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许谦澈,是在一个杀人现场。
破旧的砖块堆起的胡同,和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占据了我的大脑。
那胡同很暗沉,虽然看不见,可皮肉破绽和挣扎声,在提醒我,杀人了。
我捂着嘴忍住尖叫,抖得如筛糠。
随着一声闷响,尸体落地,男人握着刀子缓缓转过身,目光很快的锁住了我。
我想要逃跑,可腿脚不听使唤,几乎瘫软在地。
男人走进光影,我看清楚了他的样子。
一张过目不忘的容颜,饱含戾气的鹰眸,沾染鲜血的薄唇,仿佛是一个来自地狱的吸血鬼。
他周身被冰冷所包围,强大的气场快让我崩溃。
“记住,你什么都没看见,懂了吗?”
他用刀尖挑起我的下巴,声音凉的毫无情感。
我吓得落泪,半个字也说不出,生怕他手一抖我就一命呜呼。
见我不语,他蹙眉,言简意赅:“如果说出去,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说完,他灵活的转动刀子插在腰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吓的无力倒在地上,脑子里全都是他那句话。
虽说只是威胁,可却让人无法忽略。
我几乎连滚带逃的回了家,婆婆海兰见到我,讥诮道:“哟,不能下蛋的母鸡还回来做什么?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面对她的言语刻薄,我早已习惯,擦了擦眼泪上楼。
楼下海兰还在讽刺我:“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了?不能下蛋也就罢了,现在连自己的丈夫都不管了,白川这么久还不回来,你也不知道出去找找。”
然而她的话我并未在乎,躺进被窝裹住自己,脑子里全都是那个男人的威胁。
原以为我老公白川的彻夜未归只是出外寻欢,可第二天警察找上门时,我彻底懵了。
他说,白川死了,发现时,在西南路的一个旧胡同里。
“我儿子死了?不可能,这不可能!”海兰揪着警察的领子,哭闹道。
而我却倏然一阵耳鸣。
西南路的旧胡同里,西南路的旧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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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昨晚那个男人杀的就是白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当白川的尸体被抬进来时,我彻底失去力气。
海兰狠狠的抽了我一巴掌,哭骂道:“你这个克星!我们白家娶了你真是造了八辈子的孽!当初就不该听白川的话娶你回家!”
我被打的晕头转向,直接扑到在白川的尸体旁。
我闻着他的血腥味,捂着脸歇斯底里的哭了出来。
对,我是克星。
听我妈说我出生时,克死了自己的父亲,她恨我恨的差点把我掐死。
后来,家庭困难为了供养弟弟的学费,我嫁给了白川。
他不计较我的过去,并且娶了我。
可婚后,我却发现我不能生育,白川也因为这事从不碰我。
后来,他开始在外面找女人,经常三更半夜不回家。
人说,我是克星,只会给人带来灾难,我从不相信。
可是面对白川的尸体时,我彻彻底底的信了!
“你怎么不去死!你这个克星!”海兰揪着我的头发。
我任由她将我的头往地上撞。
“把你的脏手从我女人身上拿开!”
正在这时,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突如其来。
我猛地震住,眼前出现了一双男士皮鞋从门口走进来。
顺着向上看去,男人的容颜鬼斧神工般的俊逸,眼神薄淡的低凝我。
他,他就是昨晚那个男人!
他怎么出现在这?
“是你杀了白川!”我激动的爬起来,揪着他的领子。
男人不为所动,勾唇淡笑语气温柔:“你在说什么呢。”
“许总为白川的死亡感到痛惜,特意捐了三百万给白家,怎么会是凶手呢。”
身后,警察蹙眉埋怨的看着我。
许总?
我怔住,原来这个男人就是白川的上司许谦澈?
我没在乎那所谓的三百万,而是惊讶,他杀了白川竟然还有脸来这里!
“他就是凶手,我昨天亲眼看见的!”我激动的指着许谦澈,朝警察大声说道:“他就是凶手!你相信我!”
也不管许谦澈昨晚威胁我的话,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
警察半信半疑,犹豫了一下:“那个胡同太老旧,四周根本没有监控,许总要不您………”
“昨晚我整夜都在公司加班,这点你可以调查。”
面对怀疑,许谦澈从容不迫的答道。
警察点头深信:“我相信许总的为人,不过作为警察我还是要得罪一下许总您,去调查一下公司的监控。”
我彻底崩溃,抬手就给许谦澈一个巴掌。
他却眼疾手快握住我的手,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邪笑:“宝贝乖,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再解决?”
宝贝?
我愣了一下,恶心的挣脱,忍不住爆粗:“宝你妈!”
他却冲我笑的和煦,好像是很宠溺我似的。
正在哭的海兰惊住了,上前揪住我的头发就往后拽,头皮撕裂一般的疼让我整个人向后仰倒去,她的巴掌就疯狂的落到了我脸上:“你这个扫把星,我说你这几天怎么这么反常,原来是勾结这个男人,是不是你们设计害死了我的儿子!说!我要你给我儿子偿命!”
我被她打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这时,婆婆尖叫了一下,甩开了我,腰间一紧,头顶的声音隐着愠怒:“你儿子出轨在先,这三百万算是对你的补偿,如果你再敢打我的女人,我保你下半生生不如死。”
字字戳人心。
海兰不敢说话了,赖在地上一个劲的哭。
哭怎么娶了我这个灾星,哭他们白家造了什么孽。
“原来这位小姐和许总是恋人,这小两口闹别扭也不能诬陷对方杀人是吧?”警察走上前笑呵呵:“既然是气话,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许总。”
说完,便离开了。
毕竟谁都不想招惹这位人物。
“你这个杀人犯,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心里窝着团团的烈火,一口咬在她的手臂上。
许17;152309128431238
谦澈掐着我的下巴迫使我不得不松口,“宝贝,能不能别闹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语气温柔的就好像我们真的是吵架的情侣一样。
我突然想起昨晚,他用刀尖抬起我的下巴,看我时的眼神,顿时忍不住后怕。
“你到底...想怎么样!”
