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是大年二十八深夜,他发信息来说真的累了,要和她分手。她躺在妈妈旁边抽泣整夜没睡,生怕吵到妈妈不敢起来拿纸巾擦,泪打湿了枕巾。
早上六点半她便起来买了去他家的车票,骗父母要去县城参加同学聚会。到了后他迟迟不肯下楼见,让她到公园等,到了下午他才出现,告诉她他急着回家帮忙准备过年的东西,她哭得全身颤抖,让他别跟她提分手。他们走到当初他第一次向她表白的那条河边,她瘫坐在草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他语气中表露出不耐烦,她便哭得像是丧了心。
如果是现在的她,一定劝当时的那个姑娘不要哭,一滴眼泪都不要流,帅气地离开就是。
可那时懵懂,她以为爱情可以哭回来,她以为爱情不是说没就可以没的。
他用反问的语气问,不知道该怎么爱,不知道自己究竟还爱不爱她。
她停住了呼吸,也停住了泪,她知道,她最后的一点尊严就在这里。
她离开了,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不想让他为难,不想让他们的爱情为难。
没几天,她偷偷上去看他微博的动态,发现他有了新的女朋友,那个陪他逛街给她买钱包的师妹,这撕来撤去的三次初恋才到此结束。
她满心感谢那个可能已经存在他们之间很久的女生,让她有勇气结束这一切,这一段她没有任何主导权的爱情,不然她会在分分合合恶性循环的挣扎挽回中丢失了自我,丢失了自尊,也失了爱情的信仰。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原来他早已变了模样,兴许是因为家里发生的一些事。
他的父亲常年在外经商,几年才回家一次,母亲在家里做点小本生意,因为一个女人许多重活终究是干得吃力,于是请了个四十出头的工人,可是这个工人来了之后,许多事便开始慢慢改变。
工人时常到家里吃饭,在铠不在家的时候还时常留宿在那,有一天铠没跟母亲打招呼便回了家,推门进去,工人慌慌张张光着膀子从母亲房间走出来,年纪尚轻的铠接受不了这个事情,告诉他最爱的大姐,大姐坦然地告诉他人生便是这样,父母长年分居两地,或许父亲在外地早已有了另外一个家。
铠想撕破这层莫名笼罩在他眼前的肮脏的纱,却没想越扯越乱,消极情绪让他变得成熟而现实,他想冲破这个家的禁锢,十几年满心信任的避风港已不复存在,他只能靠自己走出去。
她的情窦开得很慢,直到后来,才懂得区分爱、喜欢、欣赏还是好感。
真正离开他后,她才慢慢发现身边多精彩,曾经无视错过了多少故事。
真正离开他后,她才慢慢找回了自己,找到了阳光所在和生活的方向。
都说初恋是苦涩的,她有三个,十年后仍常常梦见,却似乎从未真正参与的初恋,她在爱中丢失了自己,最后找到了更优秀的自己,在那只属于自己的三次独角戏初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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