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 放牛班的春天》

作者: 吹过向日葵的风_ | 来源:发表于2019-03-10 21:34 被阅读0次

                                              文/吹过向日葵的风

    图自网络

    一个曾令人惊恐万状的学校、一套死板的“行动—反应”管理模式, 一个刻薄又功利心重的校长、一个用爱感化的马修、一个善良有爱的马桑大叔和一群顽皮却又孤独有爱的孩子,他们构成了一幅生动而又有思想深度的画面。

    一部称之为好的电影总是会有亲情、师生情、友情和爱情等多种情感的交错、演绎、碰撞,也会存在涉及价值观念灰色地带的选择和思考。而《放牛班的春天》无不充分地演绎了这一切。

    在影片的开始不久后,马修老师在校门外遇见了一个抓住铁门杆的瘦小男孩,他一直相信爸爸会在星期六来接他,所以几乎每天都等。但其实男孩的父母在战争中已经死亡,老师们也曾告诉过他父母离世的事实,但他始终坚信他的爸爸会在星期六的时候来接他。

    在每个与日俱来的星期六,在每次铁门外的等待和张望,没有人可以拗得过那颗稚嫩又具有力量的心。男孩一定知道了真相,但对于这样年纪的一个小男孩,有时候唯有心理安慰和自我编织的希望、幻想才能让生活有一点活着的支点和寄托。

    孤苦无依的瘦小男孩在血淋淋的惨白事实中仍然企图希望,生活中的我们有时又何尝不是那个在铁门外张望的小男孩,不愿承认事实,活在了虚幻。

    接下来的一幕镜头里,马修老师看见了一个穿着棕红色衣裳拿着粉刷混着粉皂泡半跪在地上做清洁的男孩。四周的墙壁坑坑洼洼,粉碎的砾土掉落在地上,青苔和苔藓都在墙角生长,这如同长筒袜子里多日积攒腐臭般地生活,没有任何一点生命的光亮。

    学校里的不常规的人事物让马修感到疑惑,马修向马桑询问孩子是怎样的性格,马桑没有回答,只是眼睛向上一转,做了个神似恍然大悟的表情,颇有点看好戏的味道。马桑应该是现在才知道马修并不知道孩子的情况,这也可能是功利心极强的校长对外做美好掩盖的效果吧。

    当校长跟马修简单地讲述完了学校的概况之后,马修先生跟他说了一句“好的”,校长对于马修没有称呼他为校长不悦,马上强调与提醒他。在马桑大叔被乐格乐在门上的玻璃恶作剧误伤留血之后,校长立即做的事情不是处理马桑大叔的伤口,而是让马修老师去摇铃把孩子聚集试图找出始作俑者。他颠倒了事情的紧急性,暴躁的脾性使他立马雄赳赳地展现权威。校长虚荣、重形式、爱面子,摆架子,对自身的优越感非常强烈。相对于校长,马修是下属,很多的行为举动都会受牵制,成了一个会说话的哑巴。

    人性复杂又有趣,比如校长的颐指气使、马修的温和及马桑的隐忍。处于不同的位置、站着不同的立场、为着不同的利益,人们形态各异。

    在试图找出恶作剧始作俑者的时候,校长用的是整体利益去捆绑孩子,用集体感来激化个人责任感。他取消娱乐活动和外来探访,以为孩子会因为这些被剥削的权益而如实说出捣蛋的始作俑者,但是正如马修老师所说的这极可能会让孩子互相诽谤。在这种年纪,孩子还未具备完整的观察力和分析思维,极可能会为自己的利益而胡说一通。而校长让初来乍到完全不了解学生情况的马修老师随便在花名册上选择一个孩子惩罚,更是权力的滥用和对教育的盲目与自大。

    在马修老师为孩子求情试图宽恕和原谅他们的时候,校长恶狠狠地说过一句令我印象深刻的话。“像每个新来的员工,你有慷慨的同情心,再过几天我们走着瞧”。校长已经对学校里顽劣的孩子不抱希望,对最终都会气急败环或者唯唯诺诺的老师习以为常。在马修和校长的身上,碰撞的不仅是性格更是教育理念的冲突。

    然而,在面对这些暴戾、撒谎、打架、偷窃、抽烟、粗口、捉弄老师、欺压同学,种种劣行,不一而足的孩子,马修也曾感到害怕,他在日记中曾写到过这样的一句话。“我再也搞不懂自己来这里做什么?任何时候我都觉得他们会跑进我的房间来谋害我”。我知道马修老师一定陷入过一种无奈的恐惧,但他还是带着既害怕又勇敢的心和孩子们相处,甚至不放弃去试图唤醒孩子们心中善良的因子。为师如此,难能可贵。

    人性复杂又有趣,比如校长的颐指气使、马修的温和及马桑的隐忍。处于不同的位置、站着不同的立场、为着不同的利益,人们形态各异。

    不得不说,马修真的诠释了教师这个职业。

    在第一堂课时,孩子的顽劣脾性就跃然进入我们的眼睛。马修老师一进门准备踏上讲台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具叼着点燃香烟的骷髅,他没有勃然大怒。而是非常幽默诙谐地说:“我们在课堂上不准吸烟,所有人,即使是你,先生”。一下子,这些孩子会觉得这个老师很特别。