“绣绣,我以后不会惹你生气了,跟我回家,行吗?”许谦澈依然含笑,那模样像极了承认错误的好丈夫。
可只有我才知道他的真实面目。
不过,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给我滚!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吓的脸色大变。
话落,他笑容渐渐消失,扯唇:“哦?是......吗?”
说完,他打横抱起我,大步离开白家。
我拼了命的挣扎,拳打脚踢咬他,什么方法都用上了,可他连眉都没皱一下。
当我被塞进车里时,我顿时涌上一种惧怕感。
他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苏绣,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许谦澈捏着我的下颚,面色阴寒。
顿时恐惧蔓延心头,我浑身戒备:“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嗤笑:“凭我的手段,你身上哪里长了痣我都会查的出来。”
我羞的脸通红,闭上眼悲痛的道:“为什么杀了我丈夫!”
白川在许氏也就是个普通员工,怎么会惹得他的。
“杀了你丈夫?”许谦澈仿佛听到笑话:“苏绣,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杀的?”
我亲眼看见了,他还不承认?
气息逐渐不稳,我咬牙切齿,恨意浓烈的道:“许谦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就他?那个整天在外面玩女人的男人?”
他扯唇,不屑极了。
我咬唇流泪,忍无可忍:“住口!你没资格提他!”
话落,他眼神极冷的投向我,狠狠地扣住我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冰凉的带着股强势。
我瞪大了眼睛,开始反抗,他牙齿一合咬破了我的嘴唇,血腥味漫开。
他将我吻得密不透风,很用力,似乎在泄愤一样。
半晌,他缓缓松开,冰凉的指尖拂着我的唇,像是在欣赏艺术品。
“你这张嘴,虽然吐出的话难听,但是吻起来不错。”
“真恶心!”我无比厌恶的擦着嘴,恨不得擦破皮。
“听着,苏绣。”许谦澈强迫我望着他,眼里有着揉碎的残忍:“我不仅要你成为寡妇,我还要你跟我结婚。”
寡妇………
二字戳的我心口一痛,我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你他妈谁啊,杀了我丈夫还让我跟你结婚,我告诉你这辈子都别想!除非我死了!”
我搞不懂许谦澈到底要做什么,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俩人。
或许他根本就是个神经病。
许谦澈用领带从后面勒住我的脖子,将我推倒在车座,骨节分明的手指娴熟的解着皮带。
我呼吸不顺,说不出话,快要死了。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褪下我的裤子,然后用他的坚硬刺了进去,毫无前戏。
和白川结婚一年,我和他的亲密仅有那么几次。
疼痛和灭顶的屈辱感将我淹没,我发了疯的反抗尖叫。
“疼?你还17;152309128431238
知道疼?”许谦澈趴在我身,居高临下睥睨着我,冷漠的勾唇:“苏绣,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人,这是予你的惩罚。”
“你这个强奸犯!………你到底想………怎样!”
他下面动作一重,骤然紧了领带,我顿时窒息。
“我只说一遍,跟我结婚。”
声音带着不可忽略的强迫。
人在濒临死亡时求生欲望是最强的。
我脑袋一片空白,不停的流着眼泪。
许谦澈勒的更紧了,笑意浓浓的低凝我:“绣绣,你会答应我的。”言罢勒着我疯狂的挺进,反复要将我撞碎击溃一般,。
我憋得脸色青紫,张嘴艰难的说:“我………求………你......放了我。”
瞬间,他松开我,搂着我的腰开始冲刺。
“绣绣,只要你听话,就不会受伤的。”他自然的叫着我,就好像我们有多亲密无间。
我却深切体会到了这男人的恐怖。
我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没一丝的力气,任他蹂躏。
释放后。
许谦澈拂着我的脸蛋,仿佛透过我看到了另一个人。
我蜷缩身子,颤抖个不停。
我不知道他到底图的我什么。
那天过后,他派人安葬了白川,给了海兰三百万。
然后带我扯了结婚证。
在民政局拍照时,我僵硬着身子,笑不出来。
“新娘笑一下。”摄影师提醒我。
我扯了扯唇,鼻子一酸想哭。
而许谦澈心情似乎很好,强势的拽过我,对着镜头。
“笑。”他命令中带着强迫。
脑海里闪现白川那张脸。
我仰头将眼泪逼了回去,笑的极其难看。
结婚证发下来时。
许谦澈小心的拂着结婚证上的相片,神色是难言的复杂。
望着红色的本本,我的心脏宛若撕开个口子。
我真的和这个杀人犯结婚了………
当天晚上,我趁着许谦澈出去,偷拿了桌上的水果刀。
他杀了我丈夫还能让我心甘情愿和他结婚?
简直做梦。
不一会儿。
许谦澈回来了,脱掉了大衣,穿着白色衬衫缓缓走向我。
他长得的确很好看,很惊艳。
但是我对这张脸又怕又恨。
“在想什么呢宝贝儿?”他鹰眸打量我,仿佛看透我想的什么。
他叫我宝贝儿,很自然,就好像我们认识许久。
我将刀子藏在袖子里,不动声色向后退了一步,故作不惧:“没什么………”
“不要玩心思。”
他猛地攥住我左手臂,半眯着眼:“懂了吗?”
我暗地舒了口气,右手捏紧了刀柄,还以为我藏刀被他发现了。
“懂。”我假装乖巧。
许谦澈脸色缓和了些,走到窗前摘下朵花,插在我头发里。17;152309128431238
花枝刮着头皮,有点疼。
“你终于回来了。”
许谦澈眸如深潭的望着我,似在呢喃。
“什么?”我蹙眉。
什么回来了?
“绣绣啊,你可千万要听话,知道吗?”许谦澈粗鲁的摩挲我的唇,寒气逼人:“不然惹怒了我,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的。”
他声音带着无辜,却令人不寒而栗。
我紧张的呼吸都在颤抖。
他指尖探进我的衣服,吻着我。
我强忍着不敢反抗。
半晌,他抱起我,扔到床上,整个人覆盖上来。
我别过头,感受他呼出的热气扑打在脖颈,一阵阵的恶寒涌上来。
许谦澈褪下我的裤子,刺入,进攻。
我紧紧抓着床单,告诉自己,忍!忍住!
