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暑假收到李金龙先生寄来的《罪案人生》《乡村刑警》《刑警荣耀》《刑警探案》四部大作时，大吃一惊！共计160万字的纪实文学作品，这需要花费多少心血和时间？本人研究公安文学20多年，对全国公安系统多数作家或多或少有一些了解。据我所知，有的作家作品不少，有的是小说、诗歌、散文等样样活计都拿得起的多面手，因而生产的作品数量比较多。但是，像李金龙这样执著于公安纪实文学作品写作的并不多见。人生短暂，可做的事情很多，能集中精力专心把一件事做好就算成功了。
一、评李金龙这个人
李金龙的勤奋与专注让我刻骨铭心。本人作为时代的实录者，对四本书中的《（代）自序》与《（代）后记》倒是非常感兴趣，从中可以初步认识李金龙这一个人：他于1988年从警校毕业后，揣着派遣证回家休整了几天，由于干事心切，在家待不住，便提前到永吉县公安局政工科报道。在局里先打杂几天，然后与战友高德福一同到肇东法院调取材料，这是他们两个农家子弟“第一次执行公务，又是第一次远行，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李金龙坦言此次南下无功而返，我却认为是一次重要的人生历练，甚至收获多多，毕竟“有出差经验的老同志告诉我俩，出门在外尽量坐夜车，这样既省了住宿费，又可以多挣补助费，等回来交差时，就不至于自己搭钱。”窃以为，有些收获不可用分值来折算，也不可用金钱来衡量，“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严羽《沧浪诗话》)，可又实实在在地存在，这四本煌煌巨著的价值亦然。
“自序”与“后记”堪称作者自传，笔者从中读出了作者的人生履历与情感波澜。我的案头有一本《四十自述》，这是胡适先生生前唯一亲笔撰写的自传,是中国现代传记文学的名篇。据说胡适当年极力怂恿朋友们都写自传，有的朋友说自己还年轻，写自传为时尚早，等几年再说，结果没有等他写出自传就死掉了。我正是从这些轶事中吸取经验教训，每天坚持写作，有时激情澎湃、浮想联翩、笔锋勾连，顺路也把“双十一张友文”的所谓自传给添加进去。
李金龙先生近照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哪复计东西”(苏东坡《和子由渑池怀旧》)。智慧的苏轼早就悟透了人生，他才豁达地面对人世间的诸多沟沟坎坎，将写作与游历当作一种生活方式。李金龙如此酷爱写作，是不是受古今大文豪的影响不得而知，但是他那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和不辍笔耕的精神是值得肯定的。他之所以成绩斐然，与勤奋努力分不开。《刑警探案》的《后记》中写道：
“除了贪黑，我还有早起的习惯。尽管每天晚上都熬到午夜，第二天清晨5点却能准时醒，比闹钟还准。
别人早起是为了锻炼身体，我早起是为了写作。每天清晨，也是最出活儿的时候。从5点写作到7点，两个小时，相当于白天从8点半上班到下午5点下班全天的工作效率。这些年，我就是这样‘熬’过来的，能‘拿得出手’的100多万文字，也是这样一天天累积下来的。”
