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四月,这方人间最热的话题是烧烤,人们做得最多的是出游,连圆明园的门票都一百余年中首次被卖光了,以一个词形容本月——过热。
这种过热现象古而有之,在保罗写给加拉太人的书信中,作者就曾面对过这种过热的情形,以及过热之后的后果。在保罗初识加拉太人时,加拉太人觉得保罗太棒了,太属灵了,把这么好的消息告诉给了加拉太人,以至于保罗毫不怀疑,当时的加拉太人就是把眼珠子挖出来给保罗都是可以的;好景不长,很快加拉太人觉得保罗这个人有问题,因为保罗不让他们弄割礼,就以扫罗为怪。
四月初,我的兄弟康延续了三月末的热情,输出了十余篇卖保险的小作文,直到我忍耐不住说,康,你卖保险就卖保险,天天从信仰里边反思自己干啥嘞?!
当时,营里只有我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天阳私下里对我说,康这样不是很好么,把信仰融合进工作中,但我还是坚持说康不对,于是康从谏如流,不再挖心挖肺的反思自己工作动机,回归写市井的烟火气,写的很不错。直到这俩天,康突然写他想打左耳洞,我立刻反对,并且说这件事大家不觉得好,所以别打,康当天又表现出从谏如流,而且应允听我的意见,问一下身边大家的看法,结果第二天康改口说不问了,自己又慷慨激昂的写了几点理由,表示要继续打左耳洞。
康要是打左耳洞了,我也不会生气,我可能还会觉得他挺勇敢,以后见到他时,我还会欣赏一下他左耳朵上挂了什么,漂亮不漂亮,这么一说来,我似乎也挺不符合真理的,但我能有什么办法,能因为康打耳洞,我见他面就抱头痛哭吗?那是不可能的,那不如我欣赏一番了。
言归正传,本质上来说,康在四月初和四月末发生的事情上本质是一回事,四月初在工作上表现的信仰狂热,四月末在打耳洞时对追求真理上显示出的敷衍,都是出于血气的,就像当年的想把眼珠子挖出来给保罗的加拉太人,是出于血气的,成全不了祂的义,后来又把保罗教导视为异端的加拉太人,同样是出于血气的,依然成全不了祂的义。
这种从血气出来的热情,一直是属灵信仰的大敌,而且不只是在康在这件事上的表现,其他人的表现也大同小异。
几个月前,营里面每天标记已写的人数泛滥成灾,对此类现象最深恶痛绝的是陈,当时陈建议限制标记已写的次数,一旦超过就要罚款,云云。我当时没采纳这个意见,所想的还是给人更多自由,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从那以后,在标记已写这个问题上,陈标记已写的次数,变成了每期仅次于包标记已写次数的存在,当年屠龙的少年最终变成了恶龙。
这说明啥?我知道陈肯定不是不满意没施行新的罚款制度,所以才常常标记已写,我如果去问陈此事为啥?陈给出的理由,也肯定和康后来小作文中写自己肯定要打左耳洞一样慷慨激昂有理有据,我索性就不问了。
我此时探索的问题,也不是陈为啥经常标记已写,而是说,此前深恶痛绝此现象的是陈,后来深陷其中的还是陈,两个时间段的陈,本质上是一个血气状态下的一体两面,血气不能成全祂的义。因为公约无禁止,那么每天陈标记与否都是合理的,但要想成全祂的义,常常标记已写,肯定不会比常常主动分享出来一小段,更能成全祂的义,标记已写是为自己,不不标记一些是为他人。
营里还有许多事情,我当然不能全部写出来,这俩弟兄还能让我说一说,别人我哪敢说,比如有一位,奉献一直很好,这次却为了少交一次罚款提前离席,我哪敢去分析。
如果不能分辨从血气来的,还是从生命来的,人生会走很多弯路,我再说一个营外的故事。
我有位女性朋友,她文笔很好,我一再劝她能以此荣耀祂,但她听不进去,当年她单身时,每天犯花痴,我劝她说,别人花痴是装的,你的花痴却是来真的,这可不好,花痴也是血气的一种,这世界根本没这种活法。因为她对文字敏感,所以文字对于她来说,是足够构建成一个虚拟偶像世界的。
我听说她和远方笔友准备进入婚姻,我心里想,祂的任凭来了,于是我连续为了她祷告数月,直到她进入婚姻前一天,我还希望她能别踏入这个婚姻,此时,她所在聚会还替她高兴,认为这个大姑娘终于嫁出去了,她很有信心和爱心,对方也很有信心和爱心,无论谁从血气里面看,都是十全十美。
后来,我的属灵看见全部实现了,她被困在一个小地方,这根本和她所喜好的不符合,她以为血气的爱情能胜过一切,根本就是幻想,而且她有苦没处说,对方是个好人,她也是个好人,她仅存的快乐就是回忆从前的日子。
我也早在祷告中知道,她因为祂并不会选择离婚,他俩以后能幸福的前提是,她能够破碎自己的虚拟世界,顺服下来,过属灵的生活,婚姻才能让她满足,但她至今为止还是血气和属灵分不清,想走到正路上,说不上要多久。
康能分辨血气和属灵,需要多久呢?我不知道,但康是我兄弟,他选择不打左耳洞,要甘心才好,他要是打左耳洞,我就只想第一时间看看,好看不好看而已。
这一期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是,牛姊妹首次加入,并且首次闭营,就用心记述下了每个人做纪念,愿这里成为牛姊妹被祝福之地,爱或不爱,关注或不关注他人,是福分的选择,姊妹这份对他人的爱,是远远超过其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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