我咬唇不让自己溢出声来,动情时刻,许谦澈抱着我很紧。
我掏出水果刀,趁他不注意,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心脏,鲜血淋了我满脸。
许谦澈瞳孔紧缩,嘴角溢出了血,眸色惊愕的看着我,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反正我孑然,杀了他算是给白川报仇了。
“人渣!疯子!下地狱吧!”我抹了把脸上的血,踢着他。
我踩着他的‘尸体’,眼泪砸在刀子上。
许谦澈倒在那,好像真的死了。
我终于替白川报了仇,终于解放了,我知道我的一生也到头了
我拔出刀子,绝望的闭上眼打算自我了结。
忽然间,一只手抢先夺过刀子扔在地上。
只见许谦澈胸膛渗血,勾着流血的唇,声音冷如深海:“我真是小看你了苏绣,你要敢死,我就让人去轮了你那个弟弟?”
他面色苍白却不失戾气:“哦,是不是还有个需要治病的母亲啊?”
我彻底愣住,他言语很轻,却带着令人无法忽略的威胁。
许谦澈双手染血,捧住我的脸,眸光森冷:“苏绣,如果我死了一定会有人作陪,懂了吗?”
说完,他失去力气倒在了地上。
我抓着头发崩溃尖叫,这个男人,他居然用我母亲和弟弟的性命威胁我!
而我还要将这个杀人犯送进医院。
但所幸伤口不深,只是失血过多。
我失魂落魄的蹲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夏听打来的。
算是我的一个好朋友。
她问我这段时间跑哪去了,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说和许谦澈在一起。
“卧槽苏绣,哪个许谦澈,不会是你那个死鬼老公公司的那个许谦澈吧!”夏听惊讶的爆粗口。
“......嗯。”
她和我说了些许谦澈的过往,他是许家的养子,继承许氏集团后,做事雷厉风行,手段残忍。之前结过一次婚,但是妻子于一年前车祸去世了,他也再没娶过,有传言就是他撞死了自己的妻子。
我听得心里一紧,想想他对我做过的事,瞬间头皮发麻。
“夏听,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查到他妻子的照片?”
莫名的,我很好奇他妻子的长相,总觉得似乎和这一切有这紧密的关联。
“这个查不到,不过苏绣………”夏听很猥琐的笑了一下:“许谦澈不会是真的看上你了吧,那个白川本来也不是好人,真不知道你在留恋些什么。”
我突然有些烦躁:“先这样吧,到时候再说。”
挂断电话,我看着病房里昏迷的男人,愁眉紧锁。
生怕他死了,我陪了他整整一晚上,趴在床边竟睡着了。
朦胧中有人拉住了我,我一下惊醒发现是许谦澈抓着我的手,一股厌恶感油然而生。
“阿清,不要走,阿清为......什么......为什么...这样......”
他的手滚烫,估计是发烧了,不停呓语。
我用力的甩开了他,估计是牵动了他的伤口,他闷哼出声之后便没了声音。
我心里竟然有些痛快,呵...许谦澈也有这么一天。
………
第二天早上许谦澈就清醒了过来。
那双鹰眸里,17;152309128431238
望不出情绪来。
我被他看的浑身难受,别过眼:“要杀要剐,随你。”
昨晚他说完那些威胁我的话后,我就知道,他不会放过我。
“想太多。”他咳了一声,坐起身来,胸膛渗着血。
“你觉得我杀了你,有什么好处?”他面无表情,苍白着唇。
我不免惊讶。
难道他没打算杀了我?
我讥讽:“你都杀了一个了,还怕再杀一个吗?你可是许氏集团的总裁,大不了警察调查起来塞点钱,多轻松。”
许谦澈眼神薄淡,反问我:“杀人犯法,即使权利再大也难逃死罪,这个你还不懂?”
我噎住。
他凑上前,半眯着眼瞧着我,危险的扯唇:“苏绣,有时候眼前看到的,并不一定就真。”
我看着他,内心不能平静。
这时,病房的门推开,一个男人西装革履恭敬的拎着个袋子,递给许谦澈:“许总,这是您吩咐的东西。”
许谦澈淡淡的嗯了一声,招手示意他离开。
他从袋子里掏出个药瓶,到了几颗药粒,吞了下去。
我忍不住嘲讽他:“有病是得多吃药!”
我恨不得他赶紧死。
许谦澈手臂弯曲夹住我的脖子,近在咫尺的俊脸阴沉:“我予你的宠爱,并不是纵容,懂?”
他将纵容咬的极重。
一股寒冷蔓延,我咬唇别过头懒得理他。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许谦澈接了后,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危险的眯着眼睛。
挂断,他下床披上大衣,拉着我就要走。
“你要干什么?”我挣脱,一脸防备。
许谦澈居高临下睥睨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不由分说拽我上车,即便是受了伤他的力气也没有丝毫的减弱。
我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不由得害怕。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我不安的问道。
他不语,目视前方充耳未闻。
正是这样的沉默,令我更为害怕。
“停车!”
“停车!”我捂着嘴,痛苦难耐:“你在不停车,我会吐在你车里!”
话落瞬间,他急刹车,我一阵眩晕,真的差点晕车。
推开门,我扶着棵树假装呕吐起来,然后趁着他不注意,逃了。
许谦澈那种男人,即便不语都会给人一种危险的紧迫感,我没敢想太多,脑海里只有一个字,逃!
我一口气跑回了家。
我妈见我,连忙走上来:“苏绣,听说白川死了,怎么回事!”
我鼻子一酸,低头:“我也不知道………”
“你这个死孩子,真是灾星的命,那以后你弟弟的学费怎么办!”我妈埋怨的捶打着我。
我弟上的贵族学校,光学费一个月就上万块。
要不是我嫁人,恐怕支付不起这个费用。
我强忍酸楚,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妈,我弟什么时候放学。”
我妈急忙拦住我收拾的动作,“你这是干什么呀!”