笔者仅从一个“熬”就读出了李金龙韧性的战斗精神。这么“熬”，没有一定的意志力是不能胜任的。因为长时间地坚持写作，“右手中指的第一关节里侧，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肉疙瘩，那是长年累月用复写纸誊写稿子磨出来的。每每看到它，心里总是暖暖的，给我的内心深处留下了挥不去的美好记忆。”从“复写纸”这一物件便可推测出在电脑还没普及的年代撰稿人的艰辛。我与金龙兄算同道中人，很容易从这些记述中产生共鸣，自然下意识地为其喝彩。可是，李金李并不以此为苦，这一点比我高明。他把过往当成美好的回忆，哪怕手指因写作而成畸形，他依然乐观的回望人生，这种热气腾腾的生活态度也算智慧，也值得在下学习。刘基的《苦斋记》有言：“乐与苦 ，相为倚伏者也，人知乐之为乐，而不知苦之为乐。”从这些后记与前言中，自以为读懂了李金龙。原来他也把人生悟透了，早已明白了人生的意义和价值，从写作之苦感受人生之乐便是明证。如《刑警荣耀》里写道：“几年里，我的足迹踏遍了永吉县二十六个乡镇的村村落落，在亲临一线、随警作战的日子里，我积累了源源不断的创作素材，尤其是刑警队员身上的感人故事。经过认真采访、积累、提炼，我一挥而就，写成了一万余字的报告文学《魂系刑侦》……一夜之间，我所在的集体和我身边的战友在全地区出了名。” 随警作战、风餐露宿的滋味可不好受，可李金龙仍然有心力坚持写作，与传奇铁路警监王仲刚有得一拼。当年王仲刚还在公安一线时，编剧并拍摄电影《风流警察亡命匪》等7部、电视剧《紧急追捕》等48部集，创作出版长篇小说和文学作品《国旗恋歌》10部。民间有高人，公安系统也有，只是不为人所知罢了。人民警察并不只是抓歹徒、追逃犯的赳赳武夫，他们当中也有一手拿枪，一手执笔的复合型人才。正是这些了解警察、理解警察的公安作家才能写出感人的、真实的公安文学作品，才能写出真实的警察故事。
李金龙在《乡村刑警》的《我与永吉的不解情缘（代后记）》中说：“‘宣传工作出生产力’，我在永吉工作期间，永吉县公安局曾一度获得全国优秀公安局‘四连冠’，其中宣传工作功不可没”。诚哉斯言！法国拿破仑曾说“记者的笔可抵三千毛瑟枪”，说明笔头力量不可小视。人民警察办案供养保障固然重要，但是精神鼓舞同样重要。巴金在散文《灯》中有这么一句：“我们不是只靠吃米活着。”说明人不能仅仅依赖于物质而活，还需要有强大的精神支撑。我坚信《罪案人生》《乡村刑警》《刑警荣耀》《刑警探案》四部纪实文学作品在问世之初、当下及未来都会带给广大公安民警精神鼓舞。如今，衣食温饱基本解决了，但是精神与信仰还要与时俱进。拉美有一句谚语：“船的力量在帆上,人的力量在心上”。2018年12月29日习近平在全国政协新年茶话会上强调“人心是最大的政治,共识是奋进的动力。”为了公安工作再上台阶、再立新功、再创佳绩，鼓舞人心事关重大，李金龙的四个大部头值得我们好好地发掘，因为里间蕴藏着巨大的精神力量，尤其是《刑警荣耀》一书，堪称英雄史诗，读之热血沸腾、激情四溢。
我教育孩子与学生的口头禅“像人一样活着”：学习并不是最主要的，做人才是第一要务，人要活得像一个人。虽然没有与李金龙谋面，却能从字里行间感知他活得像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有情有义、知恩图报的男子汉。且看《乡村刑警》（代后记）》中说：“在本书自序的结尾，我一口气罗列了12位英年早逝的刑警，这是一串令人痛心的数字，更是一串令人痛心的名字。”《刑警荣耀》（后记）：“得知连森大哥不幸离世的消息是在一个初春的午后，笔者正在市里参加一个文学沙龙活动，得到这一不幸的的消息，笔者连晚上的聚会都没参加，回到家后，把自己深埋在书房里哭了很久。”我注意到“连森大哥”在其它几本书中也曾出现过，说明此大哥对李金龙影响之深、帮助之大，他才不忘其大恩大德。“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读到此处，我的心为之一颤。感恩图报、知情重义才是人之为人的标志，也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他对同事如此深情厚义，对家人亦然。再看《罪案人生》（后记）中所记：“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每月工资74块钱，拿出30块钱孝敬爹妈，再拿出20块钱到单位食堂买饭票，所剩无几……”
