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和林婧雨的关系变好很多,她告诉了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她说:“我有时候觉得你很傻,我旁边的朋友都让我不要跟你玩,但我就是坚持......我真的很想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李小彤在外面怎么说你吗?我听说她的朋友在外面到处传,当初那件事,全是你说的,所有人......都是你向老师举报的。”
心在一瞬间感到震荡,又慢慢释然,最后被安抚——
至少当林婧雨对我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我知道,她选择相信我。
只要还有人坚定在我这一边,似乎一切我都还能承受。
只是有时候会很不甘心,他们消息传得那么快,那张我认为是给施家骏一个人的道歉纸条大概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罪证吧。也许他们每一个为此受害的,都最后恨上了我。
......
高一下,文理科重新分班。我们班算尖子班,大多数都选择理科,所以人员变动不是特别大,但是许凤如为此离开了,她去了普通班级。
她不再能守护我。
值得高兴的是,许凤如不会拒绝我缠着她。她会每天中午在楼梯口等我去找她吃饭,晚上跟我一起约着吃宵夜,她会跟我十指紧扣,一下课就疯狂奔跑,热烈得要命,治愈了我最担忧无助的时刻。
我有时候吃饭的时候会盯着她出神,暗想这个人就是来拯救我的,没有她我该怎么熬过这段时间。看着看着我就开始微笑,神游天外:真想跟她一直在一起,我要对她很好很好。
......
高中每周有一节社团活动课,我当时去参加了“演讲与口才社”。
我想变得更大胆一点。在那,我结识了我们社长和一个女生。
女生是跟我一样的普通新社员。在我第二次去社团的时候,她在门口拦住我,说:“喂,你就是那天那个说很喜欢文学的人吧,我很崇拜你。”
就见了一面,听了个自我介绍,就崇拜了吗?
不过这个人好坦荡,我对一个会向我表达欣赏、打直球的女生是没什么抵抗力的。
后来,我们只要见到彼此,双方都没事的话,我就会跟她聊我在文学方面的八卦。她跟个忠实粉丝似的,总是很感兴趣地听我说这些。
至于那个社长,他是军训闭幕式的主持人,长相一般,偏胖,我记得他当时站在台上,和另外一位同学对着众人侃侃而谈。我很羡慕,我羡慕一切在台上从容应对的人,因为我做不到,我会很紧张。
入社之后我们私下会多聊几句。但我这个人不主动惯了,和异性多说几句我就会怀疑我们是不是有暧昧。
我太敏感,常为自己有过的一些念头感到很不自在,精神洁癖到一种新境界。
我以恐男、没交过异性朋友为借口,提出我们可以做对很单纯的异性朋友,为这段友情定性,他答应了。
有一天,社长向我借了两百块钱。
他说自己坐车回家路费丢了还是咋的,我把手里的一百多借给了他。之后他又说发生了什么意外,我立刻找当时网上聊得好的一个“姐姐”借了几百块,凑够又借给他一次,共计六百多。
结果他一直没还,一直拖着,最靠谱的那次是我等急了他说他手里只有现金,去银行存完钱就给我转,还给我拍了“在银行等号”的照片。结果那天晚上一直没等到他回复,再后来就彻底断联。
我又不间断地催他还,那是我第一次遇到这么大数量的借款,我想着,他和我同校,总不可能跑了吧。
接着我就听说,他已经休学。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要不回来。但是我无计可施,我又不是黑社会,他不回我我对他一无所知,能怎么办呢?
我煎熬了好久,最后做出决定,我要删掉这个人,及时止损,我不能再想着这件事,除开内耗毫无作用。
类似的,我还遇到过几件诈骗事件。
像是初三坐我旁边的赵仁城突然找我,说是让我帮他冲一下话费,他再转钱给我。我想到那时诈骗事件频出,就刻意试探——我们初中的学校和班级是什么,他答了上来,我就直接帮他缴了。
我想就算是诈骗,也是骗钱,哪有骗话费的。
我充了五十。
过一会,赵仁城来找我聊天,他说:“刚刚有人找你借钱吗?你别信,是骗子。”
我:“......已经借了。给他充了五十块话费。”
他二话没说给我发了个五十块的红包,我领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赵仁城的错,给他回了18.88的红包。
总不能让他一个人承担损失吧。
他还挺感动,说其他人都没被骗,就我被骗了,就我愿意给他钱。
还有一次,初中那个爱说黄段子的张明立找我,甜甜地说:“来姐,能给我发个三块的红包吗?”
懒得确认是不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又或者买东西就缺那三块钱,我直接给他转了。
没过几周,他又问我:“来姐~~~能给我发个红包吗?”
我说:“你干嘛不找别人?”
他说:“因为只有你会什么都不问就给我转。”
我心想,欺负我傻是吧,我回:“做梦,以后都不会了。”
......
高一重新分班之后,我和一个人成为了朋友,她叫孙彦红。
分班之前,她是我们隔壁班的,课间操她就站在我们队伍旁边。
孙彦红是个很张扬的人,做操喜欢站在最前面领操,她做每一个动作都会很标准认真。
提起做操,我想到一件事。
分班之后我加入了体检部,经常在后面观察各个班的做操情况,自己去做操的时候就少很多。有一天,领导在上面念同学的名字,好像是在颁奖,我听到他说了一个——“李思年”。
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思年是我的笔名,网上的人都这么称呼我。
还挺好听的,我当时想。
这给后来的某件事埋下了伏笔。
......
体检部有一个男生长得还行,我当时产生了一种“这个人,和我以前的‘梦中情人’长得差不多”的想法,我还暗戳戳地准备效仿以前的“暗恋”活动,计划用他来激励我的学习。
我拿出一个新本子,在封面写他的名字拼音简写,打算解数学题的时候用这个本子打草稿,一想他我就做题。
坚持了没几页,我就不“喜欢”他了。
好好笑是吧,实在是因为我对人家说的恋爱很感兴趣,但我骨子里又是棵铁树,没法,我自己还蛮着急,但不管用啊,心动这件事,哪里是我想喜欢一个人就能喜欢得上的。
我过去会夸大自己的感情,以够得上我所憧憬的那一种。但我同时也很清楚,我还没有遇见真正让我喜欢的人,不过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期待那个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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