“我得罪人了,我们必须离开滨城,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我抓着她肩膀祈求。
“你这个扫把星!把你父亲克死了不说,还克死自己的丈夫!”我妈不由分说甩我一巴掌:“如今还要来克我们!离开滨城你弟弟的学费就白交了!”
“妈。”我颤抖的掉眼泪:“我会想办法赚钱,一定会供我弟弟上学,但是如果我们不赶紧离开这,都是死路一条!”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口哨声,我弟苏在走了进来。
他看到我,第一时间走上前,伸手:“姐,给钱。”
我上下瞄了一眼他浑身的名牌,忍着没发火,“先离开这,在予你钱。”
“去哪啊,我朋友还等着我聚会呢。”苏在瞥了我一眼。
“先离开这,不然都得死!”我强行拖拽二人走出去。
却没想到,刚出院子,我浑身失去力气,行李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眼前,许谦澈翘腿坐在凳子上,周身被阴暗笼罩,身旁站着两名黑衣保镖。
他把玩着手机,略慵懒的抬眼冲这边看来,笑意浓浓,却不进眼底。
孤独而狂妄。
他………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而苏在却只看见了他身后的豪车,赞叹的道:“哇………劳斯莱斯。”
我将他拽到身后,率先开口:“许谦澈,要杀就杀了我,别动他们。”
“绣绣啊,我给过你机会。”
他走到我身边,俯身捏过我的下巴。
冷气逼人。
他叫我名字时后面的‘啊’字,总是带着丝叹气。
紧绷的弦顿时断掉,我猛地甩开他,歇斯底里的吼叫:“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高攀不起你,能不能放过我!要不是因为你我会死了丈夫?就算这个世界上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跟你这个垃圾结婚!”
我掉着眼泪一口气发泄出来,粗喘着气。
空气凝固。
许谦澈盯着我足足有一分钟,倏然手指划过我的脖子:“因为那晚过后,我就喜欢上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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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僵住。
他在用我最害怕的动作,企图让我服软。
“苏绣,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这位………这位先生结婚了?”
我妈走到我旁边,暗地里戳着我,脸上全是惊喜。
我正想找个借口搪塞,许谦澈却搂过我,淡笑:“我很喜欢绣绣,所以就结婚了。”
说完,他掏出张金卡递到我妈手上:“这是孝敬您的,以后缺钱尽管联系我。”
苏在和我妈的脸上全是笑。
“死丫头!你找个这么好的老公怎么也不知道和我说一声!”我妈蹙眉批评我一顿,然后转头对许谦澈笑道:“我们苏绣脾气不太好,您多担待。”
“我接绣绣回家,可以吗?”许谦澈捏着我的腰几乎捏碎。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我被许谦澈强行拽上车,当车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
“能不能………”我僵硬着身子,“能不能,放过我………”
他指尖顺着我的脖子一路向下,到大腿根部停止,笑了声。
笑的我心脏一颤。
“绣绣啊,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能抛下我呢?”许谦澈拇指摩挲我的唇。
“我错了,求你别………”我吓得哭了出来。
他擦掉我的眼泪,像是刻意折磨我,一颗一颗解开我的衣扣。
“你知道吗,我最不喜欢别人不听话了。”他声音多了丝埋怨。
我身子发颤:“许谦澈………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我经不起你折磨的。”
许谦澈动作一顿,扯唇笑眸中冷,摸着我的身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骂我是垃圾,我有生过气吗?嗯?”
他尾音上扬,周围寒气逼人。
我害怕他碰我,因为那种疼让我记忆深刻。
“求你………别………”我哭着哀求,可徒劳。
我被按倒,他紧接着覆盖上来,炙热的躯体包裹着我。
有了上一次亲密,这一次,我竟该死的有了反应。
许谦澈咬破我的唇,像个吸血鬼一样品尝着血腥味。
那一刻,我觉得他是个疯子!
他动作不急不慢,每一下都很重,仿佛撞击到了灵魂。
结束后,我毫无力气的瘫倒。
他从口袋里掏出药瓶,倒了几粒药吞入腹中。
我看着他的动作,没说话。
岂料,他对我笑:“怎么?关心我?”
这个男人真的强大,他时常对我笑,却总是让人不寒而栗。
其实巴不得他快点死。
他再没对我笑了,反而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看着我:“得罪我的人,下场都很惨,绣绣啊,你可是我第一次给过那么多次机会的人。”
………
白川头七那天。
我去了他的坟墓。
夏听陪我去的。
一段时间不见,海兰苍老了不止十岁,见到我红着眼却不敢再打我。
“妈,我对不起你和白川。”我悲痛的对她说。
“别叫我妈!现在你可是许家的儿媳妇!”海兰厌恶的退开几步。
“苏绣,你怎么能对不起白川呢!”夏听的脾气一点就爆,大声说道:“你从嫁进白家就给他们娘俩做牛做马,结果白川出轨还死了,却责怪你,讲不讲理!”
白川生前是出轨了,可好歹我们曾经是夫妻,对他是有感情的。
他死了我却转眼和许谦澈结了婚,我内心难以原谅自己。
“你是什么东西,知不知道这是我儿子的头七!在这里大呼小叫!”海兰怒火灼烧,操起边上的石头就冲我们砸来:“扫把星,给我滚,你们没资格来这里!”
“你儿子所作所为你心里就没点数么!”
我拉住夏听,低头偷偷掉眼泪:“别说了!我们走吧!”
“苏绣你为什么受这窝囊气!”夏听难以泄气,气的脸通红:“你根本就没错!”
我喉头梗塞,正要说话,身后传来震耳的机车运作的声音。
几个工人下了车,说这块地是许氏集团买下的,17;152309128431238
最近要准备推翻盖楼,让我们腾个地儿。
推翻?许氏集团?
我浑身一凉,木讷的问:“是许谦澈让你来的?”
那人点头。
血液直冲脑门,我喉头有股血腥味。
海兰撕心裂肺的吼道:“我儿子头七,你们居然这么做,不怕天打雷劈吗!”
