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这瓶过期打三折没人买的酱油,那个躺在油锅里被煎炸了无数次依旧油光满面招人唾弃的二胖,那个千年不变的三分豆浆七分清水的四爷,还有那张冒充远航船票的破布班长,四个人组成豆浆油条一餐布进入了“劲哥哥”的心理圈套,现在正坐在看台下,望着他一个人在台上手舞足蹈酣唱独角戏。
“他在说些什么啊?”班长完全是为了那一个学分才屈尊勉强来到这间年久失修的“圣地”,何为圣地?就是我们N医大的旧礼堂,舞台上局部地区的地板还是那种‘镂空’的,不要误会!没有蕾丝边,好怕演员们表演的时候会突然的少了一人。
帷幕嘛?像是被疯狗咬过拉扯得不成人形,薄得跟蒙娜丽莎的衣服有得一拼。讲台?空有讲台的称号,其实就是一破木桩子。还有座位,跟被蛆虫咬过没什么分别。我不知道学校为什么不修整修整,还留着这鸟不拉屎,蛆不生蛆的地方干什么?可能是为了给新生一点神秘感,下次有学长会说:学弟,我们学校的旧礼堂死过人,闹过鬼的!
“有关心理学的一些介绍!”我们四人之中就二胖装模作样的带了一小本子,现在正饶有兴致的记着“劲哥哥”某些即将成名的语录,什么“心理学是一门科学”,“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心理问题”等等。
听胖子这么说,班长顿时觉得没有了面子,看着班长即将开火的唇舌之枪,估计在想:就你懂啊?我不过是装个萌而已!
班长低头笑道:“二胖,我发现最近你的皮似乎又硬了几分,四爷您老觉得呢?”
一边正欲酣睡的四爷来了劲道,一听班长尊称自己“四爷您老”,就知道班长要自己配合围剿“忤逆犯上”的“地方一霸”——土匪崔二胖。顺手搭上胖子的肩膀,二胖手臂一晃,一字偏差,小本本上留下了一道伤痕,胖子正欲发飙,不想四爷先道:“果然不假,皮质又硬了几分,许是体内残留的霸气所致!”
二胖心道:这脑白金配上白加黑制成的黄金搭档又想扼杀我!随即说:“班长,没想到来这的人真多。”二胖你又想引开话题。
班长转头看看,回头淡定道:“嗯,有病的人确实挺多的!除了个别人。”
说着班长示意的指了指我,他自己,偏偏就是跳过二胖,指了四爷。四爷捏了捏二胖的臂肉,“小子,皮厚。”
二胖低头一看自己的小本本灵机一动,心生一计,铁面说道:“四爷,你看看,我的本子。”四爷也没料到这么一碰起到了“隔山打牛”的特殊效应,着了胖子的当,“不好意思啊!下次我赔你一本。”四爷生平最怕伤害到别人,虽说有时玩笑,但还是分寸有佳的,见胖子铁脸肃言,竟不知说什么好。
“我不过是想好好听个课而已,我虽然满面油光,但我不是油条,我不是。”
班长是个聪明人,一脸的平静,“干嘛干嘛!你还上瘾了?演的挺登劲的啊!‘我不是油条,我不是’,干嘛?舞台剧啊!哪一出?”
想想二胖的嚣张气焰就按捺不住义愤填膺的心,向班长答道:“油条的心声。”
班长向我竖起了大拇指,继续道:“原来你是个演员啊!”
“呵呵呵~~”二胖猥琐的笑了起来,很显然,二胖的“声东击西”之计没能奏效,在我们伟大的聂源弗洛特斯基的面前,崔二胖的任何动作言语都是浮云,他终将带领“110”的同志们走向胜利。
“四爷的脸色貌似不好啊!你看,二胖。”二胖机械式的转过头去,等待他的是四爷的审判,无情的怒火,四爷生平最狠的是别人欺骗他,尤其是感情。
“崔胖子,你敢骗我!”
“开个玩笑啦,四爷,呵呵。”
“还冒充不是油条,你说你跟我们有什么区别?”四爷的小宇宙已经有待爆发。
见四爷一问,二胖忽的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加了点明矾。”
班长斜眼旁视:“哟!加了点明矾就这么嚣张,那加了苏丹红还不飞上天去啊!”
“死胖子!”四爷硕大的手掌贴盖在二胖的肚皮之上,缓缓用力,劲道处理得恰到好处,好让二胖体会到皮下脂肪收缩的痛处,谁叫他是个胖子,胖得这么明显,还冒充满脸横肉屠夫的大肚皮。
“啊——我错了,错了。”
“嗯,好吧!下次再这样就不是捏捏小肚皮的惩罚。”四爷撤回手力,二胖子捂着肚子,不住的低声哀嚎,大头向前倾去,靠在前座上,手不住的抓着。
“啊——”一声尖叫。二胖惊醒,回过神,手上拉着一把长发,长发的那端是一张近似贞子妹子加上凤姐姐的脸,“靠!你干嘛?想死啊!”班长,四爷一见其脸,立马埋头不语,那姑娘整理发迹,甩甩额前刘海,我想说:“姑娘,小心你的假发!”臃肿的面庞,胖硕的脑袋,粗壮的手臂,犹如蒙古大汉一般,此人是谁?正是我们的班花(食人花):猪妖姐姐!
于是我也埋下头,旁边的班长小声道:“早知道她心里也有毛病,学分什么的,我死也不要了!”
“班长,她的头好像又大了几分。”
“何止几分,是几坨!”
“估计是三鹿喝多了!这个大头娃娃!”
劲哥哥无奈的看着他俩,满脸的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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