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总是在读李娟时,想到三毛。
年少时,着迷于三毛描述的非洲生活。三毛给了我们一个流浪梦,为少年的我种下了一颗万水千山走遍的种子。年轻的我,多次憧憬等待着积攒足够的力量去行走。
然而,现实中却是上学、工作、结婚、生子,然后一地鸡毛。年少时的梦越来越遥远。生活和梦想,像地球到火星那么遥远。偶尔去的一次非洲,刚有一种圆梦中的满足感,就大病一场,进了ICU那种。
现在,李娟的哈萨克族游牧生活闯入了我的生活。一种看似很近其实很远的生活。说它近,因为它的距离,毕竟不像非洲撒哈拉那么地遥不可及、神秘恐惧。然而,它似乎又更遥远,当我们已经习惯于科技和经济带来的优渥条件,再设想一下阿勒泰地区哈萨克族人的游牧生活,就觉得这种差距,比大学的我到非洲还要遥远、不可及,对李娟的安之若素就更感觉难得。
有人说,年少爱三毛的人,长大后都被李娟治愈了。探奇,似乎是我永远不变的一部分,这是三毛和李娟给我带来的同样的东西。那个流浪梦似乎要复苏。
李娟觉得她坚决不能成为三毛那样的人。虽然不知道李娟是从哪个角度讲。在我看来,李娟应该不算是一种流浪,更不会像三毛一样大有浪迹天涯之势。李娟生在新疆,长在新疆,甚至可以说新疆就是她的家乡。某种程度上,她的作品都是家乡生活、琐碎日常,很大一部分是她的妈妈、外婆、邻居,李娟像大多数的我们,扎根在自己的家乡,爱它、恨它、护它又气它。李娟的生活无疑是苦与累,但是她自始至终都让我们感觉到了她对融入哈萨克族生活的欣赏、尊重、喜欢和保护,和三毛那种放下一切、浪迹天涯范儿,戏谑调侃的文风,的确是不同的。李娟的童心未泯以及对待生活苦难的这种松弛感,与三毛的风情以及那种任性也是不同的。
李娟的松弛感,是当今社会奇缺的,尤其在这个考一代拼命鸡考二代的时代。而我,在鸡娃最高峰时遇到李娟,在最没有自我时顿悟寻找自我,是我之幸。李娟于我,大概不止是流浪梦的复苏,更是中年人松弛感的觉醒。
李娟说:
快乐是我的性格,
悲观是我的认知,
快乐是由我的情商决定的,
悲观是我的智商决定的。
喜欢,并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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