我望着白川的坟墓僵硬不动,海兰冲过来揪着我的头发,挠着我的脸。
夏听阻拦她,三个人乱成一团。
我以为只要嫁给许谦澈,他就会放过这一切的。
把那个疯婆子给我拉开。”
一道男性嗓音带着不可忽视的威慑。
我没回头也知道是谁。
海兰仍然没松手,扯得我头皮火辣辣的疼。
儿子的坟墓要在头七这天被推翻,论谁都受不了吧。
保镖将我们拉扯开,我的头发被她拽去了几缕,脸估计也被她挠花了。
海兰被保镖拽住,踢膝盖被迫跪在地上。
我被男人搂住,只听他说:“我不是说了,不准碰我的女人?”
海兰嗓子都吼哑了:“姓许的,你会不得好死的!”
“哦?是吗?”许谦澈轻轻一笑:“我喜欢。”
他居然说喜欢!
这个男人是有疯狂!
“我们白家到底欠了你什么!要这么对待我的儿子!”
许谦澈下巴抵在我肩膀,声音阴冷:“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白川欠了我很多,我这么对他,他该感恩的。”
“许谦澈。”我恐惧的看着他,滑下一行泪:“做人不能这么绝。”
他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残忍的扯唇:“绣绣啊,以后你会知道的,真正不得好死的人,是白川!”
他逼迫我与他结婚,拿我家人性命威胁,杀了我丈夫,如今还要推翻他的坟墓。
他为什么就不能给人留条活路!
“你!”我气息不稳,血液冲头,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耳边全是许谦澈惊慌的声音,他唤我阿清。
阿清………
是谁?
再次醒来时,是被疼痛痛醒。
睁眼,只见护士正在给我扎针。
我动了动,旁边人按住我:“绣绣别动。”
只见许谦澈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我。
护士扎针走了,我问他:“许谦澈,阿清是谁?”
瞬间,他瞳孔紧缩,笑容僵住。
不过,他转瞬即逝,温柔的对我笑道:“什么阿清?”
我说:“我晕倒前听见你喊我阿清了。”
许谦澈摸了摸我的头:“你肯定是听错了,什么阿清啊,我都不认识。”
我转头想到白川坟墓被推翻的画面,酸的想哭。
我特别懊恼我一点能力也没有。
“绣绣,怎么了?”许谦澈声音惊慌。
“别碰我!”我猛地甩开他的手,红着眼圈瞪他。
我讨厌死他叫我绣绣了。
明明是个很温柔的语气,可听在我耳很恶心!
许谦澈覆盖上来,捏住我的脖子,笑:“绣绣,你这一身的脾气到底跟谁学的?嗯?”
我突然就不害怕了,反而挑衅他:“掐死我好了,我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似乎没料到,许谦澈惊愕的蹙眉,“你再说一遍?”
我仰起脖子,任由他掐:“反正我在你杀了白川时,就想死了!我谢谢你成全我!”
许谦澈眼里燃起了怒火,爆粗口:“你他妈就这么爱那个男人?!”
他第一次对我发脾气,不过我成功了。
我说:“对啊,我很爱,恨不得赶紧到地底下陪他,因为你就是垃圾,你不如他!”
说着,我忍不住掉眼泪。
许谦澈脸色阴沉,眸里是即将爆发的冰冷。
他掐着我的脖子直接拖拽至墙壁,牵扯着吊瓶架倒在一旁,针头划出了血管外,滴着血。
我被他掐着几乎窒息,但是仍然反击:“你是垃圾!只会用威胁逼迫人投降的人渣!”
“是吗。”许谦澈笑的猖狂,额头青筋凸起:“你以为你的白川是好东西?我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知道真相,你绝对会哭着求我!”
说完,他狠狠的将我甩到床上,捏着我的肩膀,声音冰凉:“苏绣,你觉得我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想杀一个人,会用得着自己亲自动手?”
我忍住眼泪,咬唇:“如果你很恨一个人的话,不是亲手杀掉绝对不会甘心!”
当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恨不恨白川。
因为我只相信眼睛看到的。
“呵。”他残忍一笑,附在我耳边:“如果我真的想杀一个人,那天晚上你就不会看见了。”
我眼睛颤了颤,竟然差点被他的说服词所动摇。
我望进他那深邃的眸子里,一个念头忽然闪过。
像许谦澈这种身份的人,绝对不会敢做不敢当,就算承认了自己杀人,也没什么损失,没必要藏着掖着。
可………我真的看见他拿着刀杀人了啊………
我捂着快炸的脑袋,心里矛盾到不行。
不,他一定是在骗我。
这一定是他说服我的手段,我自我安慰着。
“别想骗我了,你再怎么解释我也恨你!”缓过神,我冷冷的说道。
许谦澈身子僵了一下,冷眸盯着我好一会。
似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时,他眉头一皱,脸色一变。
倏然撕扯开我的衣服,动作凶猛极了。
我恐惧的摇头:“不!这里是医院!你不能对我这样!”
可他好像失控了,猩红着眼,像头凶猛的野17;152309128431238
兽。
我身子一凉,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紧接着他覆盖上来,狠狠的咬住了我的脖颈,我疼的直流眼泪。
他好像将动脉咬断要我死一样。
“许谦澈!你这个杀人犯放开我!混蛋!人渣!”我咒骂着,指甲扣进他的肩膀,双腿踢着他,可他仍无动于衷。
良久,久到我没力气挣扎,他才松开我。
眼神空洞,唇角残留着鲜血,整个人看上去,像个被操控的机器人。
我用被子裹住自己,害怕的哆嗦。
那不是许谦澈,一定不是。
许谦澈再残忍也很冷静,他绝不会失控,眼神更不会像现在这样灰暗,像个死人。
我突然回忆起,他经常性吃药。
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这时,他动了动,我紧忙蜷缩自己。
只见,许谦澈蹙眉按了按太阳穴,面色有一丝痛苦,闷哼了一声。
抬眼朝我这看来,眼里清明一片。
许是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按了按太阳穴,疲倦的闭了下眼。
便凑近我。
“别………别过来!”我被他吓得不轻,大声抵触着。
“你脖子上的伤………”许谦澈蹙眉望着我。
我摸了下脖颈刺痛的地方,摊手一看,满是鲜血。
忆起了刚才他那宛若猛兽的眸子。
我抱住自己,嘴唇颤抖:“许谦澈………你要杀我就给我个痛快,为什么折磨我!”
