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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笔的这个瞬间,耳机里刚好放的是范范的《自己》:第一,要保持希望;第二:切记不要与自身的平凡为敌,没有必要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第三,与自己所处的现在促膝长谈,写生命中所剩不多的情感,或者用力喘息…
其实今天真正戳到我心的是十九岁诗音姑娘的《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自述》,不得不说,只因为刚刚好和她处在相同的阶段,只是不同年龄而已。一个状态,失眠,胡思乱想,纠结,总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从楼上跳下解脱了,不分白昼渴望有一个人能向我伸出那只手,可以牵我穿越黑暗,可是开不了口,也从未拥有过这么一双手。周而复始,恶性循环,却总有那么一丝丝力气拉我回来,再反复,再煎熬。似乎是受不尽磨难,就无法转世轮回一样。
不断经历着意外自残,强烈自卑,心窗好像关错了模式,重启不了那个原来的自己了。不想和任何人交流,包括挚爱的家人,在他们面前一样自卑,一样抬不起头。
因为深度失眠,曾经深爱我的先生强拉我去看了中医。记得医生看见我的瞬间,就直接赤裸裸说我已经可以鉴定为焦虑症了,也可以叫抑郁症,甚至提出最明显的就是眼神。我是极端抗拒这个结果的,我不认为遇见不幸,我会这么不堪一击。三十几年我活得简单,开朗,自信,工作游刃有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短短两个月就能变成医生鉴定的自己?!我被强拉着上诊疗床,从脚开始扎针,每一针,都是一生中从未有过的紧张。直到扎到心脏附近那一针,我记得,顷刻间,泪如泉涌,在那么多病人,医生,助理师面前,一点也无法控制的泪流满面,一刻间,我明白:是的!我确实病了!
直到看见诗音之前,我仍然在间断的执拗过去发生的事,和现在经历的不幸,仍然断断续续被我不喜欢的人所笼罩,所纠缠,也自我纠缠。他们以社会中我不喜欢的种种超越我基本底线的角色,探视我!偷窥我!我却还在执拗得,或许想用我这段时间最难得的平静去劝导他们重归正途,又或许想用我这段时间最难得的耐心去分辨再偷窥我的究竟是谁和当事者又是怎样的关系,诸如等等。
遇见诗音姑娘的瞬间,怎么就突然明白。我这样做,岂不是变成了自己不喜欢的他们的样子,又或者被同化成了他们的样子。那我岂不是走上了他们那条路?甚至一天天变得比他们还可怕,突然想死,突然想出轨,突然想自残,突然想酩酊大醉,突然连抽半包烟,甚比诸如。
我,惨得太久了,也折磨自己太久了,竟然忘了找回家的路,忘了自己原来的样子。
不能因为遇見不幸,就真被同化为不幸。就如同,遇见下雨,非要被淋湿一样。可能绕开不幸,并非如找个屋檐躲雨,或者在地铁口买把伞那么简单。但至少,可以抛开未知的想象的更惨的结果,等待来自另外一条人生道路上不同的人给予的结果,不论结果是如想象般惨烈,还是又转运般花好月圆,至少自己避免了被同化为另外一条自己不喜欢的路上的人的样子。
本是结尾,突然又想起了,前段时间自己因为无法控制得想死而写下的遗书,其中一句是:死不同穴!若真如这结尾一样,那我这平凡而自我灿烂的一生将真正毁灭于恨,结束于我本不喜欢的样子。
感觉醒悟了:继续爱吧!继续感谢,感恩!继续包容!勇敢抛开对被爱的渴求!只是这些爱请全部转赠于值得你爱的,和你在同样道路上相伴而行的人!将爱给予该爱的人就是一种幸福!不幸只是来源于过于强求了不相路伴的人,对于他们,给予最大的包容便绕开了不幸…
谢谢十九岁的诗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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