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下夜班回来时已经早上九点半,吃完早餐后叫上我要上床休息,没我躺她旁边陪她她就难以入睡。我抱着她,给她揉揉眼睛,不到五分钟她就进入了梦乡。昨晚我送她上班回来时已经两点过,但这个时候刚刚才起床的我还无法入睡。等到她进入深度睡眠,开始有很小声的呼噜声的时候,我轻轻的轻轻的翻身起来,坐在床沿靠着窗的位置,静静的望着窗外。
透过窗户,院子里有几株不大不小叫不出名字的树,几只小鸟蹦蹦跳跳的叫着;几处老墙壁上爬满了藤条,几户人家支出来的锈迹铁窗上种满了盆景,有多肉,幸福树,也有许多仙人掌,小榕树等等。最喜欢对面那自建的三层民宅,依靠着后面的山体而建,每一层房顶都是它上面一层的大阳台。阳台边缘种了各种花草,特别是最上面一层,更是专门腾出一块,用了许多土,不但种花花草草,还经常见那主人种小白菜,葱蒜一类。在这金秋时节,竟也是绿意盎然,一些不知名的花开满了枝头,把他家房子装饰得异常漂亮。沿着民宅再往上,爬过树枝参差且地上充满落叶的小山腰到达山顶,是一座塔楼。塔楼是可以俯瞰老贵阳城的望城楼,去年开始重新修缮,到现在还在施工中。我们住的是以前旁边公安厅家属区的老式社区,距离嘈杂的街道有三四百米,没有车来车往,也没有人前人后的吵闹,还算比较安静。
除了房间有点小和小区停车紧张之外,我们还挺喜欢住在这里的。最最方便的,就是这里距离老婆工作的医院近,走路六七分钟就到,晚上上晚夜班的时候还可以多睡会儿。
在这之前,我们还住过两个地方。第一个是快毕业的时候,住的省政府旁边的一个小区,那时她还没在医院上班,两个人都没正式工作。那地儿什么都方便,周围有菜场,有大型超市,旁边基本上是在省府大院工作的家属区,小区比较安全,房间比现在要大也要装修得好。唯一就是房租比较贵,住了半年不到,只得搬家。搬到了东山上离现在这距离一点几公里的一家民房四楼。那里光照好视线开阔,打开窗能看到近半个贵阳。
在那里我做完了毕业设计,连毕业答辩也是在那屋子里完成的。因为离学校太远,那段时间刚好要在贵阳参加一相重要的考试,所以向学校申请可不可以远程视频答辩,没想到系领导和老师们能够答应,学校破天荒的第一次毕业答辩通过远程网络视频进行,不知道学校历史上是不是也仅我一人了。答辩顺利完成,我的毕业设计作品后来推荐参加上海市工业设计大赛,还获得了三等奖。这都是住那山上时发生的,正如东山这名字,大概暂住这里的年轻人们,都是希望能东山再起吧。
毕业后老婆顺利考进了现在的医院,我和几个难兄难弟拾掇起了一家餐厅。后来因为住东山老婆上下班不方便,半夜两点倒晚夜班的时候更是没车可乘,在那里拼了一年后,决定换个离医院近的地方,最终选在现在这地儿。
搬来这里以后的那个秋天,餐厅就开始难以继续运转了。也是那段时间,因为餐厅的事,经常和她吵架。她并没有责怪餐厅赔了钱,而是抱怨开餐厅的日子里,陪她的时间太少,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而我不能在她身边。
于是,那个秋天在她生日那天,她晚班回到家凌晨两点的时候,我在房间点满了所有的蜡烛,关上了所有的灯光,用上我所有的真心,换来了她的一句“我愿意”。带上戒指相拥的那一刻,我知道这一生我都不会放开她了。
冬天最寒冷的时候,我转掉了餐厅,顺利的考进了一家单位。在12月19日的下午三点半,我接上刚下班的她一起去民政局领了证,拿到证的那一刻,我们幸福的相视笑了。
“刚认识你的时候真不敢想象会有一天和你结婚,成为一家人。”她拉着我的手臂笑着。
“我也是。”我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和她一起笑了。
一阵秋风吹过窗来,我回头,还在熟睡的她又习惯的一翻身把被子裹住,脚漏了出来。我轻身站起来,慢慢的给她盖上了脚,再看看她的脸庞,不由自主的在心底里笑了,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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