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承认自己是扶弟魔,她说,像她这样的女人放在今天是没人愿意娶的。
造成如今的局面都怪虹的父亲,母亲年轻时就患有静脉曲张,生了她们姐弟二人,父亲一直不喜欢母亲,打闹着离婚已不是一天两天。
虹的母亲随父亲招工来到某市安家,但是户口一直在老家,为农业户口,父亲有了一份稳定收入,而母亲的户口只有落在某市,工厂才负责安置。
虹的父亲一直未放弃离婚的打算,虹的母亲因为没有生活来源,死活不同意离婚,铁了心的男人也铁了心不给老婆下户,他生怕如果安置了工作,这婚更是离不了,他想把老婆孩子撵回老家,好还他自由。
竟管虹的母亲一再坚持不离婚,其实她早知道自己丈夫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最终还是没能留住这男人的心,虹的父亲抛弃了她们母子三人,与另一个女人结了婚。
虹的母亲为了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只能拖着病体到处打零工为生,虹说,她们小时候的日子过得好苦。
虹的母亲是个坚强的女人,她勤俭持家,缝缝补补,艰难度日。
把她们姐弟二人拉扯成人,虹因为喜欢唱歌跳舞,在就业相对容易的八十年代,被招进工厂的子弟学校做了一名音乐老师,后来自修大学本科课程,拥有了相当的学历,国企改革后,子弟学校被市里接管,虹成了拥有正式编制,名副其实的人民教师。
母亲的苦日子也算熬出了头,虹想尽办法,将母亲的户口落在某市,给母亲办理了最低生活保障,她一边扶植母亲的生活,一边扶植下岗的弟弟,还要养育上学的女儿,经济颇为吃紧。
虹的丈夫知道她家是无底洞,自己赚的钱从来不交到虹手里,女儿学习钢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他只负责一小部分,其余的开销都是虹自己负责。
虹不是没和丈夫闹过,也不是没沟通过,结果都是无济于事,婚姻处在名存实亡的边缘,虹下了班带着孩子回母亲家吃饭,母亲家的生活费都是虹来承担,虹的丈夫每日回自己母亲家吃饭,只有晚上夫妻俩才回到自己家,互不相问,第二天再各奔东西。
虹和她的丈夫都是好人,为人谦和,孝顺父母,踏实工作,但是她们的婚姻因为原生态家庭的影响,并不幸福。只要孩子多生一次病,只要母亲家有什么事,虹的工资准不够维持本月开销,只能到处借钱,而虹的丈夫始终捂紧自己的钱袋子,无论你遇到什么事,都不会掏一块钱。
有人问虹,你没想过离婚吗?虹说,想过,但是她做不到,母亲离婚,她的婚姻再破裂,生怕被别人笑话。
虹的丈夫,用自己赚的钱,给自己家置办了两套房产,他自己从来不乱花一份钱,但是这钱他必须花到自己家,而不会给到虹的手里。
这些虹心里都明白,可是,她没有办法,她是母亲和弟弟唯一的依靠,这家她不撑着还能靠谁?
父亲自从离开,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从来没管过她们母子三人的死活,老死不相往来,而虹也知道,父亲和后来的妻子就生活在本市,他又有了两个子女。
现在,虹有些理解丈夫了,丈夫也有了很大的改变,虹的母亲看病,他给出了一万元。
虹别无选择,如今母亲年龄大了,去年做了肾摘除手术,还患有脑梗,弟弟也患有严重糖尿病。
虹忙于工作,无法照顾母亲,弟弟把母亲接到了自己家,母亲生活已不能自理,弟弟放弃了工作,全心全意照顾母亲,姐弟俩知道,母亲这辈子过得太苦了,想要在晚年多敬敬孝心。
这下,把虹逼得更紧了,弟弟为照顾母亲失去了工作,虹按月给母亲与弟弟发去生活费,并答应弟弟的养老保险也由她来缴纳。
虹经常说,熬吧!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替她承担,虹血压高,血糖也高,脑袋经常蒙蒙的,医生提示她,有脑梗前兆,可她没精力顾及自己的身体,她盼着女儿赶快就业,盼着生活能有一丝阳光。
这一切能怪谁呢?都是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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