我几乎被他逼迫的神经崩溃精神分裂。
他盯着我很久,眼神复杂。
半晌,他喉头滚动,声音沉沉:“别动。”
我就真的僵住不敢动了,真的怕他再次对我动手。
许谦澈缓缓凑近我,气息扑打在脖颈,他冰凉的唇瓣贴在我的伤口处。
又痛又痒。
我想起了刚才那会,他张着尖齿咬向我的样子,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吓得甚至不敢呼吸。
其实我还是很怕死的。
“抱歉。”
许谦澈抬起头,眼底是一闪而过的疼惜。
我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向我道歉吗?
“怎么?害怕我?”许谦澈见我的反应,笑的有些苦。
我看着他,使劲儿摇摇头,牵扯着伤口有些疼。
“呵。”他扯唇笑,眸里含着些许痛楚:“苏绣,如果我当时真的杀了你,我会痛苦而死。”
我惊愕的看着他。
他………难道害怕我死?
许谦澈按了按眉心,面色有些痛苦,从口袋里掏出药瓶,倒了几粒吞咽而下。
然后没再看我一眼,推门离开,正好和进来的夏听打了个照面。
夏听吓了一跳,连忙躲开他,走了进来,将保温桶放在桌上。
看到我的伤,惊讶的捂嘴:“苏绣,你这是怎么弄的?”
我捂着伤口,躲避她的眼神:“没………没什么,不小心刮到的………”
夏听要去帮我叫医生,我制止她,问道:“夏听,你记不记得我昏迷前,许谦澈叫我什么?”
“阿清啊。”夏听想都不想,说道:“当时17;152309128431238
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果然,许谦澈在撒谎。
“怎么了?”夏听看我的反应,问道。
我缓过神来,有些急切:“你能不能,帮我查查这个阿清………是谁?”
莫名的,我总感觉有一股力量在牵引我寻找真相。
夏听一副苦瓜脸,对我埋怨:“全国叫阿清的太多了,我怎么查啊。”
“那………”
脑海里闪现出许谦澈那极为反常的模样,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抓住她的手,“夏听,你能查查许谦澈有过什么病史吗。”
她在新闻社工作,我觉得对她来说打探消息并不难。
闻言,夏听愁眉紧锁,道:“许谦澈这种大人物,我估计就算有也会被抹掉,毕竟商界人士对这些很看重的,从不轻易向媒体透露的。”
话毕,我陷入了沉思。
夏听戳了戳我,一脸八卦:“苏绣,难不成许谦澈………有那方面的疾病?”
我瞬间浮现出,他强迫我做那事的画面,顿时,腿间都不由自主的灼痛。
“有吧………”我脱口而出。
“真的假的?”夏听不可置信:“他那方面应该肯定………很………强啊。”
“我们………没有发生那种事!”突然一股恶寒,我急切的答道。
脑子里混乱极了。
白川到底是不是他杀的,许谦澈经常吃的药到底是治疗什么的?
为什么我冥冥之中觉得这一切是一场阴谋呢?
那个女人联系到我时,已经是两天后。
她在电话里用着高傲的语气问我:“你就是苏绣?”
我蹙眉:“你是哪位?”
“我叫宋雪,白川孩子的妈妈。”女人语气带着笑。
我猛地震住,白川的孩子?
白川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我尽量让自己声音听上去镇定:“你和白川………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宋雪笑的如同银铃:“苏小姐,你还真是有趣,我都九个月快要生了,你说呢。”
话落,仿佛一盆冷水浇灌至头顶,我浑身凉的彻底。
九个月………
我和白川才结婚将近一年!
我记得我婚后一直不怀孕刚开始没太在意,后来实在受不住海兰的唠叨跑去检查,才得知是不孕,当时我差点疯。
那会大概是婚后的三个月左右。
也就是说,白川他,早就出轨了!
“苏绣?你在听吗?”宋雪见我不回答,不耐的问我。
我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嗯,我在听。”
“你现在来找我吧。”宋雪声音里带着命令。
“为什么找你?”我问。
宋雪笑的无比嘲讽:“你不是白川妻子吗,他生前承诺我生孩子的一切费用都由他来出,现在他死了,你作为他的妻子不应该承担这笔费用吗?”
我捏着手机,差点站不住。
“我现在不是他妻子了。”
“哦,这样啊,那我还是把这个孩子打掉吧,要不是他生前祈求我一定要生下来,我早就打掉了,谢谢你随了我的心意。”
宋雪说的很是轻松,就好像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的骨肉似的。
可那毕竟是个未出生的孩子,还未感受过这世界的温暖,就要死去,太过残忍。
我强忍泪意,终究抵不过心软,“你在哪,我去找你。17;152309128431238
”
………
推开咖啡厅的门,我按照宋雪给我的地点,朝着最里面走去。
我见到了她。
五官小巧,生得一副楚楚可怜的好皮囊。
瘦弱的身躯挺着一个锅一样的大肚子。
可,她纤长的手指却夹着根香烟,吐云雾的样子像极了风尘女子,倒是和她身上的深灰色皮草很搭。
她都怀孕了,知不知道抽烟对胎儿不好啊!
我抢过烟扔到了垃圾桶里,呵斥道:“你难道不知道抽烟对孩子不好吗?”
宋雪吓了一跳,上下瞄了我一眼,抱肩冷笑:“你算老几啊,对我指手画脚?我只负责生孩子,可并不代表会照顾孩子的健康!”
我被她的话语惊到了,为人母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极力的平静下来,对她说:“你和白川什么时候开始勾结在一起的。”
“勾结?”宋雪听到笑话似的:“拜托,我可是白川的前妻。”
话一出,我顿时僵硬在原地,呼吸一滞。
白川居然结过婚?