“文如其人”。正是李金龙有如此闪光的人品，其笔端的文字才有浩然之气，方能传递给读者温暖与力量。四部大作里间那些有筋骨、有温度的文字才是当下宝贵的精神粮食。
二、评李金龙的文字
如果说李金龙的人品没话说，他的文字又有什么话说呢？真的好难说！但是，我又不得不说。前面说过，我被李金龙的韧性精神所打动，为其人品所折服，现在开始言说其笔下的文字。这些在报刊上已经发表过的作品如今汇编成册，史料价值与文学价值并非三言两语所能道也。这四本厚砖似的著作置于客厅久矣，偶尔翻一翻，便对它们产生了感情。其中的《乡村刑警》《刑警荣耀》《刑警探案》于我而言并非稀罕之物。本人从事公安文学研究20多年，读过不少类似的文本。最喜欢的要算《罪案人生》。此书与明末文学家冯梦龙纂辑的《醒世恒言》主旨相同，皆布满劝世良言，应该老少咸宜。两者区别在于前者系白话短篇小说集，后者是公安纪实文学作品集。
《罪案人生》“把握时代脉搏、聆听时代声音”，非常接地气，大都采用整体闪回的写作手法，大悬念中套有小悬念；有些篇什中还有信件、纸条、诗词等插入体，形式新颖、笔法灵活，值得一读。此书虽没有逐字逐句地细读，但是，目录中有文学性或吸引眼球的标题，我是不会放过的。此书计36个罪案故事，认真地读了17个，其余的或只是看头或扫尾。
《罪案人生》分为四大版块，即悲欢人生、歧路人生、畸形人生和走向新生。当我细读了数篇后，陷入沉思。《救了你又强奸你，善恶转念一瞬间》一文道出了人性之谜。人性的诡秘难以言说，何为好的人生，何为圆满的家庭？人应该如何生活？人生真是一个谜，几人能说透？
《罪案人生》中好几条鲜活的生命瞬间殒落，方知活着真好！有些犯罪分子因为没有走好自己的人生之路而身陷囹圄，悔之晚矣。该文本中因情感引发的罪案并不多，《博士复婚无望当街杀人，失败的婚姻无处忏悔》算是一例，而其余皆因失败的家庭教育和错误的金钱观引发的祸端。“溺爱是害”堪称颠扑不破的真理，因溺爱而引发的人伦惨剧比比皆是，如《七旬父母锤杀孽子》《“啃姐帝”疯狂灭门案，至善“姐娘”发酵了他的罪恶》等即是。爱孩子是一种本能，连老母鸡都会，可是如何教、如何爱、如何有原则的爱并不为每一位父母所知晓，难怪鲁迅先生要做《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
《胞弟啊，我用利斧结束你的亲情践踏》有些不可思议，其中的刘明亮从小并没被父母溺爱，为何死于胞兄之手呢？
“矛盾的起因还是因为钱，刘明亮好像天生就有一种对金钱的占有欲和支配欲，对于这个宝贝儿子的要求，父母总是尽量满足，但父亲每月的微薄工资，很难满足他不断膨胀的欲望。
从老父的手里要不到钱，刘明亮便到处借。钱一到手，就出入高档消费场所，肆意挥霍。多年后，凡是能借到的亲属朋友都让他借遍了……”
刘明亮虽然没有被父母溺爱，但是他没有正确的金钱观，花钱如流水……结果命丧兄手。
《一年土二年洋 三年挥霍命来偿》中小标题《爱慕虚荣，他疯狂挥霍家人血汗钱》里有如下几段：
“看到同学们穿得都比他好，他（王晓亮）感到自卑，同时也羡慕得不行，他常常异想天开：我要是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就好了。
渐渐地，他模仿起别的同学来了。为了能让同学们瞧得起，能在同学面前抬起头来，他开始打扮自己，开始摆阔，用父母寄来的钱请同学下饭店，去郊游。钱花光了，就写信向父母要……”