    当返回教室的马修看见莫翰奇在黑板上用粉笔画了一个丑化他又非常滑稽的头像而引得其他同学的哄堂大笑时,按照传统的方式当然先处罚然后跟莫翰奇语重心长地讲述道理。但是,他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又不是以暴制暴。他让皮耶尔感受到嘲笑的感觉。这种严厉而又不缺温婉的方式着实是奇妙。

    在得知是乐格乐误伤马桑大叔时,马修私下去找他对质。当乐格乐为他的行为去解释的时候。马修老师说了一句话:“我不是在问你,我是在确认”。马修是个讲道理的教师,任何孩子听到这句话也一定会感到委屈和不被理解。但是,我想如此睿智的老师一定有他的用意。他定是让乐格乐感受那种委屈和不被理解的感受,让他对为他受罚的彭尼发斯而感到愧疚和反省,让他学会试图换位思考。当马修老师知道了他就是罪魁祸首时,他并没有选择将他交于校长去实行关禁闭做清洁等“行动—反应”的教育模式,而是让他去医务室照顾马桑大叔,感受马桑对他的宽恕和马桑自身对抗伤害的痛苦。这种身临其境感同身受的经历才是最能触动孩子内心改变孩子品格的东西。

    另外,马修老师也不会为孩子的调皮捣蛋而生气,不会为孩子给他起秃子、光头弹等嘲笑性丑化形象的外号而叫嚣,会为抢了他装满乐谱的牛皮袋的学生而撒下爱的谎言,会在校长和沙贝老师前为学生辩护。一揉一硬的碰撞,有着坚硬叛逆心灵的孩子心里仿佛有涓涓暖流淌过,关心、爱和无差异的对待。他在用耐心和爱在感化他们,在度化他们,他以柔软对抗坚硬,他以退让来换得孩子的进步。春风潜入夜,细雨润无声。

    音乐是马修的梦想,也是能疗愈人心灵的有力良药。他因材施教,根据孩子的差异性和特殊性,辨别男高中低音,来合理安排学生在乐队中的职位,发挥他们的作用,让他们感受到自我实现的成就感和重要性。马修写谱,孩子歌唱。歌词贴近生活,调侃诙谐搞笑的色彩它都有。马修把人名把生活的经历都写成了歌。生活何尝不是一首歌,我们经历着,有快乐和悲伤的变调,也有平静和汹涌的高低音。

    而蒙丹无疑是校长那套管理模式的典型产物,屡屡犯错便有不断的惩罚。他不被关心没有人理解只有惩罚式的教育。这样的孩子如何成长。他在影片中演绎的情节更是能让观众感受到两种截然不同教育方式的效果和差距。蒙丹被怀疑偷窃了校长的公款,被校长狂抽耳光,在没有充分证据的证明下锒铛入狱。这些极不人道的对待早已助长了他心中燃燃升起的仇恨之火。悲剧就是他把学校宿舍烧成了灰烬。结局悲伤,也可恨。

    校长以暴制暴,坚信那套“行动—反应”的教育理念去管理问题孩子。一时半会的权威和恐吓确实会让孩子瞬间服服帖帖,但是在校长那行动—反应—行动—反应的老旧循环管理模式和不被宽容的环境中,孩子也不会快乐和健康地成长,孩子的心灵仍然是腐烂的,没有得到一丝的改变。

    两个不同的教育者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不得不引起我们深刻的思考。

    图自网络

    马修会爱,也懂爱。在爱情方面,马修老师对皮耶尔的母亲维奥莉特.莫翰奇产生了好感。但他没有直抒爱意,而是通过教育好皮耶尔来分担和减少她的苦恼,让她从孩子身上看到希望。等到他终于有点勇气隐晦地表达爱意时,他却看到了她心有所属,这时的他默默地选择了祝福。马修失去所爱,但他对皮耶尔的耐心教育并未停止。这伟大、隐忍、含蓄、真挚、认真的情感在爱的山谷回音不绝。

    在蒙丹企图与皮耶尔结成联盟时,蒙丹说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并侮辱维奥莉特.莫翰奇的时候,皮耶尔跟他打了一架而不是结成联盟伤害马修老师。当蒙丹怂恿郭邦一起去干掉马修老师的时候,郭邦跟他说马修老师是好人。孩子已经在心中知道了一些是非善恶,能坚守自我,有比较清醒的头脑。对于友情绑架,拉帮结派报复,冠冕堂皇似的堕落,孩子面对这些从一开始的爽快参与到后来的犹豫,已经说明了孩子在思考。

    当皮耶尔参与《噢,黑夜》的歌声时,整个教室里都充满了孩子清澈干净的声音。从如此干净的声音里,作为观众的我们无不没有感受到孩子们澄澈的心灵。他们已经改变了,随着歌声荡漾,他们也好像一条清澈的河流一般。

    马修老师看着皮耶尔的眼神默默在心里有了一道声音,“自豪、被谅解的快乐,还有,对于他是第一次,懂得去感激”。

    马修老师从未试过扬名立万,一直在教师的岗位上给别人上音乐课,校长曾说他是失败的,但我认为马修的贡献要比校长的大。马修勇于追寻和坚持梦想,感化了一群问题孩子,继续在其他岗位上教育孩子。如今的他们已经脱胎换骨,洗心革面。

    影片名为放牛班的春天,将顽童比喻成孩子,放牛式的管理,不再禁锢,牛儿得到的是人性化的关爱和照顾,而春天是孩子天性释放,个性化差异化成长的开心时光啊。笔者希望每个孩子都可以内心充满爱,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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