宋雪似乎特别享受我的反应,勾唇笑:“别这种眼神看我,我和白川结婚是因为他把我强了,当时没得选了,所以才会被迫嫁给他。”
她说的很轻松,好像被强的人不是她一样。
而我却脸色煞白,犹如五雷轰顶,木讷的看着宋雪,呼吸不稳。
前妻………强奸………
他竟然是这种人?
“你………你在说笑吧?”我艰难的说。
宋雪对我嗤笑:“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不过是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提醒你罢了。”
灭了顶一般的悲痛感席卷而来。
我捂着嗡嗡作响的头,视线模糊:“我………我不相信!”
我接受不了白川是这样一个人!
她绝对是骗我的!
“果真是个蠢女人。”宋雪冷哼。
“什么?”我红着眼。
宋雪抽了张纸巾递给我,又从兜里掏出根烟,点燃夹在唇瓣上,抽的享受。
“苏绣,你的确很蠢,白川跟我说的没错。”
我嘴唇颤抖:“他………跟你说了什么?”
她吐出烟雾:“当然是你那方面技术不好,在床上跟个死鱼一样,还很蠢,说什么信什么,白川跟我在床上说这些的时候,那一副得意的嘴脸………”
我眼泪猛地掉了下来,急忙用手擦掉。
他居然在别人的床上嘲讽我?
白川!
我心里念着这个名字,在滴血!
“苏绣,你知道为什么白川会娶你吗。”
我浑身冰冷,只听她说:“因为只有你不知道他的过往,只有你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说着,宋雪站起身子,大腹便便的走向我,捏着我的肩:“苏绣,这年头谁不喜欢单纯的女孩子,好骗上床还能死心塌地………”
话落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脏被生生的扯开个口子。
眼泪汹涌不止。
宋雪的声音带着不耐烦:“要怪就怪你眼瞎。”
眼瞎………吗?
我嗓子沙哑:“那你呢,你被他强了为什么还要给他生孩子。”
他都已经死了,如果是我,肯定会打掉的。
闻言,宋雪抽烟的动作一顿,神色有些僵,然后狠狠吸了一大口烟,边摸肚子边对我说:“他的后代,估计早就已经被我折磨的要死掉了吧。”
我猛地睁大眼睛,盯着她的肚子,倏然就懂了她为什么怀孕还抽烟。
“你………”我不可置信的道:“你………你在报复他的孩子?!”
这个女人是有多残忍!
宋雪狠狠的将烟蒂掐灭,呼出口烟:“苏绣,这个你就不要管了。”
说完,她掏出张卡递给我,“过几天我会做剖腹产,我不要很多,你给我打五十万就行。”
五十万?
生个孩子要五十万?
我捏紧拳头:“我没有这么多钱!”
闻言,宋雪上下打量我一会,笑的花枝乱颤:“你没有五十万?苏绣,你可别逗17;152309128431238
了,谁不知道你找了个钻石王老五。”
可那又关她什么事?
她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觉得她现在跟我说的一切都是在嘲讽我,犹如一个跳梁小丑。
我忍无可忍:“你和白川的孩子凭什么我来管?不好意思我现在是许太太,如果这钱硬是要我出的话请到许氏集团联系我的律师!”
我将许氏集团咬的很重。
第一次觉得,许太太这个名头,也不是没有作用。
推开门,走到拐角,我彻底失去力气,瘫坐在地上。
所有的伪装全部卸下,捂着脸压抑的哭了。
我从未想到,自以为爱我的丈夫,居然是这么个人,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他结过婚,甚至………
他还强过别人。
怪不得新婚那天晚上,他对我丝毫怜惜都没有,那么疼。
这会儿下了雪,我被大雪砸的哭声溢出,看着车水马龙,甚至不想活了。
这时,我面前多了双男士皮鞋,周身被阴影所笼罩。
我泪凝于睫,顺着裤脚缓缓向上看去。
男人撑着黑伞,穿着黑色西装,眉眼清冷,居高临下的低凝我。
“原来,你只会为了那个男人这样哭。”
许谦澈开口,声音中隐着丝失落。
我抬头望着他,雪花飘进了眼眶,凉的鼻子一酸,猛地扑进他的怀里。
哭的声嘶力竭。
似乎多日以来积累的怨,全部在这一刻崩溃了个千里。
许谦澈明显身子一僵,然后,拍了拍我的后背,没有吱声。
可正是这一举动,使我哭的更加凶猛。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我莫名的想要对他呈现出软弱的一面。
可他又是杀了白川逼我和他结婚的男人。
我矛盾的发了疯。
“你弄脏了我的外套。”
良久,我头顶的声音没有情绪。
我松开他,别过眼:“我会赔予你。”
“呵。”他笑了:“连你都是我的,你拿什么赔?”
他抬起我的下巴,为我擦掉泪痕,“我不喜欢你对我以外的男人哭,懂吗?”
他声音带着不可忽视的霸道。
我苦笑:“你早就知道了,对吗,许谦澈?”
不然,他为什么会在这等我呢。
不然………
他为什么当时会对我说,等我知道真相后,会后悔呢?
凭他的手段,肯定早就知晓了吧。
“是。”他回答的干脆:“我告诉过你很多次,那种男人不值得你留恋。”
“所以………”我声音颤抖:“你早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了,对吗!”
在他心中,我就是小丑,而他就是那个观望的人。
许谦澈淡淡的嗯了一声,与我的态度相比,他淡然的像一片云。
他说:“苏绣,就算告诉你了,你又能做什么?是会把那个孩子打掉呢,还是把白川的尸体挖出来虐待泄愤?”
我泪凝于睫,许谦澈将我扯进怀里,扯唇似是讥讽:“你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你心软,你总是不断的去原谅别人,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其实都是你的慈悲造成的!”
望着他那双泛光的眸子,我竟喉头梗塞,说不出一句。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吧。
许谦澈捏着我的腰身用力,眸色深沉的望着我:“苏绣,只有我,才能成为你狂妄的资本!”
