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皂角树幼年的时侯被人从中间撕裂,并放了一块石头在上面,不知道那人是个闲汉还是颇有审美的艺术家,树有根,便像模像样的活了下来。
那个或是别个闲汉或是艺术家又结结实实地把撕裂的两半隔着石头扭在一起。
日月轮转,闲汉或是艺术家已不可考证,看在眼里的就是这棵一抱之粗,生满尖刺,挂着经幡似的皂角的参天大树。
树跟人家的围墙融为一体,时间久远,一代代的人从树下走过,需要的时候从树下捡几个熟透而落的皂角,攀着枝桠折几个尖刺,跟主人家哟喝一声,应答远远飘来,人便笑着离去。
一侧是人家,一侧是泥路,一侧邻着田地,一侧向着小河,卧听风吹雨落,感沐月华阳光,没有执拗,没有刻意。
当院落颓破,人声渐稀,冥冥中它是不是也感受到了落寞。
两个目光灼灼的人一天,两天来打量着它,岁月赋予它的魅力长久相伴的人只当是它的理所当然,失去才懂欣赏珍惜原来是不变的真理。
修掉冠枝,掘出深根,从人家,泥路,田地,小河面前迤逦而去,落在根旁、路上的绿叶,不知是不是它离乡去国的眼泪。
叹息来得晚了些,留恋也只能散在茶余饭后,如果有灵,望你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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