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番茄汁撒了》3

作者: 刘溪溪 | 来源:发表于2016-08-21 19:30 被阅读44次

    有的人的一生或许只爱一个人,其他全是影子、虽然爱不可以用来换东西,但是人们却乐此不疲,这种交换看起来最好看.......

    大学里浑浑噩噩度日,但毕业还是在市内找了一个最好的医院,招聘分10项,每项10分,包括操作,笔试,智能问答,最后还有才艺,西西的才艺展示是小提琴演奏,虽然不是特别出色,但是从小打下的底子还是勉强通过。笔试抽题抽到了心内科,这个确实是西西擅长的,所以说应聘成功是有运气的成分。上班后最开心的是西西妈妈,在扬眉吐气加自豪的同时,也深深松了一口气,因为当时医学院扩招,有很多自费的3本是降了分数段的,一时间毕业生很多,找工作有些困难,在县城医院安排一个人进去也要10万元人民币,西西没有花钱进了一家医院,妈妈特别开心,虽然一开始工资按照国家有关部门规定是800,好像主治是1500,但是这并不能打消妈妈的积极性,她告诉西西慢慢熬,熬到主任就好啦,西西看主任都40多岁了,想到以后的20年就在这里日复一日,有种说不出来的困惑,但是很快新奇取代了这些,又认识了好多新的同事,因为医院扩建,招了一批年轻人,俊男美女的热热闹闹的很是开心。上班一个月左右,念念和晶晶过来看西西,念念初中毕业就考了导游证在上班,晶晶在读高一,这2个妹妹是西西的骄傲,是典型的古典秀气美,走到哪都有人夸。但姐四个当中,学习最好,最有耐力的就是晶晶,她3岁来到了我家,早已忘记她曾经被寄养过的黄爷爷家,也比念念更懂事,他俩就只差了一岁,但乖巧的念念却偏偏和晶晶过不去,晶晶吃什么,用什么,念念必然要去破坏或者抢过来,我屡次教训她,有一次把她关在厕所一个上午,她都没有和晶晶道歉,但她对小弟弟却极好,极尽的宠爱,在很小的时候,就:“弟弟、弟弟吃、我弟弟.....”我不明白这些种种原因,因为晶晶被抱过来时,念念还小,才4岁,懂什么呢。当然在独生子盛行的时代里。我家有4个孩子还是一个不小的事,爸爸没太费力就使这件事合理化,也不愧是那个年代数学系毕业的大学生,他先是弄到了念念的准生证,那时我6岁,以后就没有独生子女费了。然后以收养的名义带回来晶晶,壮壮。壮壮是舅舅的孩子,因为我外公死活不让壮壮妈进门,就这样,壮壮生下来就送到了我家。妈妈是很累的,这个时候还要照顾我半身不遂的爷爷,一家老小,从早忙到晚,而让我心里不舒服的是,晶晶来的那天我就知道她是爸爸在外面的孩子,我那时10岁了,大人的事已经懂了,妈妈看出我的心里,就说:“你要是为妈好,这件事你就打死装作不知道.”后来我每每想起这句话,都无法想象妈妈心中的悲伤。

    “我们确实活得艰难,一要承受种种外部的压力,更要面对自己内心的困惑。在苦苦挣扎中,如果有人向你投以理解的目光,你会感到一种生命的暖意,或许仅有短暂的一瞥,就足以使我感奋不已。”——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

