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将自己囚禁在无人知晓的孤岛,却满心渴望着被发现,哪怕是飞蛾,哪怕是乌鸦,哪怕面对的是火炮与匕首,哪怕我只能留下最后的话。
这首词可赋予意象丰富得让人胆颤,可以是失恋后走不出悲伤的自我封闭;可以是理想不被认可的郁郁而终;可以是无法融入集体的形只影单;更可以是在疼痛与死亡间才能体会存在的抑郁症患者的独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外壳,想挡住外界的伤害,结果伤害没挡住,却挡住了光。
太宰治在《晚年》里写道:
“我本想这个冬日就死去的,可最近拿到一套鼠灰色细条纹的麻制和服,是适合夏天穿的和服,所以我还是先活到夏天吧。”
当活下去变得需要理由,那生活中遇到的一切欢喜都变成了解脱路上的负担。旁人总是劝我们感受爱,可对爱是什么讳莫如深。可能他们自己也不确定,爱是社会的基石,还是人类最大的骗局。我们都生活在完美牢笼里,这里阴阳共生、善恶并存,你受够了在这个世界里贪生怕死的勾心斗角,拼了命的想越狱。可真的当你出去后才发现,外面阴阳善恶都没有,只剩混沌,只有虚无。
在Mortality-Inhibiting Environment for Mice系列实验中,最著名的一次实验名叫“Universe 25”,老鼠数量的峰值超过2200并在600天内走向毁灭。网络上通常称之为“老鼠乌托邦”或“老鼠反乌托邦”:在封闭的空间里让老鼠不受限制地获得食物和水,远离捕食者的威胁,观察它们的自我毁灭。实验后期鼠群展现出了严重违背自然规律的现象:蚕食同类,绝食绝水,同性性行为,少数老年鼠占据大量资源等。在现如今社会进步,人口激增的大背景下,相较于资源消耗和环境污染,空间拥挤所带来的心理问题更加严重。不论是社会还是国家,都和个人一样,希望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出来,然后把背后千疮百孔的伤痕藏在那蝙蝠都不愿栖息的黑暗中。
“星星那么遥远,伸手不能摘下”,可我们本是带着星星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啊,是什么时候把它弄丢的呢。那遥远的星星,会不会是别人曾经遗失的那一颗呢。如果是这样,那究竟是有多少人遭遇过梦想的破灭,才造就了这满天星河。
《奶奶的星星》里,史铁生的奶奶说,人死了,就变成天上的一颗星,为了给走夜道的人照亮儿。可星星再亮,终究还是要被黑夜淹没。这世上每天都有人拼命的想活下来,也每天都有人想变成天上的一颗星。
“自杀让我明白,我可以在我愿意的时候离开这个世界,这令生命变得可以承受,而不是毁掉它。”
——齐奥朗
人们都说风雨之后才能见彩虹,可有多少人能挺过风雨,又有多少人从出生就直接坐进了彩虹。当迷茫成了主旋律,这人生的乐章又如何谱成欢快的第九交响曲。
这篇词让我想起了那个还能写出《性空山》的陈粒,当流倜傥的少年走向山川湖海,你们就在我的视线里沉默吧。
最后的话是“我也还想快乐不假”,请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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