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逸茶社。服务员带着他来到一间茶室，推开门，他的朋友M立刻笑着说，“Z老师来了！”他一愣。M身边还坐着一位，他不认识。
待他落座后，M介绍道，“这位是H的妈妈。”“哦，您好，只在电话里聊过。”H母亲点头示意。“本来我们闺蜜约会，她特想知道孩子的表现，我就自作主张，临时把你叫来了，反正你下班也没处去。”
他和M是多年的好友，说话直来直去，不绕圈子。一个多月前，M得知H母亲想趁着暑假，给在美国念大学的孩子找个老师，补习一下金融学课程。M就给她推荐了曾在国外留学的他，一通海吹。
拒绝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好在也是自己的专业领域。到今天为止，已经上了三次课。
“Z老师，我儿子上课怎么样啊？”H的母亲问道，关切焦虑的眼神。“呃，嗯，挺好的。”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M。“没关系，我俩无话不谈的，”H母亲打消他的顾虑。“是不是孩子不好管？”M笑着插嘴道。
要是知道H母亲在这儿，他就不来了。
H的家在虹桥古北，林荫繁茂的别墅区。孩子不到170的个头儿，瘦弱单薄，面色过于白皙，说起话来轻生细语。用中医的话来讲，中气不足。
见面之后，他主动打招呼，“你好。”H看了看他说，“进来吧，”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他觉得哪里有些别扭，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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