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巴黎的盛大幻灭
曲:<Paris skies>
今天无意间放起这首歌。这首<巴黎的天空>。去年冬天有段时间疯狂地听法国香颂,三张CD,每天换着听。我猜测很少有人听这种类型的歌曲听成“疯狂”。是的。实际上,我的确疯狂过。不是形式上的,我是指我的内心,在那一时段曾被那些缠绵的旋律死死地填满。爆发亦是无声,爆发即是缘于无端的痛苦。纵使那音乐本身并不上瘾,也并非如莉莉周的歌声般带有某种意义上的指使意味。
无论如何,还是很怀念那些日子。那些有法语情歌始终回荡在耳边的日子。平静地睡觉,平静地上网,平静地乘车乘船去大海另一边的城市心理咨询,或是站立在人潮涌动的广场因为看见那一块无暇的天空而平静地笑……在无数个这样的片刻重复过后,你会毫不犹豫地认定这日子是没有危险性的,甚至不必多说。
但最终占发言权的永远都是事实。看似平稳地过了一段时间,那年的冬天来临时,再一次退了学。而现在格外想做也只能做的事,在生活一次次看似平静的袭击之后,已不是如何如何去争取做一个正规的学生了。
我要做的事改变成了,带一颗童真的心真诚地怀念从前美好的部分。已不管这到底是值得我骄傲的资格,还是我仅剩的权利了。当音响里隔了一年又响起<巴黎的天空>时,眼角终于泛出热泪。
离开
曲:<Leaving>
在SongTaste里遇到这种宁静至极的声音。Sophie Zelmani。又一印象深刻的民谣女歌手。她的被王菲翻过,歌名变为<乘客>。最早听的是,歌曲后半段有男子一遍遍重复浅吟“Dreamer”、“Dreamer”……类似佛教歌曲里的吟唱。
把她的大部分歌拷到MP3上。那些沉寂而平静的旋律及歌词,其实更像是出自她亲手的信;她将这些信寄给旧爱,寄给过去,未来,甚至陌生。她缓缓地念着它们——也许感觉得到她无故掉落的眼泪,但更多的只是更深层次的寂寞,以及将你覆灭的幻觉。
那些温暖的、曾经不顾一切要找回、如今却漫漫湮没的遗憾。
深夜又至,独自起身裹上外套。在客厅来回地走,在落地窗前停下观望远处灯火,然后回头审视一片黑暗。时光被消磨走,或许只是为了不想睡的单薄理由。或许根本不存在。
心里难过。有混乱的痛楚,可是失去原因。
在耳机里放Sophie Zelmani。
只听见被压低的歌声。
没有任何怨言。
不能再戒的爱
曲:<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一首被很多人翻唱过的经典。听过一些人的版本,国内的,欧美的,甚至在庸俗的韩剧中也出现过它的旋律。一首歌被用于各种场合、各种画面,用各种风格演绎之后,已很难再让人们对它产生一种独特的见解。别人提起它,脑中自然浮现许许多多的版本,已失去分辨能力。
幸运的是,几个月前我听到了Muse版的。这个带着巴洛克情调的复古英伦乐队。贝斯手手中掌握的迷幻风景,跳跃的鼓点,同样迷离的电声吉他。一切被拯救起来。
“I love you baby,and if it's quite alright…”在主唱的歌声中,很快被带到英国一不知名的小镇街心,从教堂出来的婚礼车停在那里,巨大成行的梧桐下友好的英国男子牵着他的新娘一路狂奔。幸福是难以言喻的,所以他只对她说了三个简单的单词;所以她决定把年少时孤独阴郁的记忆一并勾销,跟着他走,跟着他过完自己未来所有的日子。
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那个时间看的《色·戒》。当王在易面前唱<天涯歌女>的时候,易久对外人封闭的心终于被打开;他的眼泪掉下来,于是她伸出手与他的十指交缠一起。情已难戒。特务团最后的一步计划,王的背叛早已成定局。她抛弃了整个国家。她选择的是她的爱情。那个会让她慢慢苦等起来的男人,那个静静听她唱歌流出热泪的男人,那个为她戴上六克拉的钻戒的男人。那个她要去杀死的男人。在一切穿帮以后,易拿起笔在枪决书上写下“默成”两字。
王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想起那些令人温暖的片段。她终是扔了一直带在身上以防万一的毒药丸。她的角色早已不是特务,也已经用不着用特务的方式结果。这时她的内心比平常任何时候更强大坚定。因为爱情。纵然面前是万丈深渊。
只有爱情。只有爱情才能让人把幸福定格在一个一个的片段里;深陷其中的人不断地去记起,去温习。记忆是真的,只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幸福,已经变成了幻觉。
易回头。望着空空的床铺。
他们爱过,还爱着。
只是当时已惘然。
那一处定格的天空
曲:<天空>
一早上在哼这首老歌。“哼”字可能用得过于随便了,那么用“轻声唱”吧。一片音乐带来的浪潮过后,心总是很静,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呆在家里。呆在电脑里。有些个午后抑或黄昏,会起身去落地窗前抬头看一看天。长时间地注视云朵寂寞的游动。
有时心里会突然翻山倒海。大多的时候心静得什么都不想说。
拍了一些天空的照片。曾经经过的云朵安详地停在那里。
寂寞或不寂寞。这都是很好的纪念罢。
(于零八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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