关于如何做人、成才，有传统礼俗的约束，还有家长和老师的教诲、提醒和教育，有的人因此而记住了，并转化为自觉的行动，规规矩矩地做人，可是仍然有人滑向犯罪的泥潭，原因何在？笔者以为，那些由当事人引发的惨案，绝大多数是因为没有理性地克制自己的欲望所致。人是欲望的动物，而且欲望有强弱。如何克制自己的欲望真是一个大问题。前几天，西安66中那名高三学生因为手机把老师给杀了。起因是他在上晚自习时玩手机，手机被老师没收，估计是在讨要手机时引发的惨剧。如果说此高中生心智不成熟，那么，一些贪官在警钟长鸣、利剑高悬的形势下仍然飞蛾扑火，又如何解释呢？无他，欲望太强，自控力太弱。
十九世纪六七十年代，斯坦福大学心理学家 Walter Mischel进行了一次“棉花糖”实验，目的是为了考验孩子的耐心和意志力。经过十四年追踪研究表明，自控力即延迟享乐的能力是决定孩子今后成就的一个关键因素。上文中的王晓亮之父总是叮嘱他：“晓亮，记住，学习为本。在学业上要多花一些心思，要注意身体。钱要花在刀刃上，能不花的就不花”。可是，父亲的教诲并没有对王晓亮产生丝毫影响，加上王晓亮本人自控力、意志力太弱，悲剧不可避免。
本人作为一名教育者，一直在关注并思考中国的教育问题。一个个体最终是否成人成才，起决定性的因素是什么呢？是家庭、学校抑或个人。《罪案人生》中《网恋海归，出国留学娇娇女情陷“大漠孤独”》里郁鸿雁为何这么轻易地被骗？案件发生后，“最懊悔莫及的是她的父母，他们只知道片面地强调孩子的学习，却忽略了孩子感情方面的空白，尤其是没有教会爱女在生存自救方面最起码的能力。”郁鸿雁的父母是大学教授，在学术界还享有很高的声誉。他们怎么就没有阻止孩子上当受骗呢？姑且承认郁鸿雁只是一名受害者，那么，《博士复婚无望当街杀人，失败的婚姻无处忏悔》和《吸毒女谱写戒毒歌》中的加害者为何沉沦呢？他们都生长在高级知识分子家庭。
很明显，违法犯罪与家庭出生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人性弱点才是走上犯罪歧路或引发悲剧的主因。《私奔的少女》中的于秀系独生女，“自小，父母对她宠爱有加，她天真、灿漫、任性，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无拘无束地生长在这块土地上。”“这小姑娘，自小人小心大，娇惯任性，爱贪小便宜，虚荣心强，犯了错误也不让大人说。这一弱点，不但父母看出来了，张景波也看出来了。”从全文可以看出，正是于秀的“任性”为自己的毙命埋下了祸根。好吃懒做的张景波刚好利用了于秀的“爱贪小便宜，虚荣心强”的人性弱点，才把她拐到外地。“面对涉世未深的女儿，夫妻俩（于秀父母）只好苦口婆心地劝女儿以后少接近张景波，也别对他太热情，免得招惹麻烦。”不谙人生况味的于秀把父母的话置于脑后，并被张景波的甜言蜜语所惑，结果走上一条不归路。如果于秀能分清是非、对错、美丑，何至于命丧异乡。
《一年土二年洋 三年挥霍命来偿》中“18岁的王晓亮头一次出远门，他不仅格外想家，也格外孤独、寂寞。他在家中排行最小，深得父母的疼爱，从小就养成孤僻、固执、任性的脾气。”
……，……
由此可见，“任性”与“固执”之类的人性弱点害人不浅。
《舞厅里的“魔鬼情人”》中的邱红与吴同顺在麻将桌上偶然相识后，邱红就向死亡迈近了，原来是邱红的“露富”为自己埋下了祸根：
“更令吴同顺动心的是，邱红的手指、手腕、脖颈，金光闪闪、珠光宝气。
这也是吴同顺以前未曾遇到的。
由此推算，邱红一定很有钱。绝不能放过这棵‘摇钱树’。”
《罪案人生》收录的虽然是比较老旧的案例，却对当下有借鉴和启发意义。读者若能从中吸取一点经验和教训，那么，这本书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现实生活中因为“炫富”引发的事端还少么？最近某人开“大奔”进入故宫即是。这么说来，爱慕虚荣也是人性的弱点。