只有他………
我猛地别过头,将眼泪逼回去。
为什么,我会对这个杀人犯的话所感动。
一定是想让我对他放松警惕,然后再杀了我,一定是这样。
………
回到车里,许谦澈掏出药瓶,到了几颗药咽了下去。
“你有什么病吗?”
这一次,我对他说话的语气缓和不少。
可能,是因为我得知了白川的为人,也可能,是因为他在医院说的那些话吧。
或许,他真的没有杀人?
许谦澈动作一顿17;152309128431238
,眼底的情绪一闪而过:“老毛病而已。”
说着,他靠过来,俊脸几乎与我相贴。
“你要做什么!”我捂住胸口,一脸警惕。
许谦澈看了我足足一分钟,就在我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
他却倏然低头笑出声来。
带动着肩膀颤抖,露出几颗牙齿,有些许阳光的气息。
“你害怕我?”他声音隐着笑意。
我被他笑的有些尴尬,不知怎么回答。
许谦澈勾着我的下巴,扯唇邪笑,与平日冷酷的他判若两人。
“绣绣,你这个样子,很容易惹人犯罪的。”他薄唇贴着我的耳根,声音充满魅惑。
手指也开始探进我的衣服里………
他的指尖仿佛带着电流,我忍不住颤抖。
“许谦澈你………别………”我双手抵在他胸膛,躲着。
他将我扯进他怀里,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温柔的令人忍不住沉醉。
我任由他掠夺,闭着眼流着泪,心头绞痛的我快要疯掉。
呵,白川到死都在骗我。
就因为我傻,我单纯吗?
而我还要忍受所有,被眼前这个男人无止境的掠夺和占有。
“只要你好好的跟我过日子,你想知道的,以后都会告诉你。”
松开我,许谦澈用薄淡的眼神凝视我。
我绝望的闭上眼:“你现在一定觉得我是个傻子吧。”
“还有自知之明。”许谦澈轻笑。
“那你为什么娶我?”我问他。
这是我一直以来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的问题。
他说他喜欢我,我还不至于傻到相信。
许谦澈明显愣了,然后,掌心划过我的小腹,笑了声:“因为你不能生孩子啊。”
那声音,似乎还夹杂着嘲讽。
犹如利剑狠狠的刺入了我的心脏。
我呼吸不稳,却见他似笑非笑:“我需要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所以选择了你,而且刚好成为寡妇,这对我来说条件很不错。”
这个男人居然拿别人的痛楚来寻欢。
不能生育对女人来说,那会是一生的遗憾。
我视线模糊,抬手就要打他,他眼疾手快的攥住:“怎么?生气了?”
“你!放开!”眼泪掉下来,我极力挣脱。
我突然很厌恶这样爱哭泣的自己。
好像除了哭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许谦澈将我按在车窗,声音隐着笑意:“怎么了绣绣?不能生育多好,以后做不用戴套了,也不需要你吃药了,难道不好吗?”
可他知不知道一个女人不能生育,是多么重的打击!
我呸了他,吼骂道:“你这个人渣!撞死自己老婆的人渣!”
对,传言说,他老婆就是他撞死的。
许谦澈明显僵了一下,看着我时,多了丝惊愕。
似乎没想到我知道吧。
我有了报复的快感,冷笑:“生气了?那你像那天一样咬死我啊,神经病!”
他揭我的伤疤,我也会如数反击他!
许谦澈胸膛上下起伏,低头扶额,声音有些沉:“我不是神经病。”
我怒火灼烧,不由分说反击:“你就是神经病!而且还病的不轻!撞死自己的老婆17;152309128431238
,逼迫我和你结婚,杀了人还不肯承认,你不是神经病是什么!精神有毛病的人渣!”
我这会儿也不怕他了,丝毫没注意到他的反应。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神经病!”
他低吼道,似忍无可忍。
我被吼的一愣,只见许谦澈缓缓抬头,眼里带着抹狠戾。
他一拳砸在我身后的车窗上,耳边,玻璃断裂和他那冷如深海的声音夹杂在一块。
“苏绣,我不是神经病,你不要触碰我底线!”
我咽了咽口水,没敢再说话。
不过,他为什么一直纠结在他不是神经病这个问题上?
宋雪生了孩子过后,给我打了个电话。
“苏绣,我现在在医院,你把孩子帮我给白川他妈吧。”她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
我犹豫了再三,最终还是去了。
终究还是抵不过心软。
那毕竟是个生命。
推开病房的门,一股子消毒水和血腥味夹杂扑来。
我强忍住作呕的冲动,走了进去。
只见宋雪虚脱的躺在床上,打着吊瓶吸着氧气,跟上次见面完全不一样。
“孩子呢?”我四处望了望。
宋雪喘了口气,嘴唇苍白:“在保温箱里呢。”
话毕,她顿了顿,捂着眼居然流了眼泪:“那孩子先天性心脏病,哈哈,先天性的呢苏绣………”
我震住,瞪着眼睛望着她。
“白川一定没想到吧,他死了我也要让他的后代不好过!”宋雪边哭边笑:“他妈妈肯定也想不到吧,哈哈哈………”
我眼眶酸涩,一想到一个婴儿被母亲当做报复的工具,就心里发闷。
可是,谁还不是个可怜虫呢?
我说:“那你当时被白川………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报警呢?”
宋雪的眼泪流的更加急切,可脸上却是笑:“报警?苏绣你可真是天真,这种一旦告知警察,他们才不会管你死活,只会按照流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个彻底!你希望你周围的邻居都知道你被强奸过吗?你希望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吗?”
我知道,一个贞洁对于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
我心中一酸,“我会把孩子交给海兰的。”
宋雪擦了擦眼泪,颤抖的拿起打火机点了根烟,狠狠的吸了几口才平静下来。
这次,我没有劝阻。
我见到了宋雪和白川的孩子。
小的可怜,白白净净的样子,让我想起了白川那张脸。
那张,令我如此怨恨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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