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崴的并不严重,一星期就好了。
上完晚自习,四个人去了趟校内小超市。看见柜架上有毽子,就买了一个。
“林杉,你要踢毽子。你的脚才刚好。”夏晴惊讶地说。
“这点小伤早好了,我们四个去踢毽子吧。”
“四个人怎么踢?我可不会踢。”武田忙说。
“瞎踢就行,一到两个人踢那叫踢毽子,多个人踢那就叫踢毽球。你把毽子当球踢就行。”
到了操场上,我先将毽子垂直踢起,左右腿发力,表演了一下踢毽绝技,然后一脚踢给了夏晴,夏晴也顺势踢了出去,大家你一脚我一脚地,踢得好不热闹。
就这样白天我们上课,晚上上自习,上完自习之后踢毽,有时也会打篮球。
开学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班里想活跃一下气氛,增进一下同学之间的感情,决定办一个歌唱晚会,每个人都要表演一个节目,可以单独也可以组合。
“我们组合一起唱首歌,怎么样?”踢毽的时候,武田说。
“那要唱什么?小时候我可被称为小黄鹂。”这俩还真是投缘,我都能看见夏晴眼睛里立刻闪闪的。
“我们四个唱首校园民谣,我和周宇弹吉他伴奏。”
“想不到,你武田还有这才艺。”夏晴露出吃惊的表情看着武田。“那是,吉他可是泡妞利器。”
夏晴立刻揪住武田耳朵:“你说什么?”
“你怎么这么不温柔,文雅点说,就是追女孩的法宝。”武田摸了摸被揪红的耳朵。
“可是我五音不全,打小不会唱歌。”我不好意思地说。
“放心好了,有我夏晴出马,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夏晴拍了拍胸脯。
“我们一起唱,你稍微走点音不要紧的。”周宇接话道。
三个人好像商量好似的,一起看着我,露出恳求的表情,我也不好拒绝,大不了我只张嘴不出声。
这几天,他们三个一直在商量选歌,我完全就是旁观者。
“林杉,你也提提意见。感觉好像我们这个组合就只有三个人似的。”夏晴终于忍不住了,一边吃饭一边抱怨。
“我真的是对音乐一窍不通,我求求你们饶了我。”我立刻做出求饶状。
“那我一定得好好想想,让你单独唱一段。”周宇也学我做了个求饶的动作。
我白了他一眼,“到时,可别嫌我拖后腿。”
最后选定了老狼的《同桌的你》。
“这首歌行吗?”周宇问。
“反正哪首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不过这首歌挺伤感的。”
“我倒是觉得很符合你忧郁的风格。”
周宇总是说我忧郁,我虽然不喜欢这个词,但也懒得和他争辩。
“我觉得这首歌很温婉,用吉他弹起来很有感觉,而且总能带给人一种回忆、相思。”或许周宇觉出我不大高兴了,忙解释道。
“这是你选的啊?难道你也有一个念念不忘的同桌?”我看周宇着急的样子,忍不住逗逗他。
“以前是没有,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周宇反应的倒还挺快。
“我怎么觉得空气里有股酸酸的味道。”夏晴总是喜欢看我和周宇之间的互动,然后用她那敏锐的心思分析着我们的行为。
离晚会还有半个月,商定每天晚自习后到操场练歌。
周宇、武田弹着吉他,夏晴轻声地唱着,温婉动听,轻轻柔柔,纯真美好又带点忧伤。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时间匆匆,某年某时我们这群人会在哪里,又会不会还能被想起。
“该你了。”夏晴推了推我,我才恍过神来。
“我找不到调。”
“那你先跟着我们多唱几遍。”
伴着吉他声,听着他们唱着,我跟着慢慢地哼着。跟唱了多遍后,又被要求单独唱。
拗不过他们,自顾自地唱了起来,不会唱那就哼吧。唱完之后,他们都紧皱了眉头。
“我就说,我唱歌可难听了。”
周宇拨弄着吉他,冒出一句:“哎,你这是把唱歌当成了吟诗。”
周宇轻易不说话,一说话总是一语毙命。“不过,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那段,你倒是唱的挺好的,还真带了点哭腔。”周宇什么时候跟夏晴学会了,喜欢取笑人。
这几天,我成了重点培训对象,每天耳边都是曲调、音符,晚上做梦都是。只要有空,夏晴就不忘了当音乐老师,告诉我哪个字是唱那个音。
中午吃完饭刚到宿舍,夏晴又开始打开她的音乐小本。
“林杉,你看,你现在开头都唱不对。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是这样sao
sao sao sao mi fa la la la fa la sao。我再给你唱一遍。”夏晴又深情地高歌了一段。
我无奈地看着夏晴,“大师,您就饶了在下。音感这个东西,是天生的。您们要想把一个音乐白痴突击音乐天才,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谈。您就和他俩位大师说下,我只负责张张嘴。”
夏晴还真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了那俩位大师,俩位大师无奈地擞了擞肩。
周宇说:“我是本想每个人都单唱几句。算了。你也不用张嘴,那天好好打扮一下,到时负责向同学们多抛几个媚眼。”
我没好气地用书打了下周宇的头,夏晴看了看我俩,又意味深长地笑着。
总算不用再听音乐大师们叨叨。他们练他们的,我就轻轻地跟着唱。
歌唱晚会这天终于到了。晚上,大家到了教学楼的一楼大教室。我特别雀跃,拉着他们早早地到了教室。
“你怎么今天这么高兴,别忘了你晚上的主要任务。”
“任务?”我抬头望着周宇。
“我们负责唱歌,你负责把同学们迷晕了。”这个周宇,什么时候也这么油嘴滑舌。
“遵命。一想到从此以后,不用再受音乐大师们的折磨,做梦都会笑出来。”冲他做了个鬼脸。
唱的还算顺利。我轻轻地唱着,尽量控制音量,生怕一不小心发出不和谐的声音。总之,有我这一个五音不全的拖油瓶,他们不论唱的多好,也只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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