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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前,我读七堇年的《被窝是青春的坟墓》,里面有一句,我们要有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 ,即使明日天寒地冻,路远马亡。
那时候读高中,以为书里说的总是以后的现实,于是,我在在兵荒马乱的晚自习上用干净的作业纸背面写下太多不是文字的文字,回想那段错把激情当创作的日子,最多的不过是愤青般的发泄,以至于后来搬家时红木箱子里都是废旧的手稿。不过现在看来也正是那时候的多愁善感救了我,让我在苟延残喘的现实中能够陆陆续续写字。
记忆中大多时候我常常用力过猛,总是喜欢读超越我年龄的东西,小学开始焦虑中考,初中便开始为高三的励志语录感同身受,我把四十岁的感叹,强行移植到自己脑袋里,还靠那点文学素养把它修剪得枝繁叶茂,旁人看了都一阵恍惚,以为背靠这棵从未扎根的大树真的能乘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活的并不快乐,但这并不阻碍我在未来路上与生活热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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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看王阳的哲学书籍《一半是卡夫卡,一半是西西佛》,映衬到现实说,大多时候的我们,不相信现实极力逃避现实同时却又深深扎根于现实,我们常常一半是卡夫卡,一半是西西佛。西西佛把自己变成用内在精神去打败上帝使者,所以说他是幸福的,因为他自己就是自己的主人,他还是在日复一日地推着他的巨石,推上山,滚下山,但是他明白,生命的意义就在于在如此的反复无聊中找寻自己的意义;而卡夫卡,申诉着世界的荒谬与自己的悲怆,在某中程度上说他也是幸福的就如他自己所说“我所接受的教育努力将我变成另一个人,而不是我自己”。而我们常常是介于卡夫卡和西西佛之间的凡人,一边歌颂美好另一边又深深批判现实,所以时常感到痛苦。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近日的过去的暑期档中热播的国产青春剧受到年轻人的追捧,《从你的全世界路过》被翻拍后,几乎是奠定了青春小说一定能创造票房的神话的基调,因为在电影中我们才能感受到青春的温度,出了电影院后都知道现实不吃这一套。
看完电影,回到家,该怎么世故还是怎么世故,看股票,看基金,一点都没有对青春有负疚感,几乎很少有人真切珍惜青春情怀,他们都像是《雷雨》中的周朴园怀念鲁侍萍一样,只是为了证明胸腔里还有心脏跳动,血管里尚存一点温热,赶她出门时,下手可是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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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所谓的“过来人”那里懂得不是谁都能试错的,犯错需要资本,只有父辈提供了充裕的原始积累的人,才能在撞墙后迅速回头,我们普通人都是踩钢丝,一失足就是落尽山谷,永不翻身。”
所以我们常常是还没有坚持初心,就知道现实嶙峋得一塌糊涂理想主义者必定粉身碎骨。
几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也相信这是真理,就像相信四十岁前用健康换财富四十岁后用财富换健康这是成功的铁律。但,看多了四十岁后积重难返的身体状况,我就开始困惑,四十岁怎么就能成为一个转折点,硬生生把人生拗到新的方向呢?就像一个成天大嚼汉堡拿可乐当水喝的人,怎么能突然习惯吃素一样,一个从来都在为更高的经济效益奋斗的人,怎么就能突然拥有社会责任感呢?要是前半生都在不择手段地原始积累,要怎么在四十岁时捡回初心重新划定道德底线呢?
再则,非要拥有足够财富,再来谈奉献谈梦想谈实现自我价值的话,这个“足够”是要多够呢?要知道,安全感这玩意,比爱情还不可捉摸,就算这个“足够”可以有确切衡量的指标,发财的也就那么几个人,那剩下的,全都任由灵魂逐渐干涸寸草不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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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有的的时候我们能够放下当下的浮躁,买一支廉价的飞机票去一个没有经经济下行压力的地方,放空自己,真正没有浪费青春与时光,真正的与生活热恋,朋友小珂13年的时候辞掉了工作到处旅游,写游记,给杂志供稿,写专栏,日子过得岁月静好。
就像许多年前的我对与父母的耳提面命我不但恪守了,不止恪守,我还用阅读来装点门面,把那些枯燥的“老人言”修饰得有理有据声情并茂。而近年来我却写了许多离经判道的文字,开始做自己的东西。
退一万步,就算现实真的步步紧逼,情怀节节败退,你也先勉强交手几个回合吧。
这世界才刚虚晃一枪呢,你别掉头就跑。
这世界才刚虚晃一枪呢,你别掉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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