    每个人都会受到伤害,有时候堕落会在所难免,就像谁说过的,没有一个迷失在旅行中的人是真的迷失,除非她是情愿,当呼吸都痛时,堕落带来的短暂麻醉就是一剂吗啡,用一种痛来替代另一种,动了情是人间最苦,太多的事实让我看到,谁都没有金刚不败之身,每一个看起来从容淡定的人,都经历过翻江倒海与涅磐重生的内心戏,柔韧解决问题。那个学会了日日打麻将的女人是我妈妈,每次归来,年幼与敏感的我都看到她一身的伤痕和落寞,那个迷恋上舞厅、一曲又一曲跳到深夜的女人也是我妈妈,爸爸离开的那一年,妈妈36岁,带着我们4个孩子和一个瘫痪的爷爷,伯父来了之后唉声叹气,我看见妈妈从舞厅后回来,我的年幼的妹妹弟弟大气都不敢出的那种骨子里的讨好,晶晶和我说,:“姐姐,我许了一个愿,只要爸爸能回来,只要妈妈不走,我把我所有的好吃的、好玩的,娃娃都给念念、我还能考第一名,。”13岁的我不会控制情绪,却不敢哭出声来,生怕惊动了谁,打破了现有的宁静,只感到自己的瘦弱好像承受不住心脏的跳动!我的最小的弟弟带着黑黑的略带自然卷卷发的小脑瓜机灵的四处张望,过大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紧张,就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一种存在的荒诞感!好像在等待救赎,生活没有一个显而易见的意义可言。当时我以为那是最悲伤的事了,可我想不到,更悲伤的还在后面,妈妈疯了!经常跑到街上,见人就问,你看见我家当家的了吗?我觉得无比的丢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匆匆跑到街上,把她拉回家,而后她开始整夜整夜的不睡,脱光了衣服开门往出跑,我和晶晶念念把壮壮反锁在屋里,然后把家里所有的空盆拿出来打上水,从她住的卧室排到客厅门的出口,然后轮班看着妈妈,不让她出去,这一年我14岁了,4岁上学的我这一年参加了中考,勉强进了高中,在高一的那一年,我每个晚自习都不上,回家看着妈妈,在一次傍晚6点多,我回家时,念念和晶晶把爷爷拉在裤子里的屎铲掉,洗干净了、8岁的念念和7岁的晶晶我不知道她俩是怎么给肥胖的爷爷换上的衣服、爷爷反复说:“我有罪呀,我活着干嘛呀!我生了一个孽子呀!”然后一天又一天,念念学会了煮面条,在我晚上放学回家后,我吃上了现成饭,她煮了面条给我。她更加恨晶晶了,认为爸爸一定和晶晶妈妈走掉了、她剪掉了所有爸爸的衣服,撕了照片,家里再也找不到爸爸的痕迹了,只有屋子里妈妈经常的号角还能让我知道爸爸的名字.......

    英雄功业今何处?

    长空明月在,夜夜照青冢。

    金宫玉殿生荒草,

    曾见红袖舞,谁闻歌哭声?

    前生恩,来世仇,都付了黄卷与青灯,

    青衫湿,关山远,更难堪长亭连短亭。

    红尘千丈路,人间生死情,

    此一去海天茫茫,

    直到白骨枯,华灯灭,

    满世荒芜头如雪,

    等尽千年不相逢……

    我不知道爸爸是生是死,我只知道上课我困的频繁点头,魂不守舍,不知道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这时候,我们的一个邻居,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她以前是我们市一个服装厂的厂长,家里很富裕,曾经和我爸爸妈妈是很好的朋友,现在她来了,每天跟我妈说说话,给孩子们做点饭,给我爷爷换衣服,晶晶和念念跟着她后面,她教她俩用开水煮抹布,并且把4岁的壮壮带回了她家住,那个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谁可以信任了,曾经的高朋满座如今只有收水费的来敲门了。许姨陆续给妈带些谷维素和安神药,给她讲一些开心的事,有一次,还带了妈妈出去散心,这就样,一年之后,妈妈开始做饭了,我吃着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真的感激不尽,又不知道感激谁。妈妈说:吃吧,是妈妈的错,妈妈太脆弱了,害了你们,我一直想走,可是总有声音告诉我,不能倒下,要控制自己,你还有孩子。我的善良的傻爷爷这时候不仅半身不遂,也开始糊涂了。”特别能吃,一次要吃一大盘水饺,他含糊的对我妈说:“不哭,吃..吃饭....”妈妈说:“嗯、吃饭,吃饭才能好好活着.”

    《番茄汁撒了第十一章-砒霜》

    《番茄汁撒了第十章---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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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茄汁撒了第八章---初遇》

    《番茄汁撒了第七章 ---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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