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若说写闲情,晏殊的《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写得最不动声色。与他相比,冯延巳的《蝶恋花•谁道闲情抛掷久》略显夸张。至于柳永那更是另一种意味了。
当然柳永有柳永的好处,以后再说。今天我们先来读一读晏殊的这首《浣溪沙》。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自然在循环,个体也在循环。日常的生活,似每天每年都一样。新词、新曲,天气、亭台,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夕阳西下几时回?然而这种生活到了某一天的时候,忽然觉察到今天或今年毕竟不同于昨日去年。夕阳返回,自己的循环却快要结束了,我要被抛出了这个天地循环。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这是不可更改的,自然之中,不断重复着落去归来的场景,这实在是平常得不能平常的事了,那飞来的燕也许还是去年见过的那只呢。生与死也是如此的平常,似曾相识,天天见识,却又无可奈何。
小园香径独徘徊。生命根底的东西,生命的短暂,生命的百无聊赖,生命的无所展望,以及我要死了,这种难以言说的,没来由的情绪其实也是多余的,无须多言呀。让我暂时在这里走一走就可以了。
我没有他的才华,也没有他的超脱,但也想写一写这样的不因具体事件而产生却又最终埋藏于生命底处的“闲情”。这是读完这首词后的想法。
对比冯延巳 〔五代〕所写的《蝶恋花》,体会一下老师所说的“略显夸张”。
谁道闲情抛掷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常病酒,敢辞镜里朱颜瘦。(敢辞 一作:不辞)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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