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碧玉年华。小女的15岁生日如期而至。没有香甜美味的蛋糕,也没有满桌色味诱人的佳肴,更没有称心如意的生日礼物,有的只是一场场紧张的复习检测,一碗念叨好久的“汤小碗”,还有一个深爱永久的拥抱。小女晚自习后8点多到家,吃着我前一天预定的香味扑鼻的“汤小碗”,心满意足地赞叹:“这牛肉面真不错,牛骨汤真入味。这个生日礼物很实惠哦!”单纯幼稚、乐于满足的小女就在一阵“呼哩哗啦”吸面条中正式走进了15岁的人生舞台。
看着身高和我没有差距的小女,我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多久没有仔细看过小女了?掰着左手来回数了三遍:5,10,15。15年就这样弹指一挥间?儿时的咿呀学语恍如还在耳边,小学时的懵懂闹剧仿佛还在昨天,小女最快乐的童年时光在我还未想起留下印记,还未伸出手去挽留的时候,它们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溜走了。一去不复返的岁月积淀便成了蕴藏在我心底最遗憾也是最美丽的风景了。
如果说小女12岁之前对我们而言是一段奢侈的人生享受,是一段与天真无邪同行的日子。那么12岁之后的三年对于我俩就是一种煎熬,个中滋味只有我俩知晓。
自从小女升入初中以后,我俩好像都没轻松过。小女接受新生事物的速度总是以蜗牛慢爬的方式进行,即便我急白头发也无济于事,任何事物的进展都得遵循她的心智发展的速度。光完成初中生身份的转换,适应初中紧张的生活节奏,她在焦虑中用了足足一年的时间去调整。紧接着物理学科的莅临,再到后来化学的卷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年未消一年又增。小女难以招架日益明显。为了帮她走出困境,帮她树立自信,我在焦虑中摸爬滚打,强忍彻夜失眠的困扰;在失落交错与轻描淡写的心态中不断纠结徘徊,不停地调整;在满腹怒火与屏声静气的矛盾中寻求解决的办法。只为不给小女带来压力,不给她增加心理负担;只为能有足够强大的承受力来迎接小女随时带来的狂风骤雨;只为能成为她漫长学习生涯中的坚强后盾。
随着中考日子的临近,老师们全方位调试聚焦,学生紧张题海备战,大敌当前之感油然而生。一次次月考,一次次排名,小女成绩如过山车忽上忽下,情绪如多变的天气阴晴不定,最要命的“青春叛逆”接踵而来。此时的我只能拿起灭火器随时准备给小女灭火压惊,疏导焦虑狂躁,让猛烈的暴风雨渐散渐消,平稳渡过硝烟弥漫的特殊时期。
又一次重要的中考模拟考试来临。考完,小女忐忑不安,紧张至极,担心翻身仗的希望又落空,梦靥中还在不停念叨,作为母亲,甚是心疼。而我在经历了小女两次考试低谷后,一如既往地把焦虑深深隐藏,耐心帮她分析,查找原因,千方百计帮她减压,时刻提醒自己:孩子需要的是鼓励,需要的是背后默默地扶持,需要的是轻装上阵。在等待成绩的时间里,小女虽然心里七上八下,但是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更加紧了对薄弱科目的补习。有一晚写完作业已经11点,这在平时来说算早的,所以她强忍倦意坚持额外做完一份物理试卷,在泡脚的间隙又随手拿起生物习题做起来。看她如此用心,无论她考好还是一般,我都毫无怨言。好在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她的早起晚睡没有白费,模拟考试成绩上升了一大截。这次成绩的提升无疑又给她后期的复习增加了无限的动力。
初中生活即将接近尾声,只剩下最后一个月的奋力冲刺。
回首过去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几乎都是零点钟声的陪伴。她的拼搏,我的努力,她的困惑,我的扶持,她的焦虑,我的疏导,她的欢笑,我的释怀……我们一直慢慢地同行着。同行的日子,是我们彼此共同学习、共同进步的日子;同行的日子,是我们独白、吟唱彼此人生的日子;同行的日子,是我们勇于挑战、共同面对困难的日子……最后关键的一个月,我们定会咬紧牙关,继续同行,向更高的目标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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