他内心中有一种外人看不到的深沉的令大脑上瘾的东西,一种精神鸦片,像一种会消失的激情和外人眼中的自顾的矫情,但又不是开启它们的闸门。是痛苦、像是无声的母语根植在大脑里的。痛苦的记忆转化成意志,支撑着身体带给他的重量。
记忆里有许许多多记不清的夜,也有几个那么无用的整夜。在某个计划着未来的夜里,K新得出三个结论:一、希望时间赶快过去,未来的幻觉在等着他。二、独立生活的日子也即将开始。三、应该继续坚持下去,用顽强的意志继续去生活,即使这样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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