有人说“每个人都是被上帝咬过一口的苹果，都有缺陷。有的人缺陷比较大，是因为上帝特别喜欢他的芬芳。”有人把这些“缺陷”看成是身体的不完美，譬如耳聋眼瞎之类，我却把“缺陷”看成是人性的弱点。“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弱点。若要战胜弱点，首要是有正确的价值立场，其次才是克制力。孟子“四端”即“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也就是儒家的四种德行。他老人家把“是非之心”当成智慧之举，如今依然受用。《罪案人生》中走上邪路，甚至丧命的当事人无不因人性弱点而蒙蔽了双眼。而且，金钱这一关尤其重要。钱是一个好东西，人人都喜欢，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孔子）。为了获取金钱，必须通过诚实、合法的劳动去换取，而不是通过非法手段占用或夺取。例如《网络三少年：黑手伸向出租车》中“这个稚气未褪的网络少年，由于没有钱上网，与另两名网友一起沦为抢劫出租车司机的凶手。”不言而喻，他们的行径为人所不耻，他们的取财手段与主流价值观相违背。
《罪案人生》中多数青少年怕吃苦，就连读书这点苦都吃不起，还抱着侥幸心理铤而走险弄钱，结果毁了自己一辈子。“人间正道是沧桑”；“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人生之路要走稳健没有一点克制力可不行，而克制力又与心力，即意志力有关。意志力又与内心坚强相关联，无怪乎翻译家傅雷对儿子傅聪说“只要你能坚强，我就一辈子放了心。”如果我们有一颗强大的内心，自然会有克制力抵御来自花花世界的各种诱惑。
走笔至此，才意识到大力弘扬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并非宏大话语，李金龙实录的各色罪案和刑警故事旨在告诉我们读者要活得像人，要活得有价值，及时行乐应当摈弃。如何为人处事，如何好好地活着；如何才算不枉人生、不虚此行，则是一个永远绕不开的价值话题。李金龙这种活法，即专注于公安纪实文学创作是值得我效仿的。“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唐朝李世民），我们完全可以从上述反面典型中吸取教训，过上自己的幸福生活。
纸短情长。《罪案人生》《乡村刑警》《刑警荣耀》《刑警探案》言说不尽，数千字的读后感与四个大部头的潜在价值相较，只能是冰山一角。160多万字的作品对于提振公安民警的士气大有裨益，而对其他国人同样有价值。在此，感谢李金龙兄的辛勤、无私地付出，至少让我从中收获了巨大的精神愉悦。如果公安系统多几个像李金龙先生这样的笔杆子，公安工作定会再创辉煌。
附李金龙简介：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国际报告文学研究会会员、全国公安文联会员、全国公安文联签约作家、中国侦探小说协会会员、吉林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吉林市公安文联副主席兼秘书长、吉林市公安作协主席、《北方公安文学》副主编、《人民公安报》记者。报告文学《铁的警营水的亲情》获第六届“中国世纪大采风”银奖；中篇小说《情侣表的秘密》获吉林省第一届金盾文学奖；《长白山谍影》获吉林省第三届金盾文学奖；4卷本《刑警故事》丛书（《乡村刑警》《刑警探案》《罪案人生》《刑警荣耀》，群众出版社出版）获吉林省第十届金盾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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