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野孩子的大河之上中秋音乐会又回到了北京。前年一起听他们演出的朋友大都离开了帝都,于是这回拉了一之前没见过面的四川姑娘一起来听。
从双井地铁站出来,秋夜的晚风还是吹得人很舒服。想起两年前正是第一次来,结果被人误导下错地铁站,绕了一大圈才走到。之后来过很多次麻雀瓦舍,再次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野孩子乐队这次带来了新成员,鼓手马雪松,整场演出他都在闭着眼奋力敲打着节奏,除了唱歌,不发一言。开场依旧是野孩子的经典曲目,佺哥的冬不拉,玮玮的手风琴,郭龙和马雪松的鼓,汇合在一起,很有生长的力量。现场还是一如既往的热,人们吐出的烟雾和着音乐升腾,让人觉得有些恍惚。
玮玮说在北京待了十三年,每次回到北京都觉得熟悉又陌生。回来看着每一条街道都很熟,每一家饭馆也都留下过他们的故事,但总觉得陌生,没有归属感。这大概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特点,在哪里都觉得是异乡。这是野孩子第四年中秋音乐会,在这本该团聚的日子,却有越来越多的人漂泊在外,只能唱着那首《月亮粑粑》,遥寄思乡之情。
一首《黄河谣》把我的思绪带到了野孩子的故乡,甘肃。在那个生存要看老天脸色的地方,却孕育了如此有力量的民谣。火车从大西北的黄土戈壁上穿过的时候,外面的景象很是让我惊心。但我终究只是个来旅行的过客,依然无法想象他们穷苦的生活。佺哥和马雪松唱的甘肃民歌《刮地风》,从正月到腊月,讲述着那片土地上祖辈们平凡而又伟大的生活。这歌声离我们这些城市人似乎有些远,但都是他们心中最深情的音乐。《荆棘鸟》里故乡的泥土,《生活在地下》的感叹,《北京》里反复的发问,大概只有背井离乡,行走多年的人能体会到其中的感情吧。
比起野孩子的原生态民谣,张玮玮和郭龙的歌倒是有几分小清新,一首《白银饭店》,一首《米店》,都掀起了现场的尖叫。可惜面对大家对流氓歌曲的期待,玮玮和郭龙双双表示他们已经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文化人了。
最后四人一起为纪念索哥合演,可惜我为了赶末班地铁,没有听完。玮玮说起当年加入野孩子的兴奋劲,后来小索的去世,乐队的解散,再到前几年的重新集结,现在大家一起在云南排练,还像当年一样,每天两点到六点,一周六天,很幸福。
每次从麻雀瓦舍出来都会觉得帝都空气无比清爽。不知身边的姑娘是不是真喜欢他们的音乐,站了三个小时,双腿酸麻倒是真的。在这异乡的中秋之夜,想起远方的朋友,希望大家都幸福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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