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伤酒，昏昏沉沉了一天才算精明，回忆起昨晚与一老一少的相遇，情不自禁地多喝了几杯。
郭老师是我初中的教师，近几年蛰居西安，偶然回乡，他的弟子宴请也是理所当然。回忆起当年的同窗生活，最记忆犹新的当属校园边的苹果园了，乖乖男的我，经常看着同学越墙偷果的情景发生，一半个青苹果的获得就如做了件经天纬地的事业，也看到过果农到学校寻找麻烦，校方派人小心陪着不是，谨接满待。同学刘说，那时他们偷苹果是攀爬到果窖的屋顶，用特制的铁丝，一个一个地垂钓。同学王说，他们采取了调虎离山的计策，由一两个同学偷偷爬上果树摘取，两三个同学在树下望风，一旦照看果园的发现赶来，树下的作鸟兽散，果农却不会注意果树上的小贼们，于是贼伙计们经常满载而归。其实学校生活单调，些许的偷果实际也造不成果园大的损失，郭老师知道了，总是在教育中很包容，没有按照校方的意见上纲上线。郭老师课讲得好，桃李满甘泉，而师德尤其令甘泉学子称赞。后来有些教师上课没用劲，留下要点在补习班上再讲，因此挣得盆满钵满。而郭老师工作了一辈子，在西安的的住宅还贷着款，这样的老师该敬几杯酒。
酒未过五巡我就告辞了。因为当日是农历六月二十九，是我干女儿馨语十二岁的生日。陕北有个习俗，旦凡孩子体弱，总要拜个干爸干妈以求避灾延年。家长可与清晨在某个路口等候，第一个遇到的男女，即延请为干爸或干妈。我常想这种习俗的合理性所在，人常说无利不起早，很早起床的人，为人勤快，因为趋利故而聪明。其实也是碰命，遇到个晨练者尚可，遇到屠户、清洁工是常见，遇到个窃贼也没办法。我生性懒散，晚上不睡早上不起，故而总遇不到这种好事。幸而受干女儿的父母待见，禁不住几句好话，也就接受了称谓。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呀呀学语的孩子、奔跑的孩子、嬉笑中的孩子、带上红领巾的孩子、站在演讲台上的孩子、在家照看兄弟姊妹的孩子的成长经历。转瞬十二载，按照陕北习俗就是成人礼，她赠我皮鞋，我赠她衣帽鞋袜，看着她的稚气，感受她父母的满足，衷心祝福她，快乐成长一生幸福。
酒者，助兴也。因这一老一少，多饮几杯的不仅是酒，更多的是浓浓的情谊，在梦乡中也多几幅笑靥。
2014.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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