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眠的夜晚,琉璃般的月光,串起岁月留下的沧桑,拨动琴弦,于江水中徘徊流连,激起道道涟漪,琴声穿越了岁月,穿越时光,不由得使人相思起那无尽的远方。汝,可还安好?
“酒肆伤吾儿之人,是汝,还是谢必安?”李员外带着一众家丁,傲气凌人地挡在范无咎的面前。范无咎皱了皱眉:“第一,我没有伤你儿子;第二,这事和我哥没关系。”说完,就想绕开他走。家丁们上前将他团团围在中间,李员外笑了笑:“想走?可以啊。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给我把凶手找出来,否则,你们两个就一起进大牢吧。”说完,摆了摆手,带着家丁们走了。范无咎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目光凶狠,但却无能为力,只得转身离开。
回到家中,谢必安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听到身后的动静,站直身子,嘴角扬起一个暖暖的微笑:“回来啦。”范无咎走近谢必安,低着头:“哥,李员外来找我了。”谢必安愣了一下,然后担心地问道:“他是不是为难你了?”范无咎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他让我三天之内把伤他儿子的人找出来,否则就让我们二人一同进大牢。哥,对不起,我拖累你了。”谢必安笑了笑:“没关系,你别担心,让我来处理吧。”他像儿时那般摸了摸无咎的头:“好啦,走,回去吧。”
“无咎,你在做什么?”谢必安来到院中,向着范无咎走过去。“哥,你怎么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身子不好。”范无咎蹙起眉,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谢必安的身上。“无咎,现在是夏天。”谢必安无奈道。“而且我身子也没有那么不好,不然怎么做得了捕快。”“我不管。”范无咎一边帮谢必安束好衣领,一边说道。谢必安笑着摇了摇头。
二人就这样并肩站在庭院中,无言望月。范无咎用眼角悄悄看着哥哥。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周身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使他的面容变得更加柔和温暖。范无咎看得竟有些痴了,情不自禁地叫了谢必安一声:“哥。”“嗯?”谢必安微微侧过头来。
“没,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好。”
因为二人的俸禄都并不高,所以住所只有一间卧房。而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便同睡在一张床榻上。谢必安俯身吹熄了灯,然后躺在范无咎身旁。“哥。”范无咎忽然开口。“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而且再也不会回来,你,还会记得我吗?”你,还会想我吗……“当然。”谢必安的语气温柔而又坚定。“我会去找你,你走多久,我就找你多久。找不动了,我就回这里等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为什么?”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范无咎的眼睛黯了黯,不由得苦笑:果然,只是因为是亲人而已。可是谢必安又轻声说道:“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放在心里百般挂念着的人,我只剩下你了。”范无咎眼睛不禁微微湿润:“哥……”谢必安微微起身,轻轻抱住弟弟,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睡吧。”等范无咎沉沉睡去后,谢必安看着他,心中微叹:他果然,还是没有听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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